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就是这个命，我认！ 第十章 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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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带爷爷去过老家，回去后再听一下他的建议，把原先做得再完整一下就可以。”

小雨回到家，这天天空雾茫茫的，就像把整个天空都要裹起来似的，天气预报预告到有小到中雪，结果酝酿了一天，也没有下起来。到了晚上却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颗粒。

小雨按着爸爸的要求，买了许多礼物，准备回老家看望长辈们。也顺便把刘梅送回家去过年。

当清晨起床后，才发现天空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雪，地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了。房屋上，树木上，田野里都是白茫茫一遍，整个世界就像披上了一床雪白的棉被。

孩子们起床后，穿上外套，冲出门，开始扫雪。把雪扫成堆，也不嫌冷，开始堆着雪人，当雪人堆好后，还把五官做得非常逼真。

小文把自己的红领巾也给雪人系上，小武把自己的小时候的一顶小帽子，也给雪人戴在头上。二哥家的刘明还突发奇想，找来一个十公分的树枝，插进雪人的嘴里，把戴在头上的歪戴着，得意地说“你们看快来，是不是很帅啊？”

大哥家的刘华不乐意了，大声喊着，嫌弃地说“帅哥屁！就像个大坏蛋。”说完过去就从雪人嘴里拔出那根小棍子，狠狠地丢在地上，还用力踩了几脚。

结果一言不合，把雪人给砸了个稀巴烂。四个孩子推搡着将没打起来，小雨只好让侄女，侄子回妈妈家了。

在十点多时，小雨开着车与老爷子，两个孩子和刘梅，一起朝着老家的方向行驶。

刘梅说“姑姑，我弟弟妹妹真聪明。他们不但在自学三年的课程，作文写得也很好，英语学得也很用心。不但把字母与音标都学会了，还记住了许多单词与短语，她俩的记忆力都很强。还有大叔和二叔家的两个也都很努力。”

“好。他们渴求知识是好的，让他们适当的出去玩上几个小时。这样才能吃上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劳逸结合才能更好地学习。”小雨很欣慰。

“是，我们每天学一段时间，都会出去打球，骑自行车，还去过公园呢？”小武笑着说。

文文说“妈妈，这次和我们去那个山洞看看吧？我和哥哥说好了，要去探险的，你都答应过我们，这次可不能再失言了。”

刘老爷子嗔怒地说“这大冷的天，怎么和你妈妈似的，想一出是一出的。还下着雪，改天吧。”

小武说“就是这种天气才有意义，我们不怕冷。回去后，我们会写一篇作文的。”

“好的，我们去。”小雨知道这不算事，既然他们要求。

到了老家，小雨让刘梅拿了一桶油，一袋大米，一盒带鱼，还给了两千元的红包。

他们来到叔叔家，村里人知道小雨要回来。送来许多鸡蛋，和干枣，核桃，花生。小雨明白，这些大部分，都是没有能去城里干活的人家。

老乡们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对小雨说‘等大酒店盖起来后，别忘了把自家的孩子带到城里去上班。’

小雨笑着说“好的，我会的。”心想，看来盼着盖酒店的人，比我还心急。我哪来的钱盖啊？想到父亲说，小时候吃了好多年的百家饭，也对这些淳朴的相亲感到很亲切了。

叔叔走过来，笑着说“小雨啊，你这丫头，给我惹麻烦了。很多人见了我就问去城里工作的事情。哈哈，今年我成了村书记，也是你的功劳。以后有什么发家致富的门路，你也提携我们一下。”他笑得很是得意。感到人生实在太美好了。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他比先前显得精明干练了。

“叔叔，我哥还在外地打工吗？”小雨不答，反问道。

“是，在南方，在工地上主要是给高楼做窗子，一年挣五六万呢。”叔叔很自豪地说。

“他们一起去的，有多少人？”

“四个吧，昨天回来的，今天一早，就去城里与你侄子去买年货了。”

“好的，过了年，你让他去我家一趟。我想与他谈谈，我也有事让他去做，不知他能不干？”

