1068.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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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其实也想做多元化的内容。他不想让b站变成人越多越狭隘那种独属二次元的网站……而是打造一个干净、无广告、多元化的视频平台。我挺认可这一点的……你要是真觉得可惜，咱们就使使劲。咱们……就做咱们自己喜欢看的，或者野心再大点，自己打造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的“discovery”板块。”</p>

这是王斯聪给的建议。</p>

许鑫觉得还挺中肯的。</p>

不过……</p>

“带投资属性不？”</p>

“可以带，可不带。到时候看呗……走一步看一步。听老方说完《舌尖2》的问题，我是真觉得可惜。我真特别喜欢《舌尖》……那话怎么说来着？我爱大清国，我怕他完！”</p>

“……”</p>

许鑫想了想，点点头：</p>

“可以弄。不过……我没那么多精力啊。”</p>

“……要啥事都你来，那我给那么多人发工资是做什么的？”</p>

大少爷直接翻了个白眼：</p>

“你还没看清楚么？视频门户网站的未来，是内容！你看网飞、看油管……国内的人还在拼了命的卷视频开头的广告时候，人家已经开始做内容了。咱们虽然起步晚了些，但没关系啊，摸着鹰酱这块石头过河！我觉得天朝总是需要自己的“油管”的。不是我说……你知道陈锐自从接手b站之后，就凭借一个无广告的优势，用户增长了多少么？大家现在已经对【会员】、【120秒片头广告】烦到不行了。咱们就逆势而行！我觉得未来的网络媒体绝对是内容为王！”</p>

“……好啊。”</p>

他这一番话终于说动，或者说坚定了许鑫的心思。</p>

确实，虽然优酷也是自己家的。</p>

但是……</p>

优酷？</p>

抱歉，狗都不用。</p>

体验感真的太差了。</p>

尤其是前两天，他写论文的时候，要查一个视频资料。那是一个新闻切片，写的是天朝2011年电影相关产业的年度报告。</p>

一共17秒的视频，罗列了几个重要数据，他点开后……因为没登录账号，一个17秒的视频竟然他妈的要看90秒的广告……你就说离谱不？</p>

带着这份怨念，他给出了自己的回应。</p>

于是，一人喝了半斤酒的哥俩为了那个不远的未来，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烟。</p>

烟气缥缈，朦朦胧胧中，坐在副驾的许鑫福至心灵，对着烟气呢喃道：</p>

“哔哩哔哩，干杯！”</p>

“哈哈哈~”</p>

觉得这个口号很好的王斯聪点点头：</p>

“嗯！哔哩哔哩，干杯！”</p>

……</p>

“喝酒了？”</p>

等许鑫迷迷糊糊回家的时候，杨蜜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这酒没少喝。</p>

许鑫笑着点点头：</p>

“喝了半斤。和老方、老王一起喝的……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么？咋回来了？”</p>

“事情忙完了啊。”</p>

杨蜜扬了下手里的一本书，同时推过去了桌子上的企划书：</p>

“忙的就是这个事。”</p>

“什么啊？”</p>

许鑫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了企划书看了一眼。</p>

《琅琊榜》改编计划书……</p>

琅琊榜？</p>

这名字咋那么耳熟呢？</p>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p>

“长苏家的蔺晨少爷？”</p>

“呀！”</p>

杨蜜眼睛亮了起来：</p>

“你还记得呐！？”</p>

“废话！”</p>

看着妻子那欣喜的眼眸，他的回应是一个好大好大的白眼。</p>

“当初和你处对象的时候，我年少无知，我手机里你的电话备注就是这个……还是你自己存的。什么……我家总攻大人，长苏家的蔺晨少爷……”</p>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然后你当初还不认识蔺字，说什么……蓝晨少爷！哈哈哈，笑死我了。”</p>

