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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段月亭放下了握住宁风黎的手。
他垂眼,久久地沉默。
段月楼见他似乎意动,便试探道:“大哥,你不妨先放开我。”
方才他其实一直走在宁风黎身畔,只不过被兄长用术法压制不让他出声,才没能回答出宁风黎的问话,以至于后来宁风黎误会。
段月亭略带审视地望着他。
段月楼心中发虚,微微抿唇。
良久,段月亭一勾唇角,“不放。”
段月楼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段月亭唇线微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与其问我为什么,倒不如你我来打个赌。”
“赌什么?”
段月亭轻描淡写地瞥了身侧的宁风黎一眼。
“就赌这位宁姑娘,愿不愿意为了你放过我。”
宁风黎呼吸微窒,持剑的手却更进一寸。
段月亭恍若未觉。
对这个赌约,他有十足的把握。
段月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移开了目光,低声道:“兄长,你还是不愿罢手。”
段月亭平静地道:“是。”
他没有半点征兆地向前迈了一步,直直朝宁风黎的剑尖撞去!
宁风黎手一抖,下意识避开。
段月亭于是顺势从她的剑下退开,抬手从容地拭去脖子上的血迹,慢条斯理道:“你看,给你机会,你也不懂得珍惜。”
他向弟弟走去。
“优柔寡断、忘恩负义,小楼,你看她这个人,有哪点值得你善待?”
他一点一点历数,每多说一点,宁风黎的脸就白下去一分。
到他说完,宁风黎面色已是苍白如纸。
她深深吸了口气,只道:“段月亭,倒行逆施,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不要在这里耍花样,织羽在哪里,回答我!”
段月亭站在弟弟身侧,不理会她,只轻声对弟弟道:“你看看,她连为自己争辩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段月楼眉头紧皱,“兄长,不要再说了。”
他眼下一动也不能动,也看不到兄长的神情,只能破罐子破摔地呛回去一句,“那是我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后,段月亭转过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堪称是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段月楼从来没有发怒过,哪怕是刚刚得知自己无缘大道的那一刻,也没有。
他是一个极其克制温柔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居然要冒犯他相依为命的兄长?
段月亭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宁风黎。
宁风黎精致的脸上满是憎恶。
段月亭朝她伸出一只手来。顷刻间,忽有某种诡秘的薄雾自他的指尖蔓出。
他轻声,“必杀你的理由,看来我找到了。”
薄雾蔓延到宁风黎的身侧,将她重重包围起来。宁风黎试图在薄雾将她彻底包围之前跃出此地,但段月亭显然是打着要彻底杀死她的目的,他所释放出的水雾看似轻若无物,却格外强势,从上到下,从外至里,几乎顷刻之间铺天盖地!
段月楼猛地出声,“玉壶冰心!兄长,你疯了吗?”
如果说临仙谷的寒雨连江剑法为他们在千年的宗门延续中提供了自保之力,玉壶冰心便是自保之上的武器。
它是天下第一奇毒。
不论是仙魔法道,□□凡胎还是铜皮铁骨,只要沾染了玉壶冰心,便是形神俱灭,灵肉皆消。
临仙谷祖训,非有大仇,不得行此恶毒之术。
修者讲究六道轮回,就算此生此世与对方为敌,放到无穷无尽的轮回中,也只是不值一提的龃龉。要有多大的仇怨,才非要将一个人的灵魂尽数消解,连带着自己也背负上滔天的因果?
段月楼剧烈地喘息着,拼命地挣扎起来,试图摆脱兄长的禁锢。
他不能眼看着宁风黎死去!
宁风黎戒备地看着逐渐凑近自己的薄雾,挥剑试图将水雾荡开。
她动了手,才发现这些水雾竟然驱之不散,仿佛已认准了她!
宁风黎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逃离。
段月楼在一旁拼命地催动身体中微薄的灵力,一边疯狂地喊道:“用火!阿黎用火!”
段月亭清清冷冷地道:“没用的。如果用火就能化解,我就不会用玉壶冰心。”他看着弟弟因过度透支灵力而七窍流血,眼睛竟亮了一下,就好像看到弟弟求而不得痛苦的模样让他获取了某种诡异的满足。他看着宁风黎被越来越多的水雾笼罩,用一种冷静而又愉悦的语气说道:“我是一定要杀了她的。我就不会给她留退路。”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在宁风黎出手化出一团火焰之后,薄雾经过燃烧后开始散发出格外呛人的气味,熏得她头晕眼花,几乎马上就要倒下。
宁风黎咬紧牙关,拼命维持着清醒。
织羽还没有得救,生花笔还没有安置好,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段月楼挣扎无果,目眦欲裂,“大哥,大哥我求你,你放开我,停手!停手吧!”
段月亭恍若未闻地看着前方。
宁风黎的身影现下已辨不清了。
段月亭索然无味地垂下眼帘,并不觉得这女子的生死能触动他的半根心弦。
他闭上双眼,只觉得今人今事都是无用的废物,不值一看。
视线被阻隔的时候,人的其余感官往往会显得格外清晰。
就如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袖里乾坤中的悔过石……在发热。
五大神器之间,若距离相近,一样神器被启用时左近的其余神器也会有所感应。刚才宁织羽开启生花笔时,他同样也感觉到了异样。现下流光阵、往生墨不在这里,是宁织羽又动用了生花笔,还是……
薄雾中的人影忽然消失了。
没有半点先兆,宁风黎不见了。
薄雾不断向中央聚拢。段月亭见状出手,纳回了玉壶冰心。他看着空无一人的面前,眼底划过一道寒芒。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段月亭,交出生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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