“好的，一准过去。”他心想，如果小雨也能给儿子找份安稳的工作，谁还会佘家撇业得去那么远的地方啊。就是小雨不说，也会与她谈这件事的。

小雨带着孩子，在山边崎岖山道上磕磕碰碰地行走着。

天上飘飘洒洒地落着雪花。附近一带的山峦都融罩在风雪中。远处树木沉浸在淡蓝的阴影里，一切都那么银白，洁净。雾蒙蒙的天空，穹顶似得，笼罩着大地，雪花，成千成万闪烁的光点，发亮的花朵，在天空中飘舞嬉戏。

干冷，干冷的寒气，冻得孩子们，把手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小脸冻得通红，嘴里哈着白气。

小雨也不在意，孩子不能太宠，就得在大自然中历经风霜。

来到山洞的入口，小雨接了个电话。是晓明打来的。

晓明说“小雨，在爷爷的建议下，度假村那边又做了调整。就是在东面再盖十套别墅，独门独院。那处是最好的地段，有紫气东来缥缈感。在别墅的西面盖上十栋五层或者四层楼房，就算做客房了。关键是要在客房楼前做个大广场。”

“好的，我很喜欢，尤其是你说的大广场，这才是神来之笔。哈哈，我现在就能想象到，坐在宽敞的广场上，喝着茶水，前面是一汪清湖，远山近水，好不惬意。”

“哈哈，你就美吧，爷爷也是这么形容的。村子的房子，你再统计一下有多少户，到时候就重新规划。现在的图纸上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到时候村子单独做一张图纸。”

小雨回头看到两个孩子，在山洞里跑来跑去，玩得很是开心。里面暖和了许多，孩子们在里面，像探险一样精明古怪的捉迷藏。

“好的，你把做好的图纸从电脑里传给我。我复印出来，准备先买下这片山区再说。”

“好的，修改一下，就传给你。爷爷给起的名字就叫‘龙凤山庄’你看怎么样？”

“很好听，我还在想叫什么呢？爷爷说这里有龙脉，我们都看出前面的山的造型像一只凤凰，爷爷说此处是凤鸣西山。”

“好的，再见，春节快乐。”

小雨打完电话，走进山洞里，却看不到孩子们了。

她大声喊着，山洞还发出回声，喊了很久不见孩子们，这次真的吓坏了，两个孩子不见了。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很多遍，为什么就这么大义呢？这大冷的天，这里出点什么古怪的事，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什么事，太大意了。

她像个疯子，嘶哑地喊着小文，小武的名字，寻找着周围每块大石头后面，心里希望是孩子们与她开玩笑。结果找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丝踪影。

洞口附近没找到，就只好往山洞深处走。她一边寻找，一边喊，找遍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最后终于被吓哭了。到了洞的最里头，也没有找到孩子们。除了阴冷的风，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好又转头向回寻找。

她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打电话，让村子里的人来帮忙寻找。因为心急如焚，走得有点急了，突然，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最巧的是，山洞里这处有一个七八米的峡谷，小雨直接被摔落进去，而且随着碎石换不住的往下滑落。

小雨觉得膝盖，手掌都火辣辣的疼痛，头上也磕出了一个疙瘩。脑袋瓜嗡嗡的还只发晕。大概有三四分钟，小雨就这样趴在碎石上，想起曾经听人说过，在战争年代，这个山洞曾经藏过很多人，有人死了，又不能出去埋掉，只好就把死人放在这处深谷处。

想到这里，小雨头皮发麻，吓得小脸煞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观察着四周，黑漆漆的，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想着尽快逃离此地，试着站起来时，结果脚下的乱石纷纷滑落，一个没站稳，又一次滑到了更深处，直到滑到最低谷，极大的冲击力，使她的双脚踹到了洞壁上的一块石头，露出了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洞口。

小雨只感到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浑身都在战栗。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慌。她闭起眼睛，深吸几口气。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再冷静’手脚却很不争气地在颤栗，过了三四分钟还真的安静下来了，她取去手机，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功能，查看着周围。

