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6）剿匪（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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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收了笑容，问苏扎道：&ldqo;这里离度家店还有多远？&rdqo;

苏扎有些局促拘谨地伸出右手，张开满是皴皮血口子的巴掌比划着说道：&ldqo;五里。&rdqo;这是个外族人，有着突竭茨人特有的宽额深目相貌；身量不高却很壮实，面色黝黑，颧骨上印着两团醉酒一般的酡红，一脸饱经风霜之后留下的细密皱纹。头上也挽着髻，位置和平常人不一样不说，形状也很怪异，似乎是把头发胡乱缠到头顶然后拿根细麻绳绑住就算了事，简直和商成刚来时初学挽髻的&ldqo;作品&rdqo;一模一样。即便是站直身体了，他的两条腿也有些罗圈；说话腔调也怪，几乎没有平仄起伏。

金喜立刻出声呵斥：&ldqo;大人问你，要先说&lsqo;禀告大人&rsqo;，然后才回大人的话！&rdqo;

商成无所谓地摆下手，继续问道：&ldqo;前面有土匪的暗桩？&rdqo;他这样问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跟前老三去摸哨的那个向导，而是这事关联到剿匪大事和孙仲山带的两什边兵，他必须反复映证每一个细节。

&ldqo;是。&rdqo;苏扎说道。他马上就想起金喜刚刚的教训，于是又接了一句，&ldqo;禀告大人。&rdqo;

商成叫苏扎过来，不过是想证实一下刚才那个向导的话。既然苏扎证实这里离度家店只有五里地，前面也确实有土匪暗哨，他就准备让苏扎离开，可突然听苏扎嘴里说一句&ldqo;禀告大人&rdqo;，抬起来的手就没有挥动，凝神望着这个草原人，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可是苏扎说了句&ldqo;禀告大人&rdqo;之后就没了下文。他紧绷着嘴唇只是望着商成，就是不说话。

等了一会，商成好奇地问道：&ldqo;你有什么事要禀告我？&rdqo;

&ldqo;我，我没什么事要禀告大人。&rdqo;苏扎有些慌乱地说道。停一下再补上一句，&ldqo;禀告大人。&rdqo;

商成狐疑地盯着苏扎问道：&ldqo;你到底还有什么事要禀告我？别担心赏钱一一只要消息确凿可靠，就不可能亏待你！&rdqo;

听他这样说，苏扎更是慌乱，嘴里支支吾吾却再抖不出半个字。

一直站在旁边的赵石头实在是忍不住了，背过身咯咯咯地笑起来。前后的几个兵也是杵着刀吭吭哧哧地闷笑。金喜知道这是商成错会了苏扎的意思闹出的笑话，本来也想笑，可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多的那句嘴最终造成了商成的误会，又不好笑话商成，只得脸上绷着劲，捏鼻子抠耳朵地东张西望。

商成一楞，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也是哈哈一笑，摆着手正要让苏扎离开，前面已经传过来消息。

&ldqo;钱贰哨抓着两个土匪回来了！&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