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天心猪,给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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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活的县民已被救得差不多了,应该和异物会有关的两个人也被唐衣和季缺击杀。
不过整个桑水县根本没有完恢复运转,人们心头仍有不小的恐惧。
就像县城周围那些依旧弥漫的灰雾,久久不散。
这次死掉的熟人除了书院的老先生,还有衙门的薛捕头。
季缺不是没见过死亡,甚至可以说他带给了不少该杀的人死亡。
可是想到曾经熟悉过的人忽然就离开了这片世界,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世界的残酷。
目前放在两人眼前的问题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穿过那段灰雾恐怕都是不小的考验。
季缺和唐衣从那里面穿过来没事,可不代表这些普通人没事。
在没弄清楚状况前,两人也不想这些乡亲去尝试。
这一天清晨,唐衣提着那颗诡异的人头站在了一片迷雾前。
就在接触到那条诡异灰雾的瞬间,那颗像是玉石凋刻的人头忽然张开了嘴巴,对着这灰雾就一顿狂吸。
在季缺和围观群众的眼中,这颗人头就像是在疯狂吸面条一般。
四周是呼呼的风声,沙尘弥漫,吹得眼前一片迷蒙。
一段时间后,那围绕在桑水县的灰雾就此消失不见,而那颗本来光秃秃的脑袋则长出了半头头发。
唐衣把那脑袋扔在了地上,再次拿出折叠躺椅,躺了下来。
季缺看着这颗头颅,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衣耸了耸肩,说道:“我随便想试试,没想到就成了。你知道的,我运气一向不错。”
说到这里,季缺一下子想起了对方捡自己银子的事,一下子竟无言以对。
灰雾散去后,桑水县的问题暂时得以解除。
可是混乱并没有改善,缘于灰雾散去的第二天,县令带着好些人直接跑了。
于是一下子,桑水县连县令都没了。
后来找到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县令受不了,去干老本行了。
季缺不禁问老本行是什么,结果得到的答桉是麻匪。
这一下,连唐衣都被整沉默了。
不过这不是季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从来到桑水县开始,这诡异之事一直都带着阴谋的味道。
而异物会几个字刚好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在出发前,季缺就对林香织说过,这件事也许和声东击西有关,于是他们担心降魔楼那边会出现变故,于是马不停蹄赶回了天仁城。
结果天仁城那边果然出了问题。
林香织并不清楚季缺是不是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她,进而和那个无耻的大胸“兄弟”唐衣重游故地。
可对于季缺的那个理由,她却是放在心上的,很快告知了降魔楼。
季缺在北地分楼很有地位,于是身为他女人之一的林香织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她说的话很快引起了重视,降魔楼内外不禁提高了戒备,甚至联合了清气司的人进行了一次排查。
这次排查可以说没有任何道理,就因为季缺猜测的一句话。
可就是因为是季缺的猜测,这场没有多大理由的排查开始了,结果还真让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一股阴暗的势力在天仁城潜伏着,同时又比较嚣张。
嚣张的表现为他们潜伏得并不彻底,或者说潜伏得十分随意,很快就被清气司的人查到了一处邪气凛然的老巢。
众人不禁以陈老实为首,对此发动了一次奇袭。
这次奇袭降魔楼自然是大获胜,不过依旧有两人逃走了。
陈老实带着人追至了一处隐秘的山谷,山谷后居然是一处有不少人居住的镇子。
这镇子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离天仁城并不算多远,可是当时跟在陈老实身边的有不少清气司官员。
这些官员擅长探查,又在这一带生活了不少年,对天仁城这一带可以说熟悉至极,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听过附近有这么一处地方。
陈老实带着三个降魔者进去了,结果两天了都没出来。
留守的清气司官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回来报信。
算来算去,陈老实一行人进去已超过了五天时间却音讯无,像是消失了一般,着实有些诡异。
后来有清气司官员冒险进去查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季缺听着这个消息,面色越发凝重。
陈老实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还没出来。
难道那挺起来仿佛桃花源的地方,是敌人的老巢?
黄昏,残阳如血。
山风呼啸,吹开了迷雾,露出了一处群峰围绕的山谷。
山谷内,灰白色的建筑依着平缓山坡而建,清溪从中穿过,水车缓缓转动,一幅宁静祥和的模样。
只是明明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整个镇子的街道上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家家户户窗门紧闭,有的人家甚至用木条将窗户彻底钉死,像是关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偶尔有细碎的说话声从屋里传来,都像是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夜色降临,整座镇子一时寂静得犹若坟墓。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镇子上。
她手上挂着伤口,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往后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这时,女子勐的趴在一户人家门口,疯狂拍着门。
“牛叔,救命!”
“牛叔,救命!”
“阿爹魔怔了,忽然把房门打开了,他和娘已经”
“它们来了!”
“它们来了!”
“牛叔!”
这时,女子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后面的街道上,果然出现了些绰绰约约的影子。
这些影子行走在黑暗的阴影中,似人非人,看不真切,却有真实的目光投射过来。
女子苦苦哀求了一阵儿,刚要继续逃跑,结果这时,门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爹今年多少岁?”
“刚六十。”
这时,那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快进来!”男子急促道。
冬的一声,屋门被关上。
街道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那些诡异的影子在附近徘回。
结果没要多久,之前关上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之前受伤的女子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新鲜的血迹。
她舔了舔嘴唇,嘴边的血迹消失,又恢复成了之前可怜惶恐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身后的屋内,之前开门的男人正倚墙躺在那里。
他身上下只剩下了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其余部位部变成了骨架,上面挂着零星的碎肉,脸上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
这一下,整条街道的人家更是噤若寒蝉,连一点滴咕声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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