当光柱照到被她踹出来的洞口时，看到里面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铁箱子。吓得将没交喊出声。难道这里面是座坟墓吗？箱里面都是死人？

她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脚下一滑直接靠近了洞口。在不经意间，她手机的灯光照到了那几个箱子，看到箱子并不算大，说明不会是葬尸人的。总算安下了心。

小雨此时视觉也有点适应了，就扶着洞壁站了起来。突然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这里就是家族留下来的那些财宝吗？

她心里又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瞠目结舌。

假如真的是，那可太戏剧化了，也可以说很讽刺。二百多年来，刘家一族与财宝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不说别人，就老爸的探宝队，把周围的大山都找遍了，结果就藏在眼皮底下。哈哈。有点像治国说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花阑珊处。”

在这十几分钟里，小雨经历的一切就像过山车，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会又被惊喜震的哑口无言。但是，她是一个母亲，什么宝贝也不如自己的孩子宝贵。她顾不上探究下去，用石头又堆在洞口，赶紧爬出深坑去找孩子们。

她朝着洞外一瘸一拐地走着，用手机照着前面，很快就看到了明亮的洞口。她加快了速度，准备打电话给父亲，号码还没输完，就听到孩子们喊妈妈的声音。是从一块石头后面传来的，而且还伴随着得意的大笑声，就像在捉迷藏，他们就是胜出的那一方。

很快，小雨也看到了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心中的怒火蹭地往上升，也顾不得疼痛，快步往前走着。此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走过去每人踹一脚再说，嗯，不解气，再扇他们一巴掌。你们玩的幸灾乐祸，老妈却是步步惊魂，而且还伤痕累累。

可是当看清孩子们可爱的笑脸时，又不知道如何下脚了。理智告诉她‘孩子们没事，就一好百好。就算自己与他们玩了一次游戏，又如何？’道理以后慢慢地和他们讲就可以了。

小雨深吸了几口气，把内心的烈火压下去。而后佯装终于找到他们的喜悦，拉着他们走出山洞。她尽量掩饰自己哭过的痕迹，温和地问“你们是想藏起来，测试妈妈能不能找到吗？”

“是。”小武笑着说“我们就藏在刚才那块石头后面。”

小雨当时也看过那块石头，就因为那块石头不算大，所以就没过去检查。又问“这是谁的主意？”

小武刚说了个我字，小文急忙说“我与哥哥一起决定的。”

两个孩子都不是笨蛋，他们没有父亲，对一些小朋友们的讥讽与嘲笑，都能分辨得很清楚，也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当他们看到妈妈的额头上的大包，就知道自己两人闯大祸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小雨只是淡淡地一笑，嗔怪道“两个坏小孩，真把妈妈吓坏了。好吧，你们成功了。”小雨心想，看到孩子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

小雨一手一个牵着孩子们，沿着崎岖的小道往回走着。一场虚惊使她的心还在颤栗中，现在回忆在洞中洞那惊鸿一瞥，留在脑海里的是几个箱子来着？嗯，三个？或者四个？最多五个？

正当小雨在纠结中时，为了躲避小道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步子迈得有点大，结果腿上一阵疼痛袭来，钻心的剧痛使她咧了咧嘴，还不敢发出声，恐怕让孩子看出来。会给他们心里造成负担。

此时的小雨，虽然身上还有些疼痛，但是心里已经轻松多了。因为自己正拉着孩子们的手，他们就是自己的生命之花，绝对不能有闪失。呵呵，在来的车上，孩子们说来山洞探险。结果真正探险的不是他们俩，反而是自己在被动探险，还让自己心惊胆战，七魂六魄将没吓飞了。

走过泉水处，他们都顺着台阶走过去。清澈的泉水哗哗，啦啦地从泉眼里冒出来，流向下方，附近的水，已经冻成了冰坨。从泉眼里流出来的泉水还冒着热气，经过流淌一段距离很快就又结成了冰。

