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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路不解的问着云从龙,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小园,不过就是跟我一样年纪的孩子,为什么他要独自一人去对付五兽国的木铜王子?
师父曾经说过,五兽国是一个为了战斗而存在的民族,更是万山诸国公认最会打仗的一个国家,那个叫小园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云从龙早已从玄路的一举一动,了解到这孩子的秉性脾气,从他对自己师兄的崇拜,可以看出他的淳朴与忠诚;从他对小园莫名其妙的醋劲,可以看出他的斗志与企图心;从他一系列对刀见笑与金不换的言行反应,可以看出他的机智灵敏。
云从龙想着如何略施手段,既能成就这个孩子,又能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更重要的是他与刀剑笑、金不换之间的约定。虽然说不上是天作之合,但是玄路一方面答应了刀见笑为他报仇,一方面又与金不换定下君子之约,这么特殊的孩子,完全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梦幻伙伴。
而他与洛小园之间那股神来一笔的瑜亮情结,更是一条浑然天成的导火线,云从龙正想着如何让玄路与洛小园隔空擦出火花。
“小园这孩子,可没有玄路你那么幸福。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艰辛坎坷。”
云从龙于是将洛小园从一出生就遭遇到的不幸,一直到他为何不得不只身上路,亲赴遥远的北境去对抗五兽国木铜王子的这些故事,省略掉一些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细节,一一说与玄路知道。
对玄路这么一个从小在师父与师兄呵护下长大的孩子来说,尽管自己也是个失去父母的孤儿,但却不曾像洛小园遭遇过这么多的不幸,这时他对洛小园的感觉突然发生微妙的变化,尽管那股莫名其妙的瑜亮情节丝毫不曾稍减,却突然浮现出更多莫名其妙的同仇敌忾。
“师兄,你也认识这个洛小园吗?过去怎么从没听你提起?”玄路兴师问罪地说着。
“你现在所听到的这些,可都是小园个人的,没经过他的同意,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拿来告诉别人,云老板是小园的家人,她才有资格决定这话能对谁说,以及能说些什么。
更何况今天听到云老板所言,还有许多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原来小园的遭遇是这么让人难以置信…”霍西亭无奈的说着。
“师兄,你身为鲲鹏国的大理寺丞,这种事可不能置之不理!尤其是丧尽天良的木铜王子与百草回生,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治治他们!”玄路忿忿不平地说着。
“唉,我不过是鲲鹏国的大理寺丞,顶多也就是管管鲲鹏国的不法勾当,小园身上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发生在鲲鹏国境内,他们更没有一个人是鲲鹏国的百姓,就算我想为小园打抱不平,我也没那个身份,没那个权力。”
霍西亭从云从龙刚刚对玄路所说的那一番话,似乎能若有似无的听出云从龙的企图,霍西亭以为这对一向倍受师父与师兄们呵护的玄路来说,何尝不是一次很好的经验,因此他也若有似无的配合着云从龙的节奏。
“难道我们就任由那些坏蛋到处胡作非为?天底下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吗?师父常常交代我们要济弱扶倾,现在我们遇上了这种不平事,怎么能两手一摊的说声无能为力就算了事?”玄路继续义愤填膺的说着。
“师弟,你难道不知道谁是百草回生,谁是木铜王子吗?一个是赤烟七子之一,誉满天下的百草堂总堂主,一个是五兽国未来国主,人称草原雄鹰的北境王者,不论哪一个人,我们都招惹不起!”霍西亭佯作无能为力的说着。
“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师兄,当年师父跟你一起协助乌赤金去对抗赤烟七子,难道那个时候你们就自以为对付得了富满墩,对付得了雷娘子吗?
就算技不如人,顶多是拼了这条命,谁还不就是一条命!若要贪生怕死,我们学这一身本领要做什么?师兄你这话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
玄路现在越说越是气愤,他倒不是气恼霍西亭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知道这个师兄一直都是不畏强权,这点血气一直都是同门师兄弟之间的骄傲。
他气的是既然让自己遇上这种不平事,却不知道该如何替天行道,只能在这里徒呼负负!