“……”</p>

看着前仰后合的妻子，许鑫嫌弃的把这份企划书往桌子上一丢：</p>

“这书你不是买了好几年了么？才想起来？”</p>

“对啊。最近书荒，我就翻了翻以前的存货……还别说，经典就是经典。这书怎么看我怎么喜欢，刚好陕台的电视剧平台也要动事儿，我觉得这书挺适合改编的，就提上了日程。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我第一次担当制片人的剧目。”</p>

“？”</p>

许鑫瞥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p>

“制片人？……主演兼制片人？”</p>

“我不演。”</p>

杨蜜赶紧摇头：</p>

“我就是当制片人！参与下项目制作。不是和你说了么，今年我想歇一歇。不管是电影啊，电视剧啊……我啥都不想干……当然了，你要是肯当导演，那咱们另说。你要当导演，我就当导演，你要电视剧导演的名头没用，你拍，把名头给我。人家一看……哎呀！杨蜜这么腻害呐！第一次当导演，就这么有天赋。然后……”</p>

“然后你就改名叫杨凯歌了是吧？”</p>

许鑫翻了个白眼。</p>

真是学好学三年，学坏一出溜。</p>

天天吊事不干，尽搞些骚操作。</p>

天天看把你嘚瑟的！</p>

呸！</p>

没出息的玩意！</p>

“emmm……”</p>

杨蜜狐疑的看着老公那闪烁的眼神，来了句：</p>

“你骂谁呢？”</p>

“没有啊。”</p>

肚子里明明还在骂街的男人脸上立刻爬满了阳光的笑容。</p>

那一口小白牙……好家伙。</p>

闪瞎人眼。</p>

“我骂你干啥？疼你还来不及呢。你想当制片人就当呗，宝宝，我觉得你特别有这方面的天赋！信我，再不久的将来，你一定是天朝响当当的金牌制片人！”</p>

“……”</p>

杨蜜看了看自家老公的眼神。</p>

又看了看他的嘴。</p>

怎么感觉……他含了一嘴的象牙呢。</p>

如此的心口不一。</p>

狗东西怕不是在阴阳我？</p>

想到这，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p>

“肘！跟我进屋！”</p>

“诶？”</p>

许鑫人都傻了。</p>

这特么也行？</p>

我都夸你了……你现在就这么不当人吗？</p>

“别别别，逵姐，咱有话好说。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啊！逵姐……我这刚喝了半斤多……”</p>

“那不刚好？茅台大补呢。”</p>

“补个锤子！那是茅台！不是炮台！”</p>

“我不管，你个狗东西刚才肯定骂我了！我听到了！”</p>

“你听个屁！我在心里骂你的你上哪听到去！”</p>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骂我了……”</p>

“我不……萌萌救救救救……”</p>

听到许鑫的话，苏萌已经捂住了耳朵。</p>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死道友不死贫道！姓许的你也有今天哇哈哈……</p>

“叮铃铃……”</p>

她正得意呢，忽然，电话响了。</p>

许鑫的。</p>

后背一层白毛汗，感觉自己都被吓醒酒了的许鑫赶紧挣脱了妻子那小钳子，往沙发那冲。</p>

啥？</p>

你问为啥是小钳子？</p>

废话！</p>

大钳子要进屋才能打开。</p>

夹谁谁死！</p>

瞪谁谁怀孕！</p>

一看来电人……</p>

“老徐找我，应该是剧本的事情，我去忙了啊！”</p>

说完，他直接接通了电话：</p>

“喂老徐，嗳，我这会儿有空，没事你慢慢说，别着急……”</p>

电话那头的徐浩锋一脸疑惑。</p>

心说我干啥了？我就着急了？</p>

不过还是很实在的说道：</p>

“剧本我改完了，现在发你？”</p>

“行啊，你发。”</p>

“好。”</p>

一路来到了工作室，他打开了电脑，从邮箱里打印出来了这份《师父》2.0后，直接拿到了休息间。</p>

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往床上一躺，没多久就发出了鼾声。</p>

喝了半斤酒，脑子已经不正常了，这会儿就算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玩意。</p>

以后再说。</p>

……</p>

时间就这么一晃，来到了3月21号。</p>

这天晚上6点多快7点，穿戴整齐的许鑫走出了卧室房门：</p>

“这套……会不会显得有些不正式啊？”</p>

此刻的他穿着杨蜜给选的一套休闲装，并不是传统的西装正装，虽然人显得精神、也符合他这个年龄段……但兴许是出席那种正式场合久了养成的习惯，没套西装出门，总感觉别扭。</p>

