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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月榕忧心忡忡的不想说话,六和也没有多问。
大姐夫刚吃罢饭,正和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呢。见六和带了月榕进来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没有起身。
“大哥,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想请你再”月榕话没有说完。范致修摆了一下手打断了她。:“不要说了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我只是不甘心,唉-一想起这件事我晚上就睡不着觉,我我”月榕更咽了,满腹委屈却无处倾诉。
范致修看了月榕一眼叹了口气说到,:月榕啊,你可把我朋友害苦了啊,这次若不是托了胡精帮忙,只怕你的考试成绩是要被作废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大哥也谢谢你的朋友,我去找了他几次他总是避而不见,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我只好来找你了,这是一万块钱你转送给他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月榕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别别别千万不要,上次收了你的那点钱他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回他忙前跑后的花钱托关系不是在帮你,是在帮他自己。他让我转告你---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后也别在找他了,噢,这是你上次送给他的钱和礼品他要我退还给你,你清点一下吧!”范致修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袋子,月榕一看,那个袋子正是以前送给致修朋友的那个,她的脸顿时红了。
“大哥,我,我,真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唉--”月榕眼圈红红的想哭。
“你是聪明人,我说话就不转弯抹角了啊,这次他可以保你的档案没问题,但不能保你能到呷边府去上班。你听天由命吧!”
“为什么啊?我的档案没问题那不就说明我的考试成绩是真实有效的吗?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
“不清楚。你自己找人去问问吧!”
“我问了,组织、人事、各级领导所有能问的我都问过了,可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让我‘等着听通知吧’。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或许是该你倒霉,或许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总是有原因的。”
“得罪了什么人?我会得罪了谁呢?生活上?工作中?工作中!难道会因为一点儿口舌之争就置我于死地?喔-”月榕脸色白煞煞的,脑子里闪现出很多人很多片段。
上班路上铁成刚又发过来信息了,六和一看是叫她业务费的。她赶紧一溜小跑着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嘀铃铃-嘀铃铃-嘀铃铃------”珊珊的电话一直在桌子上响。
“啊哟,珊珊今天来的这么早?邪门了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平常珊珊很少准时上班的,今天看见她桌子上的电话想着他应该已经来了吧。
三笔业务费一会就转完了,六和核对了一下铁成刚的信息。“嗯--不错,栗经理2000柯经理4000马经理4000。ok,呵呵---”她穿上工作服准备到车间去,珊珊的电话又响了。六和都走到门口了她又折了回来。
“喂?---谁呀?说个数?要多少钱?什么钱啊?给我钱啊?呵呵---嘻嘻你是诈骗的吧!我不会上当滴!呵呵不是啊!呵呵那你打十万块钱给我吧!呵呵--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了!呵呵---”六和笑着说到。
珊珊进来了,她一见六和拿着她的手机高兴的喊道,:“哎呀!原来手机忘在这里了,呵呵呵我还以为我丢失了呢!六和,谁打的电话啊?
“嘘---诈骗的,说要给你汇十万块钱呢?”六和小声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珊珊。
“喂---是呀我就是呀!十万汇过来了?啊?做个保证?什么保证?噢!噢!噢!呵呵!可以啊!这有什么呢?呵呵,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和他来往,如果违背就黄沙盖脸尸骨不全。行了吧,呵呵一定一定,我说话算话的。呵呵---”珊珊高兴的挂掉电话查看银行短信。:“啊呀呀!哈哈哈哈十万哪!真的汇过来了!天上掉馅饼了,哈哈哈哈诶!不对诶,她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呢?嗯不管了,反正是给我送钱的,哈哈哈-”珊珊高兴极了,电话里有个女人说汇过来十万块钱,还要她保证今后不要再和鄣廊来往。哼,她才不管什么鄣廊李廊的,她只要钱。
“真的汇过来了?不是诈骗的?”六和惊讶的问到。
“嘘,小声点儿,六和,不要跟别人乱说啊!记住了吗?”珊珊叮嘱到。这事不能往外说的,万一对方反悔了又来讨要怎么办?
“喔哟她肯定是精神病吧?我听说精神病人的行为都是无效的,你还是还给人家吧!”
“哦-无效的啊!我不管,是她自己汇款给我的,六和,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乱说啊!谁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记住了吗?”珊珊板着脸说到。
“还给人家吧,她的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的,珊珊,还给人家吧!”
“我的事你别管。走吧走吧!快去车间统计资料吧!烦--”珊珊拿起手机拎着包往银行去了。
因为妈妈住院的事遂高这俩月心里很不快,肇事车辆跑掉了,医药费全得自己掏腰包。嫣然的意思是要和遂远平摊一人一半,遂高的意思是自己最少拿四分之三,遂远出个零头就行了。早上一睁眼遂高看看表都快八点了,他赶紧晃了晃嫣然说到,:“嫣儿,嫣儿快起吧都八点了,遂远还得上班呢。快点儿。”嫣然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嫣儿,快点啊,今天轮到我们看护妈妈了,你不能老是迟到啊,遂远公司的制度很严的,经常迟到会被辞退的。”遂高又晃了一下嫣然说到。他和遂远三天轮换一次,每次嫣然都去的很晚,没人照看妈妈,遂远不敢离开,一个月迟到好几次,领导对她很不满意。
“那是她亲妈,她多看护一会儿不应该吗?”嫣然闭着眼睛嚷嚷到。
“她要上班的呀!嫣儿,遂远有份工作不容易,你要体谅她一下。”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呀?我拿钱她出力难道不应该吗?真是的,不就迟了会儿吗又不是不去。”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遂远原先上班的那家公司破产了,这份工作也是托了人才得到的,你叫她天天迟到只怕她这工作也长不了啊?”