云从龙见时机刚好,于是插口说道:“玄路,你也别着急,天地间自有正义公理,恶人不会一直嚣张得意下去,不论他们再怎么权势通天,老天爷总有看不过去的时候。
事实上,你师兄跟我早就对此筹谋已久,只是苦于人手不足,一直没办法好好地展开计划。”
玄路听云从龙这么一说,急忙说道:“我来帮忙,我可以帮忙的,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玄路,我比过去要强大许多许多。”
玄路想表达自己愿意帮忙,却又得刻意掩饰自己已经身负绝世武功的秘密,因此便突然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霍西亭看着血气方刚的玄路,刻意泼着凉水的说道:“师弟,你怕是没搞清楚我们在做的是什么事,这可不是一件可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游戏,如果你只有几天的兴头,趁早别来搅和大人的事。
云老板跟我都有着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多数时候是在经历挫折与失败,这只会是件苦差事,没人能让我们抱怨,也没人会来安慰我们。
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开这个口,你得知道一旦亲口承诺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你对所有人的责任。”
玄路不解地问道:“责任?什么责任?”
霍西亭继续解释着:“只要你一点头,大家便都会拿你当做死生与共的伙伴,会毫无疑问的信任着你,所以每个人都是彼此的后盾,这就是你的责任。
你要是一耍脾气就撂挑子走人,一不高兴就要人哄着,你影响的可不只是你自己一人,而是身边所有信任你的人!”
玄路最气恼大家一直将他当个孩子看,尽管他知道比起师兄自己或有不足,但是他所欠缺的不过是阅历以及见识,若要说起男人的担当,他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师兄,你可别看不起我,现在的玄路,早就不是过去那个玄路,我不但是个顶天立地的玄路,还是个强大的玄路。”
霍西亭搞不清楚这孩子怎么一直念叨着自己已经便得强大,难道带他出来见点世面,看过金不换、敦品国主或是那个六十几年前的武林第一高手,他就觉得自己强大了?
无论如何,至少这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是男人的责任,接下来就该看看他能不能将嘴巴上知道的事,落实成手头上能够做到的事。
“云老板,妳要是觉得玄路这孩子能帮得上忙,妳就尽管吩咐他!这孩子早被师父与我们给惯坏了,该是让他尝尝江湖险恶的时候了。”
霍西亭当然知道云从龙的能耐,如果云从龙真是愿意调教玄路,那可真是玄路的造化。
“别把他吓坏了,哪有什么江湖险恶?不管是从天问阁还是流水黑市出去的人,只有我们才称得上是险恶的人,该担心的是别人,是赤烟七子,怎么会是我们!你说对吗,玄路?”
这话完全说中了玄路的心坎,打从他刚刚听了木铜王子与百草回生对洛小园所做的那些事,他就想着如何以牙还牙的给他们一点教训,只不过自己一时还没想到该如何以牙还牙。
现在云从龙突然提到自己得当个江湖上最险恶的人,这话说的太合玄路的胃口,因此他极是兴奋地说道:“没错,从现在起,我玄路就是要当个江湖上最棘手的人,专门去治那些像是百草回生或是木铜王子的恶人。”
“好了,恶人可以慢慢当,现在我们得回到现实,先把刚刚捋出来的线索一个一个给兜出来,你才好知道怎么去当这个恶人。”云从龙将玄路已经飞上云端的心气,一把给拉回地面上来。
“云老板,玄路什么都还不懂,妳准备让他先从哪里开始?”霍西亭好奇地问着。
“玄路,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想替小园报仇,我也是!但是这是小园自己的私人恩怨,这个仇,他一定得亲自去报,谁都不能帮他,你懂吗?”云从龙从长计议的说着。
玄路似懂非懂的点头,问道:“这个我懂,换做是我,也是如此。但是若不让我去帮助小园对付百草回生和木铜王子,那么我该去对付谁呢?”
云从龙早有主意的对玄路说道:“当然是去对付百草回生与木铜王子的同伙,只要让他们腾不出手去帮忙百草回生与木铜王子,我相信小园自有能力对付得了他自己的仇人。”
玄路怀疑的说道:“小园他一个人就能对付木铜王子与百草回生?”
云从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别忘了我刚刚才跟霍神探提过,小园可是唯一可比肩荒野重的人,尽管他现在还比不上荒野重那积淀百年的火候,若只是要对付木铜王子与百草回生,我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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