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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今晚的通山大道一样无眠。出乎意料的,通山大道上的万山诸国再次遭遇袭击,尽管王储们都已进到东牙国里避险,本以为通山大道应可免除袭击的困扰,万山诸国这么想,乌赤金与乐清秋也是这么想,但他们的敌人却不是这样想。
为了确保东牙国与诸国王储的安全,擎天阁主乐清秋不得不将主要战力保留在东牙国内,只余下三百名的大刀队协防十数里长的通山大道,此举无疑再次给了对手可趁之机,就在通山大道战力最为薄弱,万山诸国警觉最为松懈之时,偷袭再次发生。
今晚受创最重的两个使团,就是刚在通山大道上成为新领袖的鲲鹏国与五兽国,这明显是给这两个硬出头的使团一个下马威。
更令人意外的是,发动袭击的并非前一夜的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而是一群看不到脸面,清一色身着蓝衣、蓝头套与蓝长靴的蓝衣军。
这群人的阵法奇特,每十人为一组,不论面对的目标是一人、十人或百人,一律都是十人一组的阵型。尽管如此,他们在面对不同规模、战力、属性的对手时,这阵型都有对应章法且进退有据,看得出来是经过严格且精密的长期训练。
蓝衣军为数不多,据报不过一千余人,但相较于鲲鹏国与五兽国那些非战斗编制的侍卫,这千余人的蓝衣军已经足以一路摧枯拉朽,要不是所有的少主都已进入东牙国避险,此番袭击只怕要在万山诸国造成无法想象的损失。
此役唯一能对蓝衣军造成阻碍只有那三百余人的大刀队,也许是威慑于东牙军的名号,也许是欺敌诱敌的战术,蓝衣军选择不与大刀队正面交手,只是稍做骚扰以阻止或推迟大刀队对万山诸国施以援手。
虽说蓝衣军明着看似避着大刀队,实际上还是在大刀队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狙击了鲲鹏国与五兽国,蓝衣军毕竟还是取得了这一回合的优势。
鲲鹏国与五兽国的侍卫虽非那么不堪,但蓝衣军显然有备而来,他们利用鲲鹏国与五兽国一直将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这种武林高手设为假想敌,蓝衣军却突然以正规军的阵型突袭,居然尽收奇兵之效。
所幸此役交战时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虽然伤者不下千人,却仅有区区数人阵亡,想是忌惮着就在附近的大刀队,因此不敢多做恋栈,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消息很快便传到东牙国内,避险于东牙国内的少主们无不骚动惊慌,纷纷至疏礼阁要求立即派驻重兵协防通山大道,毕竟此刻人在他乡,只身一人若无足够的侍卫护驾,这些娇生惯养的王储只怕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由天朗心知此刻东牙国内的安全要远远重于通山大道,如果兵力分散多处,势必给予对手可趁之机,但在群情激愤的压力下,由天朗只能暂时虚以委蛇,以拖待变。
由天朗无法对这两难局面自作主张,他必须立刻找到乌赤金,只有乌赤金才知道怎么权衡这个局面。但自从昨天福利生召开紧急会议后,乌赤金的行踪便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此刻若非乌赤金主动来接触自己,自己还真不知去哪儿找到这个万山第一智者。
由天朗除了继续派人设法寻找乌赤金外,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眼下的事一刻都耽搁不得,他准备硬着头皮,逾矩求见国主,既然乌赤金不在,就让国主亲自定夺。
由天朗快步走向御书房,经简单通报后召入,只见乌赤金与擎天阁主、丰足阁主正与福利生在房中讨论眼下情势,福利生见到由天朗便示意他坐下一起参与讨论。
由天朗先将各国王储的要求一一禀告,同时也补充了自己的疑虑与两难之处,福利生听完后并未给予任何裁示,只是让由天朗坐下,接着与三阁阁主继续讨论刚刚被打断的议题。
乐清秋接着说道”多数使团早在腊月初十之前就已经陆续驻扎在通山大道附近,但敌人却选择按兵不动,直到腊月初十这天才动手,明显是针对东牙国大开国门而来。
问题是他们又不趁机混进东牙国或是干脆杀将进来,反而当诸国使团在通山大道上进退不得时突发偷袭,这摆明了是想打草惊蛇。
问题在于他们想打的是哪些草想惊的又是哪条蛇呢”
年永隽接着说道”先是派白灵马车、夜半歌声及修罗庄园去突袭几个无足轻重的王储少主,接着又是派蓝衣军对鲲鹏国及五兽国扰而不杀,光是这些举动就很不寻常。
如果目的就是杀几个少主对我们示威,白灵马车、夜半歌声及修罗庄园任何一个都能独自轻松做到,何必大张旗鼓的让他们三者同时现身呢这个操作太过刻意。即便是今天出现的蓝衣军,他们的能耐也可以轻松做到对几个少主的袭击,为什么要无端暴露自己手上有白灵马车、夜半歌声及修罗庄园这些王牌呢这是在故意示威吗
再者,修罗庄园那两个人对由天朗泄露自己的身份也很刻意。他们故意将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的特征描述的极其明显,深怕由天朗无法立刻判断出是谁下的狠手,这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在凤与国又刻意搞个死亡阵地,让由天朗一眼认出来者就是修罗庄园,他们俩任何一人都有足够的能力对由天朗一击毙命,干嘛装腔作势的自曝身份怕我们不认识修罗庄园吗接着又故作潇洒的放由天朗一马,好让他能活着回来通风报信,这是什么骚操作
