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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芝平如果莅临会所,自然是享受土皇帝一般的待遇,用餐有美女把盏,洗沐有艳女搓背,兴之所至,抑或寂寞无聊,自有**女扶他上牙床。
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形,情妇兼老板乌槐花会不会吃醋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陪侍彭芝平的女子,不仅是乌槐花精挑细选,而且要经过她的严格培训,她修练的床上技巧、彭芝平的床上爱好,都会一一交给那些年青女子,以彻底顺从和激发彭芝平的**。因此,乌槐花才会有出类拔翠、会来事之名,并深得彭芝平宠爱。
但是今天,彭芝平却没有什么兴趣,对在他面前穿梭的艳丽女子视而不见。乌槐花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浓艳的嘴唇都快贴上他鬃角的白发:“陛下,谁又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老娘替你收拾他或她!嘻嘻嘻。”
彭芝平拍拍她的肥臀:“别吹了,我曾给过你两次机会,你都没拿下他,才弄得老子不高兴。”
“原来你说云县长,他就不是正常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疯子。”乌槐花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
正说着,彭炳然匆匆赶来,直道歉:“叔,会才开完,老焦亲自主持,啰嗦个没完,我不好提前走。”
“焦荣里过两年就该退休了,还如此恋栈。哈哈,你该把他一起叫来,让他放松放松。嘿嘿。”
他们谈论的焦荣里是芹圃县公安局长,五十八岁了,马上就快退休了。邻近县的公安局长都是副县长,有的甚至是县委常委,焦荣里却只是县**党组成员,每当跟彭芝平等人酒桌上谈起此事,他就唉声叹气,自怨命运不济。
“我叫了,老焦另外有事,约了过两天作东请你。”彭炳然道。
酒席早已在密间里摆好,乌槐花将彭芝平叔侄送进去,替他们斟上酒,便闭门退出。彭芝平头脑很清醒,谈大事皆不让女人参与。倒并非有性别岐视,而是他天生对身边女人不完全信任,深知能对他敞开大腿的女人,对别的男人也能照样如此,比如他的老婆,那个五十岁的老女人。那女人跟他马仔韦勇勾连成奸,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动他们,也不想管,假作不知。一来马仔还得要用,二来他都快二十年没碰那女人了。她也是人,照样有着七情六欲,别的男人慑于彭芝平的威名不敢碰她,只有愣头青韦勇敢。他就当韦勇是那老女人养的面首。只是他不明白,韦勇怎会对比他大近二十岁的老女人感兴趣。要说这世上有奇人,韦勇也他妈算是一号。
酒过数巡,彭芝平在侄儿彭炳然反复赔罪之下,脸色渐开,气郁的心情得到许多缓解。彭炳然道:“叔,就算按云县长要求对事故下了结论,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李正坤真有嫌疑,或是你真要弄李正坤,我又再重新调查此案,搜罗证据将他先抓进来再说。这有何难?”
彭芝平给他讲了李正坤在工地上的事,忧心忡忡地道:“这人就不象个人,倒象个十足的鬼,弄不死!我觉得韦勇十有**就是李正坤害死的。这人太他妈邪性了。”
“哈哈哈,叔,恕侄儿说句冒犯你老人家虎威的话,你是不是因为年纪老了,胆子变小了。其实你年纪也不大,才刚刚五十岁,正是花开的年龄。这世上有鬼吗?就算有也怕枪怕刀啊。韦勇虽然勇猛,但从小专心练武,没认真读书,脑子里少根弦儿,这等精细之事靠他办不利索,也很正常。叔,李正坤的事你就交给我来办,包管过不了三天,我就将李正坤抓进大牢。只要下到牢里,再怎么折磨,你老人家就不要管了。我知道你怕李正坤纠缠小妹妹顶替他上大学的事,我让他彻底闭嘴就是了。来——叔,别皱着眉头了,只管喝酒!”
叔侄二人吃到夜里十一点才散,乌槐花要安排“妃子”侍寝,被彭芝平拒绝,说要回家;虽当着彭炳然的面,乌槐花也不避忌,撒娇说嫔妃们既看不上,就由她这个“正宫娘娘”来侍候,彭芝平亦不为所动。彭炳然说家里的正主才算是“正宫娘娘”,你顶多算个“侧福晋”。他也弄不懂何为“娘娘”,何为“福晋”,脑子里只有一些清宫戏的戏码。
乌槐花暗中对彭炳然眨眼,彭炳然假作未见,他要送彭芝平回家。彭芝平说想独自走走,醒一醒酒,要不然回去你婶子又要数落。乌槐花假意作色,骂他终究还是记挂着家里的黄脸老太婆!彭芝平说你懂个屁,那是老子的大后方,后方不稳,离死不远。
彭炳然只得将他送到河滨长堤,目送他摇摇晃晃走了,才迫不及待地回到“花花”水疗会所。
一进门,乌槐花就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头,将肥厚的嘴唇贴在他的耳鬃,摩挲着嗤嗤笑道:“老东西终于走了,回去添黄脸老太婆,也不嫌恶心。你不会也丢下我,让我凉屋冷床,独自成眠吧。嘻嘻嘻。”
彭炳然揉着她肥腻的大臀,满脸淫笑:“回去是要肯定要回去的,叔刚才不是说了么,后方必须稳固,但老子要渲泄后才回去。能不能把刚才收碗那个妹儿叫来一起,现在流行多p。哈哈哈——”
乌槐花照着他轻扇一巴掌:“你*****。嘻嘻嘻。”
“人不风流枉年少,老子都四十多岁了,再不风流浪荡几年,到了象叔那个年纪,便只能看到象你这样的多年胯下尤物,成为别人的床垫。哈哈哈,老子可没这么傻,能行乐时疯狂行乐,到力不从心时才不会后悔过去的岁月。人生在世,不过富贵二字,我当不了什么大官儿,跟贵不沾边儿,钱虽够花,可离富也非常遥远,但只要在芹圃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横着走、换床睡,谁他妈又能将老子怎样!真有那不懂事的外地官惹急了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他个王八蛋!哈哈哈,谁敢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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