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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亲自搀扶起何执正,“来,起来何老!”
从郭利仕手上,亲手端过那碗江山鱼片,递到何执正面前,诚恳的说道:“何老,你还要为朕,担着江山呢。”
“老臣……无颜!”何执正流泪摆手。
“拿着!”
将美食交到何执正手里,皇帝拍了拍他的手背,把老头感动的,涕泪横流无以言表。
皇帝开口劝道:“何老累了,应回府休息。”
何执正转头看了看身后百官,又看了看林九郎一系,林九郎也配合着真情拱手,像是一个要好同僚一般送行。
举着那碗御赐美食,何执正再朝皇帝拜了拜,然后才缓缓挪动脚步。
但他没有走向楼梯处,而是一步步走到了不显眼的李元英这一桌,拄着拐杖艰难的把美食放下,然后恭敬的整理衣袍,双膝跪地,朝着李元英等人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说。
李元英看着何老头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问道:“小何,看样子你认出我来了?”
一句小何,无异于跟何执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何执正恳切道:“小臣在朝五十余年,曾任秘书监,有幸见过您的画像。天佑大唐!小老儿……”
“呵呵,在我们面前,你就别说老了。”李元霸打断说。
何执正连忙点头,“微臣年迈,已经跟圣人请辞,明日就要离开长安回去老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您和……和……”
李元霸使着眼色,何老头人老成精,自然没有点破,“三生有幸,拜别诸位!”
点了点头,李元英起身亲自搀扶起何执正,让这老头激动的,比刚才跟圣人还要激动。
“明日才离开长安,不如帮我个忙。靖安司现在群龙无首,劳烦你去主理一晚,查出今夜阙勒霍多案的始末。”
这……
“靖安司内有几名大才,你去试试,考察一下几人的能耐,也算为国选材了。”李元英小声叮嘱道。
看着秦王殿下信任的眼神,何执正备受鼓舞,点了点头,躬身行礼,这才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下楼梯。
留下的文武群臣懵了,何老乃是文人之首,年高德劭,八十好几了,也就见了圣人需要行礼,还不必行大礼,这圣人下首的几位爷,到底什么身份,敢称呼何老为小何?还得行磕头大礼?
老皇帝没有在意何执正给老祖宗行礼的事情,而是挥了挥手,示意郭利仕:“让红筹女上来吧,准备燃灯。”
兴庆宫内,花萼楼外,从全国选美选出的红筹女许鹤子,正在自己的马车内端着一碗参汤出神,伺候她的老妈子提醒道:“趁热喝吧,凉了就没用了。”
忙了一整天,一直跳舞唱歌巡游,从白天到如今半夜,如果没有参汤和补品养着,谁也扛不住。
“张都尉,不知怎么样了?”许鹤子出神的说道。
旁边摆弄着手中洞箫的乐师许歌惊讶转头,“什么?”
许歌放下了参汤,嘴里喃喃唱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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