小雨走过去，把手伸进泉水中，虽然冒着热气的泉水同样很凉。她也顾不得了，洗了一把手，又捧起泉水洗了洗脸。心想，自己一定很狼狈，记得被滑到那处深谷时，四肢都紧贴那处陡坡，而且还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当时的造型，想想就很滑稽。想到这里好像在被人窥视，还朝着村子的方向瞧了瞧。

洗过脸后，额头上磕出的大包好像小了点。小雨捧了一捧泉水喝下去，清凉的泉水流入胃里后，使五脏六腑舒爽了许多，甚至脑子也清醒了。她让两个孩子在前面慢慢地走着，自己抓了一把雪，攥成雪饼敷在额头的大包上，既能镇痛也能消肿。

她希望尽快好起来，自己还有很多是要做，这个形象可是没法见人的。

当他们来到村头时，刘梅过来，小雨让她带着俩孩子去找外公，自己再去溜达溜达。其实说溜达也没错，最主要的，是想用雪多敷一会。

她的目光落在山坡上的沙枣树上，树叶子已经掉光，树枝可怜巴巴地指上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给它们披上了银装。地上厚厚一层黄色的树叶，也覆盖上了一层白雪，黄白间更显鲜活。

山下这个又深，又大的盆地，也都露出了碎石，有些低洼处，虽然有水也都结成厚厚的冰，还有几个孩童在上面玩耍。心想，也是时候把这里买下来了，买下来后，最先做得就是把湖泊周围做好，水坝垒起来，剩下的，就是等着老天的恩赐了。

她对自己说：想好了，该做的就地去做；该花的钱就花，不能当守财奴。凡事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能站在原地，永远也走不出自己的牢笼。

她又瞟了一眼刚离开的山洞，心里还是有点恐慌，可是，想到了那处洞中洞，心里就禁不住一阵狂喜。如果真是财宝，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不但来得巧，还来的刚刚好。

想到这里她咧嘴一笑，心想，二百多年了，列代都有人在寻寻觅觅的宝贝，始终未果，最后的定性‘这只是个传说’。可是，自己这个被人说成是克星，灾星的女人，偏偏就把传说变成现实。像我这样的克星，灾星，看来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招鲜吃遍天，这就是有些人的先入为主。

不管是不是财宝，买下这片山区后，自己积攒的钱，就用来开发度假村用，酒店就只能以后再说了。看来还有很多是要做，不但要雇一个建筑公司盖度假村，还得招聘一些人做砖。

尤其是湖泊的周围，看似简单，实测很难，因为这里不是一般的河沟水坝，而是从高山上冲击下来的山水，如果湖壁做得不够牢固，随时都会把周围的道路给冲毁。

回到村庄，爸爸已经在等他们了。小雨把车钥匙递给老爸，她浑身酸疼，不想开车。

刘老爷子看她衣服上有许多灰尘，知道肯定摔倒过，也没有说什么，接过车钥匙，就上了车。两个孩子上车后非常安稳，竟然没有一个想说点什么的。

小雨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看上车窗外面，不自觉地瞄上了北山的那处山洞，心想，要不要告诉老爸这个秘密？如果老爸知道，凭他老人家这个标兵，一定会弄得天下皆知的，还是算了吧。

不知里面有什么？这次有惊无险的小事故，让自己发了财。幸亏这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绝不会进到里面，也不会摔倒。他抬眼望上天空，在心里问‘这就是天意吗？’又想到老爸他们，心理朝笑着说“还真够笨的。就没想到藏在山洞里吗？难道这就叫灯下黑吗？”

她忍着疼痛，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把自己内心的窃喜隐藏起来，平淡地问“爸，以前我听说，那个山洞曾经有过死人，对吗？”

老爷子笑着说“哈哈，那都是吓唬小孩子的。因为很多小孩和父母怄气后，就会跑进山洞里躲起来。那里石头那么多，藏几个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所以就说山洞里有过死人的说法。很多动物还是常有的，听说以前山洞里还住着一窝狼，大小好几只。所以就很少有小孩独自进山洞。”

小雨听到老爸的话，心里终于轻松了许多。当时在往低谷里滑落时，还想到是冤魂在拖拽自己呢，差点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