可杨蜜听到后，却摇摇头，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帮他把夹克的领子竖了起来：</p>

“这套得这么搭，显得酷……你也不用太正式啊，今天是《白日焰火》的首映，又不是你的。你就一观众，一会儿记者要是看不到你，你也不用彰显存在感，听到没？”</p>

没错，今天是《白日焰火》的首映。</p>

2月份在柏林一举夺魁后，为了延续热度，直接选定了21号这个上映日期。</p>

中间间隔了一个月，热度还没消散。</p>

捧场的观众应该不会少。</p>

而作为促成这个项目的“中间人”，他同样是今晚的出席嘉宾。</p>

只不过不用登台，而是坐到第一排露脸就行。</p>

“你确定不去？”</p>

听到老公的话，杨蜜摇摇头：</p>

“不去，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感冒或者啥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行。”</p>

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p>

不管怎么说，她同样作为双金影后……去支持电影肯定不犯毛病，但没必要。</p>

今晚的热度一定要集中到和《白日焰火》剧组相关的人那边，她去就纯粹是分割热度的。</p>

“行吧。”</p>

许鑫点点头：</p>

“那我走了。”</p>

“嗯。”</p>

杨蜜垫脚亲吻了一下老公的脸颊：</p>

“去吧。”</p>

一路无言。</p>

是真的无言。</p>

他实在是不知道和苏萌聊啥……</p>

自从上次自己发出求救讯号，而自己这个狗助理选择了当鸵鸟后，他就一直打算找借口，多扣几个这熊孩子的五百块。</p>

而再连续被扣了两千块后，苏萌也反应过来了。</p>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p>

我出门迈右脚你不喜欢，这种理由都能扣我五百块……那我还和你说啥！</p>

哼！</p>

宝宝生气了！</p>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当红导演和他的怨种助理就跟仇人一样，打起了冷战。</p>

我不说话，除非你跟我服软！</p>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除非你收回扣我两千块的工资条！</p>

而等他在万达那边开辟的红毯停车位下车时，被记者围攻的王斯聪乐了：</p>

“诶诶诶，你们看，许鑫来了。你们快去采访他！”</p>

“……？”</p>

刚下车的许鑫听到了这么一句，直接就无语了。</p>

“许导，请问您对《白日焰火》拿下柏林金熊怎么看！”</p>

“我坐着看。”</p>

“这份奖项荣誉是您据理力争力排众议定下来的吗？”</p>

“FAKE NEwS。”</p>

“您觉得梁冰凝获得的影后会威胁到杨蜜的地位吗？”</p>

“嗯，地位地位。”</p>

“你……”</p>

记者们围着他问，保安们帮着拦。</p>

许鑫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直走到了红毯这边用礼宾带围起来的区域，这些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记者才被保安给挡了回去。</p>

然后他就瞧见王斯聪贼兮兮的冲他乐。</p>

他直接翻了个白眼：</p>

“你小子故意把皇军往我这边引！”</p>

“哈哈哈哈！队长！别开枪！是我！哈哈哈哈……”</p>

“……”</p>

许鑫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刚好看到了红毯两边记者的长枪短炮对准了这里，于是拉了王斯聪一把。</p>

哥俩极为有默契的同时整理了下衣服，给留出来了红毯的拍照时间。</p>

不过今晚是首映，并不是什么电影节红毯，所以并没有采访环节。在给出来一会儿的拍照时间后，俩人就径直往里面走。</p>

一边走，许鑫一边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