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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陈思佳的这种说法也是对的,但我觉得上天堂的说法也有其道理。
其实每种说法都是有起根据的,我们相信哪种说法,就应该是哪种。
我点着头:“不管怎样的丧葬,其本质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其起源、形式、内容以及仪式的实施受自然地理环境、生活方式、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因此,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国家、地区、民族乃至不同的社会阶层都出现过天葬仪式。比如在内地的很多地方就有不同的丧葬方式,还有很多民族也有他们的丧葬习惯,这不奇怪。不管哪种解释,我觉得只要能自圆其说都是有道理的。”
老太太接过话说:“其实天葬也不只是藏族,很多国家都有这种丧葬形式。比如,生活在非洲东部地区的马赛族人,他们死后将死者的全身用水洗干净之后,细细地涂上一层奶油,放在屋内中央位置,亲属们默跪在遗体四周做一天的祈祷,随后村中长老引路,众人抬着遗体来到荒郊野外,将遗体放在那里,任野兽吞食,飞鸟叼啄,借此表示马塞人死也不同土地结缘。再如,印度境内的帕西人中仍然存在天葬仪式。帕西人中绝大部分成员仍信仰琐罗亚斯德教,保持原生活习俗。在琐罗亚斯德教现存的经典《曾德—阿维斯陀经》中有记载,琐罗亚斯德教徒要把死者放在鸟兽出没的山顶上,让噬鸟喙。”
老太太知道的也不少,看来对这青藏高原上天葬的很多东西老太太是研究过的。
或许是来这天葬台参观,老太太特意做过攻略。
但不管怎样,都是对天葬的一种敬仰吧。
就算不是敬仰,也是一种兴趣。
正因为有了这种兴趣,才会对这高原上的很多文化进行研究。
“阿姨说得也是。蒙古族也有天葬,据说,蒙古族天葬从其起源、形式、内容以及仪式的实施都受到自然地理环境和生业方式以及外来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因而在蒙古族天葬仪式中渗透着古老蒙古民族社会文化的深刻内涵,并在其朴素的形式背后蕴含着极其合理的生态大智慧。这种智慧自觉或不自觉地维护着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对脆弱的蒙古生态环境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如今,蒙古族天葬已经伴随着蒙古生态环境状况的日益恶化而成为一种历史记忆,甚至已被人们所遗忘。”我笑着对陈思佳母亲说。
万胜男扭头过来看着我们讨论得很热烈,也参加到我们的谈论中说:“据说蒙古族传统的天葬仪式是将死者的尸体面孔朝天,盖上一块写有经咒的布,放在荒郊野外,任狐狸、狼、食肉性禽吞食。三天后,亲属前来探视,如果尸体被鸟兽吃得干干净净,或所剩无几,意味着死者生前行善,灵魂归天。如果动得很少或原封未动,就被认为生前作恶,连鸟兽都不愿啄噬。这时,就请喇嘛诵经超度,直到骨肉进入鹰狼之腹,才认为算是尽到了对死者的心意。”
看来万胜男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天葬的事情。
不过,长期在这青藏高原上行走的我们,对这些民族习俗多少肯定都会有一些了解,这也不奇怪。
陈思佳把头俯到我耳朵边说:“云天,我还听说蒙古族有‘同房葬’的说法,甚至有‘草原葬’,‘野葬’等说法,你说来听听。”
陈思佳突然问这些,我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中国的丧葬文化很丰富,但她为什么唯独要问蒙古族的这种丧葬文化呢?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同房藏”这个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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