“啊呀呀怎么说是我叫她天天迟到了?我什么时候叫她迟到了?你怎么能这样乱讲?”
“你看看表都八点半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出不了门,你不去替换她她怎么敢走?怎么能会不迟到?唉!嫣儿,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去吧!”遂高无奈的说到。
“诶这日子过的没有哪一天是舒心的呀,钱得拿力也得出整天伺候人我都成老妈子了。唉---”嫣然哭丧着脸坐了起来。
遂高听了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嫣然妈抱着洪武进来了,他一把抱过洪武往客厅走去。
嫣然梳洗完毕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门。看看表已经九点了,遂高来不及吃早饭开了车往单位走去。
月榕没有钱,装修房子只能一切从简。简单的粉了墙铺铺地板按了几扇门就算大功告成。家俱呢也是捡最便宜的买,即便是这样也又欠下七万多的外债,月榕的心里更沉重了。
下了班同事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月榕点了一盘蚊香放在地上拿出书本开始学习。她想趁着年轻再考个律师证。
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一到夏天就会滋生出许多蚊虫。尽管月榕点了蚊香但还是时不时的被蚊子叮咬。她的皮肤又是特敏感的那种,只要被蚊子叮咬过就会流出恶心的脓水来。这不夏天才刚刚开始,她的胳膊和小腿上就密布了许多结了疤的小疙瘩。
“啪---”月榕觉的脖子上很痒,她下意识的一巴掌打下去。“啊呀--喝了我这么多血?嗯该死。”她拿了纸巾擦了擦手继续学习。每天学习三个小时这是她给自己订下的规矩。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呵--”廖文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前面。
“啊?哦!九点多了啊?呵呵马上---”月榕猛一抬头吓了一跳。
“你不是早就考过中级了吗怎么还要学习啊?想考注册?”廖文远问到,今天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他走的晚了,路过财务的时候见办公室里的灯还在亮着就过来看看。在窗外他站了十多分钟看着月榕学的那么认真那忍不住就进来了。从月榕的身上他依稀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不是,我想考律师。”月榕把书合拢住放到抽屉里面。
“呵呵你太勤奋了。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吃点儿?去吃大排档?我也没有吃呢!”廖文远说到。
“吃饭?噢!好吧!谢谢。”月榕稍一迟疑说着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廖总会请自己吃饭,心里面既忐忑也惊喜。上车的时候她紧张到拉了几下车门都没有拉开,还是廖文远帮她开的门。
夜市很热闹,大排档一家挨着一家。月榕跟着廖文远看了好几家,最后选定吃羊肉串。他俩捡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抬头看看天空暗蓝霓虹灯很美,撒了孜然和胡椒的羊肉串喷香诱人,月榕喝着扎啤吃着烤串静默的欣赏着夜景。
“呵呵怎么样?这里的羊肉串味道还行吧!”廖文远说到。
“嗯,很好。呵呵---”
“正宗的黑山羊,每天都是现杀现卖鲜嫩的很。呵呵什么时候想吃了给我打电话我陪你来。呵呵--”
“呵呵谢谢啊!”月榕笑到,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廖文远让她觉的心里面暖暖的。
“吃吧,多吃点儿,那么用功得多补补才行。”
“呵呵---”
“呵呵呵看见你呀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我考研那会儿每天也是一下班就躲到宿舍里学习,经常是学到深夜忘了吃饭的。每天心里面都会无数遍的督促自己要努力要自强,呵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蚊子,就那种长腿花蚊子,可厉害啦,经常咬的我是体无完肤啊!呵呵呵--”廖文远有感而发的笑到。
“哦!呵呵--”月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出的小包。
“经常见你书不离手的我就想着你一定和我一样是个自强不息的人。唉!我至今都在怀念我过去的那段苦难时光---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的摸索前行,没有灯光照亮,没有朋友陪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维续。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只有自己那颗不甘认输的心。唉--现在想想磨难也是一种财富啊,尤其是当你成功以后。”
“唉--或许吧。看不见未来在那里,心里面经常会感到迷茫和焦躁,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吧却又不知道该说给谁听?唉真是活的越久越觉得孤单。”月榕苦笑着说到。这种话给廖文远说不合适,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说了。书上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可以和你丈夫说啊?夫妻间多谈谈心总是好的。呵呵--”
“他呀?唉--又要登山又要打球的他很忙啊,没时间听我唠叨!”
“噢!你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吗?可以和朋友聊聊天哪?适当的释放一下心里的压力也好啊!”
“朋友?噢!嗯!我没有朋友。”月榕想起了六和,继而她又摇了摇头。
“这么可怜?呵呵那我做你的朋友吧,今后你又什么心事了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廖文远笑到。
“呵呵--”月榕羞涩的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廖文远把月榕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多了,小宝早睡下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听见门开,他满嘴牙膏泡的从卫生间探了探头问到,:“呜怎么才回来啊?饭在电饭煲里保着温呢,你赶紧吃吧!”
月榕淡漠的说到,:“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老泰把嘴里的牙膏泡吐到水池里皱着眉说到,:“你在外面吃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做了一大锅,诶呀,不吃往后不给你留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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