如果不是这么刻意的暴露线索,我肯定怀疑由天朗就是内奸,他们这么做很明显就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由天朗。
这么多的不合理,我认为除了给我们个下马威,就是要混淆我们的想法。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们偷偷摸摸的干,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吗到底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而这么干呢”
由天朗听年阁主这么描述自己,当下颇为尴尬,尤其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对方要刻意把这些消息泄露给自己更为难的是由天朗还有件隐瞒大家的事,就是自己不小心让木铜王子给灌醉,在那几个时辰里,他相信埋伏多时的敌人一定也掌握了自己当时行踪,但敌人却还是放了自己一马难道真是为了让自己能回来通风报信
由天朗此刻只能尴尬的说道”我对此也是有口难言,但事实的确就是如此,兴许他们另外还图谋些什么吧。”
乌赤金挥了挥手说道”不要中了对方的计谋去纠结这些。他们看来很善于故弄玄虚,每一步都在试图扰乱我们,我们不能随之起舞。
我以为,虽然眼下所发生的一切看来杂乱无章,但并非全无头绪。有个线索是明显而笃定的,能一次调动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的对手,天底下没有几个,有能力培养出蓝衣军这样的部队,更是少之又少,这反而让我们省事多了。
再加上同时要符合对东牙国,甚至是对东牙山有着深仇大恨的目标更是凤毛麟角,我们应该从这儿找到突破口。”
“但是法诞举办在即,我相信接下来几天,他们也一定不会消停,这山上山下每天这么折腾,那些少主们又整天鸡飞狗跳,这根本就是想把国主的法诞给搅黄。”由天朗为难的说道。
乌赤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或许也是对手的障眼法,就是要让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担心几天之后的国主法诞。法诞固然重要,但不管有没有这个仪式,国主的实质权力都不受影响,即便搅黄了,我们又有什么损失又有谁能从中获利呢
如果我们为了周全国主法诞而随着他们起舞,就怕会顾此失彼的中了他们的圈套。”
由天朗不是不能理解乌赤金所言,由天朗毕竟也是疏礼阁的第二把交椅,更是长年在风浪里打滚的老水手,他当然嗅得出其中的不对劲。但眼下做为东牙国的礼宾官员,各国少主的压力都加诸在他一个人身上,处理的不好,同样是一场灾难。
乌赤金当然能理解由天朗的难处,但这个难处比起对手背后的目的,相对无足轻重,所以他先不解决由天朗所提的问题,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昨天,对手在通山大道上引发一阵骚乱的同时,也企图蒙混一个假的七色国少主进来,若不是我阴错阳差的发现那个少主是假的,此刻对方已经得逞了。比起他们在通山大道上敲锣打鼓的袭击,这个假少主的暗度陈仓,低调的匪夷所思,不但如此,他们为了把这个假王子送进来,前前后后经过重重算计,我认为这才是对手昨晚的真实目的。”
福利生急忙问道“怎么说”
乌赤金准备彻底隐瞒洛小园和三绝孤这件事实,他认为既然洛小园是个连对手都不知道的存在,就干脆别让这件事出现在大家的讨论之中,毕竟三绝孤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身边的内奸探得此事,只怕又是场腥风血雨,所以对洛小园一事只字不提。
“大家还记得我昨天上山之前提过的内奸吗我认为,这个假少主就是启动潜伏在东牙国里内奸的钥匙,因为他只是个不知情的孩子,既不知道来东牙国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谁让他来东牙国,只知道来到这里,就会有人前来接应,而能在东牙国里接应他的,不是内奸还能是谁”
年永隽问道“这会不会也是对手在故弄玄虚,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假少主或内奸上”
乌赤金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可能性很低。这个假少主的设计是经过非常复杂且精细的盘算,重点是,若不是阴错阳差的巧合,我根本没法发现这个假少主。
对方没必要花那么多的精力与成本去设计这个局,还得让我阴错阳差的才能发现,要是没这个阴错阳差,这个局不就白设计了”
年永隽继续问道“你又是怎知道这个假少主是经过非常复杂且精细的盘算”
“原本只是直觉,但很模糊,然而,就在刚刚,我收到来自七色国探子的飞鸽传书,这才让我豁然开朗。
昨个夜里,也就是七色国使团遭遇袭击的同时,七色国王室也不幸遇难,白色家族上下无一幸存,眼前这个出使东牙国的白羽王子成了白色家族的独苗。
这件事加上年初七色国突如其来的瘟疫,白色家族一连失去所有成年王子,导致今天只能派个既没人见过,又年仅十二岁的白羽王子来参加国主法诞,这很明显的就是个连环局,而且是个所资不菲的大局。
