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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房中关在生锈铁笼里披头散发,面目全非的活物,一时难掩惊愕骇然。
一间房,一铁笼。
铁笼上方均有带血生肉悬至半空,活物或在笼中上蹿下跳,试图够取生肉,或已得了生肉撕拉啃噬,喉中发出满足低吼。
他们身形瘦削病态,污血烂肉遍身,衣衫褴褛,含胸驼背,却十分敏捷专注,如同饿兽扑食。
雪禅恍惚中摇了摇头:“我只是被关起来了,食物正常,亦有人照料,但若逃不出去,指不定也会遭此折磨。”
环于她腰间的手臂蓦然一紧。
“是我不好。”少年低叹,眸中落寞。
雪禅回头,疑惑道:“此事与你何干?”
“是星云阁对不起你,是我将你牵扯进来的。”云戮也吸着气,压抑着怒火,又有剧痛在胸腔蔓延。
离开星云阁前,云枝告诉了他雪禅的下落,还将一身功力全部传给了他,用以压制血渊,也让他迅速恢复身体,其功力一瞬便超越了巅峰。
他来不及找风时算清这笔账,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救雪禅。
那一路漫长,似有刀山火海蚕食炙烤着他,极尽难熬,却也极尽欢喜。
这长达大半月的一别,让少年幡然醒悟——
这一生,有了寄托,也有了牵绊,其中弯弯绕绕的联系,令他再无法独善其身。
他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会死生与共,不舍不弃。
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雪禅毅然扛下的凄凉悲苦皆由他起。他无法视若无睹,自责也无济于事,只怪……只怪命途多舛,造化弄人。
他也曾想,如若起初不曾有过惊鸿一瞥,不曾见过白衣拂袖,是否他的少女会安然无恙,闲云野鹤,是否会花成蜜就,圆满一生?
如若可以,他愿意不曾遇见她。
不曾遇见光,也不曾有过希望。
他会继续过天昏地暗的生活,毫无指望地、寂寥地等待死亡。
但这都仅是他曾经思虑。当他再见到魂牵梦绕的白裳时,他想,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戮也。”雪禅拍了拍他的肩膀,展颜一笑,“很多事都不是你的错。我对风时有怨,只是针对他,与你无关。我也很喜欢云枝姑姑,她对我很好。星云阁里有善有恶,同这人世间一致,何须以偏概全。”
她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说过想同我成婚,如今你反悔了吗?”
云戮也愣了愣,随即坚定摇头:“怎会?”
“那我和我未来的夫君一起去看他自幼长住的居所,又何谈牵扯?”
夫君……
少年面庞微红,眸中有星光乍现,璀璨夺目,耀满无数城池,点亮整片沧海。
她所言的“夫君”二字,是他存活至今,听过最动人的音节。
“戮也,你又走神了。”雪禅不悦道。
“我开心。”云戮也唇边噙着笑,宛如幽昙绽于长夜。
雪禅望着铁笼,让抱着她的云戮也走近了些。她朝地上啃着生肉的活物,开口道:“你还能说话吗?”
活物并不理她,只专心致志地埋头进食。
雪禅蹙眉对云戮也道:“听说平日小厮只将食物放在这后院门口,但生肉既能被吊在笼中,一定有人管理,我们去找找。”
云戮也尚未来得及应声,便听见回廊外有人靠近。雪禅拍着他的手臂,出声:“你且将我放下来,你去外面看看。”
待云戮也离开后,雪禅从房外随意捡了根树枝,取下铁笼里悬挂着的完好生肉,不紧不慢地在笼外来回晃动。
活物似野狼磨牙吮血,发乌的长指死死拽着铁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肉。
雪禅启唇:“你还记得左裕吗?”
话落,那活物呲牙咧嘴地发出低呜,面目狰狞,似是不知疼痛地重重撞击着铁笼,双手伸出笼子试图够取什么,目光从生肉挪到了雪禅脸上。
雪禅乘势扣住活物满是污泥浊水的手腕,微一搭脉,便又放开。她双眉紧拧,若有所思,自言自语:“武功被废,气血耗损过度,脉搏虚弱,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破裂损伤。”
她尚在无名谷时,闲来无事也翻过一些医书,书上说,此乃病入膏肓之兆,恐命不久矣。
她抬起头看着活物,眼中悲悯被坚决代替:“你可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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