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伤亡惨重，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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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直勾勾看着穆歆，等着自己的爱徒表态。

穆歆只梗着脖子看向外祖父，假作不知老药王的心思。

学医还有很多时间，南疆告急，更需要她力挽狂澜。

老侯爷也有自己的打算，穆歆对危机的洞察力远超他人，绝对能成为卫家军的杀手锏。

“歆儿，你是守云城还是去坞州？”

坞州是岭南道的上州，地广人众，是南疆众所周知的易攻难守之地。

而云城直面层峦叠嶂，地势多变，是卫家军生啃下来的硬骨头。

卫博衍闻言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开口，等着穆歆做选择。

祖父对穆歆比自己还狠，上来就给了两个最难的选项。

别说是从未上过战场的穆歆，就算是他，也不敢打保票能护住这两座城。

穆歆却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三条路：“祖父，我要去伊河部落。”

“穆大人三思！”

不等卫老侯爷反对，白员外先出声劝阻：“暗夜军有人去过伊河城，那里言语不通，习俗甚异，很难潜伏。”

除此之外，穆歆杏眼桃腮、肤如凝脂，一看就不是南疆人。

伊河部落与岭南道人在北方人看来很相似，自己人却能看出微妙的差异。

只要双方站在一起，就能轻易分辨出来，更不用说穆歆这样的了。

如今正是最炎热的时节，再好的易容技巧都会败在气候之下。

万一被发现端倪，处境会十分危险。

卫博衍颔首认同：“歆儿，卫家军也有眼线在伊河城，此事急不得。”

“趁其不备直捣黄龙”的战略固然快准狠，却是可一不可再。

有乌尔曼部落的前车之鉴，伊河部落一定会加强防备，不会让异族轻易混进去。

穆歆很听劝，换了个说法：“那我去南蛮。”

见老侯爷还有反对的倾向，穆歆慢悠悠补充道：“不同意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伊河城。”

反正她想去那里，没有人能拦得住。

“姐姐，我们一起去。”萧向安当即表示支持。

暗夜军的主力就藏在与大周关系最融洽的玛清部落和东石部落之间，是一片三不管独立地界。

原本是前朝末年一个起义军的老巢，在大周建朝后变成岭南道最大的土匪窝，就被第一代武安侯相中，清剿后占为己有。

因位置特殊，不管是镇远侯还是安南大都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别把手伸到大周境内，随便山头上是大土匪还是小部落。

而南蛮部落更是无意招惹这群神出鬼没的异族人，偶尔还会互相交换些物资，形成了特定的平衡。

穆歆在被韩离坑了一把之前，本就计划与暗夜军在南蛮的人会合，自是欣然同意。

“外祖父，我还是暗夜军的监军呢，不能玩忽职守。”穆歆见老侯爷面露不虞，搬出现成的借口。

卫老侯爷这才松口：“了解完情况就回云城，外面不安全。”

“是，我都听外祖父的。”穆歆满口应下，先哄好老人家再说。

老药王期盼落空，又转向林清焰：“阿焰，你去哪里？”

情感上他想外孙跟自己一起，理智上还是尊重林清焰自己的意愿。

“我去找镇国公。”

林清焰斟酌半响，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去一趟西疆。

水鬼首领知道的不多，却说出伊河城有西域来使，图谋肯定不简单。

老药王悠悠地叹了口气，大乱在即，哪里容得下孩子们静下心学医，也只能他这把老骨头先撑着了。

穆歆见状于心不忍，嘴快地许下承诺：“孙爷爷，等我回来就拜师。”

“乖徒儿，早去早回！”老药王立即喜笑颜开，再无半分沮丧。

南昼扶额，小姐的弱点，实在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