这样的大局,不可能只是障眼法,这成本太高了。昨晚通山大道上的袭击,就是为了掩护这个假白羽王子。大家想想,七色国使团虽说是遭遇袭击,但其他使团都是直接找上少主然后杀害,而侍卫则多数安然无恙,只有七色国,他们直接将一干随从杀的一乾二净,却独独把正主白羽王子给漏掉,这完全说不过去。
他们的手段,就是拿其他少主的死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让我们庆幸至少救回了一个少主,这么一来,我们更会竭尽所能的去保护这个假少主。再加上七色国白色家族一夜倾覆,眼看白羽王子只要回七色国就是死路一条,东牙国还能不出面来庇护这个被掉包的少主吗”
乌赤金洋洋洒洒的说出这一大段,大家听得更是惊心动魄,难道对手的这个计谋,早在年初就开始布局,甚至不惜毁掉半个七色国那可是场瘟疫呀,谁有这个能耐去搞出一场数十万人死亡的瘟疫呢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将这个假白羽王子送进东牙国目的是什么”福利生不解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有着很大的阴谋。毕竟他们这个局所牵涉的层面太广,一般小计谋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所幸现在已经知道对方的手段,接下来就让那个假白羽王子把内奸引诱出来,我们就可以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乌赤金刻意这么说着,他知道洛小园并非对方真正想送进东牙国的人,他这么做,只是想透过潜伏的内奸去混淆对方的视听。
年永隽突然联想到一些事,是以问着“还有个问题。就算那场瘟疫是有人设局,就算七色国那些成年王子也是被有计划的蓄意谋杀,就算这个假白羽王子身上真有着巨大且我们还不得而知的阴谋,关键是如果没有老国主的死,就不会有今天的法诞,这么一来,他们设的这个局又有什么用
难道,老国主的死,也是他们设计的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老国主因病故世的过程,我们可是全程经历的,他可不是死于非命啊!”
虽然房中所有人对乌赤金都有着无比的信心,也知道乌赤金向来算无遗策,但乌赤金这样的推测,的确颠覆了大家可思考的范畴。
“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们有能耐在东牙国里埋下内奸,如果他们有能耐在七色国发动一场瘟疫,如果他们能一口气找来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这些人当帮手,那有什么理由没办法去制造一场老国主的自然病故呢退一万步想,就算老国主是死于非命,这场法诞还是得办,这个局还是会走下去。”乌赤金试着解释着。
年永隽继续问道“关于内奸,虽说可能性极大,毕竟还是推臆,我们总不能拿推臆当依据吧”
“内奸已经不是推臆了。对此我已有所掌握,而且,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乌赤金笃定的说着。
“你已经发现内奸了是谁快把他揪出来”年永隽疾声说道。
“国主,这里我先告个罪。关于内奸这事,暂且先保密不说,我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大家现在也别急着知道,免得消息泄露出去,我们还得怀疑是谁说出去的,这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福利生眉头深锁的问道“原来真的有内奸,我以为你只是怀疑。”
乌赤金无奈的说道“如果不是内奸,铁桶一座的东牙国,根本没人打的了我们的主意。”
乌赤金这话一说,整个御书房顿时陷入极度的静默与肃杀。内奸,永远是信任的最大杀手,一旦有了内奸的存在,便无法再对身边的任何人推心置腹,自此,任何事都只能孤军奋战,直到你被内奸致于死地,或是你将内奸致于死地。
“好了,局势也不是那么糟。我们也不是只能一味的挨打,我们一样可以主动出招,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别一直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乌赤金立刻转移话题,将大家从内奸的低潮中抽离。
福利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乌赤金,他知道乌赤金既然说要出招,就一定是有了计策,这两天以来就属这句话最是振奋人心。虽然他知道此刻自己看着乌赤金的眼神一定充满依赖,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但福利生此刻不仰仗乌赤金,还能仰仗谁
乌赤金接着问了大家一句话“你们觉得,对方是谁对方的目标又是谁对方想干什么对方又想要怎么干
乌赤金挨个儿的看了大家一圈,没等大家回答,自顾自的又接着说道“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们如何想破脑袋,却只能围着这些疑问不停打转,满脑子只能重复那些鬼打墙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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