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坛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0章 好哄的太子殿下,暴戾太子总在装可怜,大酒坛子,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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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泽今夜本不该出现,他最近忙得分身乏术,有很多事要做。
来明心居找穆歆,不在计划内。
白日里,褚承泽邀请卫博衍来太子府,商讨南疆旧事中的疑点。
赏花宴后,他们从洪熙帝的反常之处确认了某些怀疑许久的事,还需要核实。
刚确定下章程,等待多时的侯府护卫就上前与卫博衍低语。
卫博衍拧眉颔首,浑身散发出杀意,匆匆告罪回府。
褚承泽并未刻意关注,只依稀听到“大小姐与表小姐一起出去打马球”。
镇远侯府子嗣单薄,能与卫竹西打球的表小姐,只有穆歆一人。
褚承泽看向刚从外面回来的南昼,淡淡道:“发生了何事?”
自从西暮在汇报的时候夹带私货,提了一句穆四小姐就被罚去扫马厩后,再没人敢自作主张。
南昼规规矩矩的答话:“卫大小姐打马球时被晋阳郡主打伤,只是一点擦伤。”
褚承泽不再多问。
没提到穆歆,就是没事。
他要追查南疆旧事,要安排真正的杨致远进国子监,要催化世家与寒门的矛盾,还要继续深挖整个江南的盐税问题。
洪熙帝也没让他闲着,让人传了手谕,要求各皇子以均田制为题,出一篇策论,于下月的大朝会上论道辩证。
均田制是太祖皇帝称帝后颁布的政令,自大周朝创立起,已施行百余年。
前朝末年,四境都有强敌来袭,整个中原死了很多人,是均田制让大周朝迅速聚拢了民心。
因此,哪怕均田制已经累积了很多可能会伤及根本的问题,也没人敢轻言改革或废除。
杨舒合从太子詹事的角度来看,只觉得这篇策论非常棘手。
答得太差固然会在满朝文武中丢失颜面,答得太好又可能被洪熙帝钦点解决土地一事。
“这可是比江南那几家盐税更严重的问题,”杨舒合提着笔思索半晌,都开不了头,“夺人田地犹如杀人父母。”
褚承泽神色淡漠,似是在谈论天气好坏:“把多占地的全杀光,百姓就有地可分了。”
杨舒合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想跟脾气越来越差的太子殿下说话。
这策论真让褚承泽写就没法收场了,怕是通篇只能看出一个杀字。
那些士族勋贵又不是木头桩子,刀架到脖子上,只会跟太子府玉石俱焚。
杨舒合再不孝,也不能让一边骂他一边偷偷护着他的祖父伤心,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再说了,洪熙帝还活着,凭什么让太子冒着生命危险清除沉疴,然后再便宜不知道哪个皇子。
杨舒合好说歹说,废了整整一刀纸,才写出一篇包含褚承泽观点,又不那么激进的策论。
到了晚上,太后的永寿宫里传出消息,晋阳郡主打马球受惊了。
早上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魂不守舍地得回永寿宫后就一病不起,昏迷中不断呓语。
太后闻讯大怒,挨个审讯随行的婢女和太医,得知晋阳郡主的确只是打了一场马球,甚至连擦伤都没有。
不过晋阳郡主曾被穆府穆四小姐一球击落马,短暂的昏迷过。
二人后来起了几句争执,在镇国公世子的调解下化干戈为玉帛。
这一番话,太后只信了一半。
晋阳郡主的性子她很了解,必然发生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
太后派人要将穆歆请进宫,却被醒来的晋阳郡主在宫门口拦住,只说自己没有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出闹的,连褚承泽都知道了。
晋阳郡主跋扈之名在外,往日都是她闹着让太后替她出气,第一次反过来阻拦。
“具体怎么回事?”褚承泽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南昼,“想说就说。”
南昼精神一振,这可是殿下自己问的,她等这一刻好久了!
穆歆对外是说南昼被她派出去办事,明心居的人都以为她还是穆歆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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