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先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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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不要放松警惕。”

“嗯，放心吧，我先走了。”

裴凌说完，转身离开。

裴幻看着院子里还在修行的萧莫离，喃喃道“莫离，过了明天，一切尘埃落定，届时，我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另一边，白静言站在乔羽书回房的必经之路上，背靠着大树，仰起头，像是在透过层叠的树叶，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想起了许多年前，和另一个人肩并肩在树下的场景。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一阵呕吐声。

白静言皱眉看过去，就见乔羽书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抠着喉咙吐。

“喂，乔羽书，你这样很煞风景。”

听到白静言的声音，乔羽书立马停下呕吐，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喋喋不休。

“白哥，你就别煞风景了，我跟你说，宋青云那个老混蛋是变态，非要搞什么歃血为盟那一套，为了表示和他们同阵营，我连血带酒全喝了，越想越恶心，太恶心了，yue！”

乔羽书说着就往白静言的身上凑，白静言浅笑两声，又连忙板着脸。

他将一个包裹丢到乔羽书身上，故作高冷地说“给你的。”

乔羽书疑惑地拆开，发现里面居然是清辞。

他激动地指着自己“这、这是给我的吗？静言，你放弃继续比赛，就是为了拿清辞给我吗？我好感动啊。”

白静言将眼神看向一边，冷哼道“才没有，是打不过他们而已，这玩意儿除了紫霄府没谁用得上，我是很随意丢给你的，才不是特意给你的，你别瞎想，知道了吗？”

看着白静言这口是心非的样子，乔羽书心里开心坏了。

他壮着胆子，上前，轻轻勾住白静言的手指，用商量的口气说“之前是我不好，静言，跟我回去吧，你的仇，我来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一次，白静言破天荒地没有抽出手指，也没有打他。

他叹了口气，说“我的身体……你都知道的吧？别的你可以说不在意，但腔体撕裂，我可能终身无法生育。而且，跟你回去的话，我也无法接受你有别的oega，明白吗？”

乔羽书说“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无后吗？我不在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切，我又不是薛望，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不过就是个紫霄府，到时候找个有天分的人接手掌门之位就行了，你不用操心。好了，跟我回去吧。”

乔羽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诚恳了，但白静言依旧说了“不行。”

“为什么？”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师父。”

乔羽书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心爱之人口口声声惦记着别的apha。

他丢开白静言的手，烦躁地说“师父，师父，又是师父，裴凌这个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为了找你，我都跑这儿来给人家当徒弟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说着，气咻咻地转身要走。

白静言慌了，他一把握住乔羽书的手，着急地说“你别急啊，就这两天，把师父的事情处理完，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乔羽书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走，难得白静言说点软话哄他，他自然也是见好就收。

乔羽书停下来，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说“行吧，就这几天，不许骗我啊。”

“嗯。”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你说。”

“如果我和裴凌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如此幼稚的问题，白静言几乎要无语到吐血。

“你堂堂紫霄府的掌门，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乔羽书耍无赖“你管我？赶紧说，救谁。”

白静言笑着说“师父会救你的，他会游泳。”

“……”

乔羽书不死心“那换个问法，我和裴凌都功力尽失，被坏人抓了，你一次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可能会死，你先救谁？”

白静言眉头紧锁，仰头，看着乔羽书的眼睛，甚至都没有思考，就认真地说“先救师父。”

乔羽书瞬间气血上涌，正要发火，却见白静言眼中噙泪。

他此生最见不得白静言哭，瞬间没了脾气，连忙轻轻拍着白静言的胳膊，轻声细语地哄着说“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你别哭行吗？”

白静言却接着说“先救师父，因为六年前，我的命是师父给的。”

说话间，一颗泪珠滑落。

乔羽书着急地说“嗯嗯嗯，我知道，我不跟他计较了，静言，你别哭，我心疼。”

“后救你，因为……”

“啥？”

“羽书哥哥，我随时都能陪你去死。”

“静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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