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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勰帝又看了一遍薛石隐写的卷宗。
这个银台司的执笔,能将繁复庞杂的几个案子从头至尾写得如此清晰不紊,字词精准又不拖泥带水,笔力着实不浅。
“何吉安。”
“奴在。”
“让苟仲来见朕。”
苟仲穿着一身翠绿的官袍,这锦袍中央用孔雀翠羽绣制。
他的脸不再有风刀霜剑的痕迹,反倒多了一些养尊处优的白净。纱帽刻意做得大了些,压住左脸旁的木头假耳。
“微臣叩见陛下。”
“免礼,赐座。”万勰帝挥挥手。
何吉安刻意将凳子摆得靠右一些,这样,苟仲微微侧脸,将假耳转过去。
“苟仲,你上的折子朕看了。杭州的案子,卿如何看?”
“陛下,银台司只抄录卷宗,不敢妄评。但有几件要紧之事不曾记录在案,故此,臣斗胆启奏,恳请陛下赎罪。”
苟仲站起身,扶了扶纱帽,从袖中取出几页纸,交由何吉安转呈皇帝。
万勰帝打开那几页纸,说道:“朕赦你无罪,说罢。”
“谢陛下,其一,中秋节纵火案。微臣派去的执笔薛石隐正巧在西湖上,坐在船上游湖赏灯,亲眼看见钱六爷的船着火,又亲自将小将军赵丏从水中救上船。
船上的问话已记录在这纸上,赵丏并不知晓起火缘由。后绣衣直使的指挥使萧大人让薛石隐莫要插手此事,此案主审又为明王殿下,执笔便只做了全程抄录。”
万勰帝点点头:“继续说。”
“其二,中秋夜西湖上,有一名鹤喙楼的死士,被绣衣指挥使萧大人擒住,执笔薛石隐受命前去验尸,口中残留毒囊碎片确与之前所抓鹤喙楼死士的毒囊碎片一样。”
“这事,朕已知晓。”
“可有一疑点。”苟仲又从袖中取出第二张纸,呈给何吉安:“皇上请过目。此乃西湖湖面图。”
“说下去。”万勰帝铺开纸。
“红圈之处为钱六爷的船着火之处,绿圈为绣衣使者发现鹤喙楼死士之处。两地相隔约有五里。发现鹤喙楼死士之时,船刚烧起来。便是顺风顺水,也不可能在几息之间游到五里之外。”
万勰帝面色冷峻:“依卿之见,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微臣不知,但银台司薛石隐曾在着火时,第一个登船救人,并试图找寻火源。登船之时,船头着火,船舱内只有浓烟,船内空无一人,若非船上其他人作证,没人知道钱六爷和花娘紫云曾经也在这船上。”
“这一点,朕看杭州府审案的记录也提到过。说抓住的女死士是为了引开绣衣使者,让钱六爷等人逃脱。”
“是,花娘紫云的供述,着火后钱六爷跳入水中游走。府衙结案,将钱六爷归为鹤喙楼杀手,纵火只为刺杀小将军。
此结论有几个疑点,一,钱六爷口中毒囊与鹤喙楼死士毒囊残渣不同,二,船头的火起得太偏了,伤不了任何人,三,根据银台司的记录,鹤喙楼被发现至今,他们杀人只用鹤喙锥。”
苟仲说得字正腔圆。万勰帝的心底逐渐泛冷,明王在做什么。
“还有一事,微臣治下无方,恳请陛下治罪。”苟仲跪了下来,额头点地。
还有?!万勰帝眉头紧锁,眯着眼打量着台阶下的苟仲,眼角的皱纹微微抽动着。
“何事?”声音如坠万年冰窟。
“那名鹤喙楼死士的尸体,验完之后,绣衣直使埋在了杭州城北的一处坟地,这坟地所葬之人都是无人认领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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