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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道:“田师傅,你弟弟田旗爷来看你了。”
“他小子终于露面啦?”田铎昂首挺胸,行市大涨。
牢头和颜悦色:“你有这么个好兄弟,咋不早说呢?”
“早说管用吗?”
“别的不敢说,区别对待还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的。”
“俺兄弟在哪儿?”田铎问。
“跟我来吧。”
田铎随牢头来到一间屋子门口。牢头推开房门:“进去吧。”
田铎走进房间时,田宽正在里面等待。桌上放着一摞食盒。他见到哥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兄长的手。“哥!可找到你了!”
田铎道:“你小子还记得有俺这个哥哥?”
“哥,对不住,小弟刚得知你在此,来迟了!”
牢头对田宽道:“田旗爷,在下不知田师傅是您大哥,多有得罪!还望旗爷海涵!”
田宽道:“这话就不必说了,不知者不罪。牢爷,我们兄弟可否单独叙叙?”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们兄弟尽管聊你们的。”牢头说罢,退出,随手带上房门。
田宽将带来的食盒一一打开,鸡鸭鱼肉,全是硬菜,还有一瓶酒。“牢里肯定伙食不济,我给哥带了些吃食来。”
田铎坐下,抄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喝上一口酒。
“慢点儿吃,有的是,”田宽道。“别噎着。”
田铎边吃边说:“这么些个月,尽是窝窝头,还不管够,可把你哥给素坏了!”
田宽在一旁解释:“听说你被扣,爹娘都急死了。小弟到处打听,毫无线索,有人说是王指挥使扣的人,没想到竟关在了州衙门的牢房里。这下好了,回去告诉爹娘,至少性命无虞,他们尽可放心了!”
“有没有法子把你哥弄出去?”田铎问。
田宽面呈难色:“小弟问过了,你是朱大人专门送进来的,没他发话,谁也不敢开释。不过,小弟已经使足了银子,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田铎放下筷子,抹抹嘴。“哥明白,哥的要求超出了你的职权范围。不过,你来了就好,哥有件要紧事要你去办。”
“啥事?”
田铎凑到田宽跟前,从怀中掏出李默的那个布条,低声道:“你跑趟遂家村,把这个给李浚送去。”
“李浚?”
“对,李浚李伯渊,朝廷的监察御史,正在家中丁忧。”
“哥神神秘秘的,这是啥东西?”
“自己看。”田铎低声道。
田宽打开布条,惊呼:“血书!”
“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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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啊,这究竟是咋回事?”
“这是王府右长史李默先生写下的,他跟你哥关一间牢房。他说,汉王要逼李浚做帮凶,不从则杀,他想设法提醒李浚,早做准备,赶紧脱身!”
田宽板起面孔:“这个信我不能送!”
“为啥不能送?”
“我不管朝廷与汉王之间谁是谁非。小弟是当兵吃粮的,只知道各为其主。既然在汉王手下做事,岂能背叛自己的主公?”
田铎低声道:“你愿意忠于你的主子,那是你的事,哥哥也管不着。可是,李浚是有名的清官,最是忠正耿直。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官因为不肯帮藩王谋反而被杀害吗?”
田宽一时无言以对。
田铎继续说:“二郎你可能还不知道,俺是和俺师父未过门的媳妇蔡小芹一起在官道上被劫下来的。王斌把她关在了另一处地方,凶多吉少。李浚若是能够安全回到京城,给俺师父捎个信,俺师父也许能想办法搭救小芹姑娘呀!”
“小芹姑娘?”
“你见过的。”
“嗯?”
“上回在饭馆里把枚百户引开的那个小儒生。”
“原来小儒生与秋红一样,也是个女娃,怪不得那么水灵呢!你说你和她一起遭王指挥使劫持,莫非,这阵子把我家大王整得心猿意马、五迷三道的也是她?”
“有这事?那肯定是她!”
“这回对上号了,”田宽低声道。“听说她是工部侍郎蔡信的侄女?”
“这你也知道?”
“亲兵中间早传开了。这姑娘不简单啊!”
“岂止不简单,她还相当有担当。在扬州城就是她,当机立断,向太子通风报信,太子才乔装,绕道回到京城,登上大宝的!”
田宽挑起大拇哥:“真了不起!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如此知晓大义,不让须眉!小弟我佩服!好,只要是为了救她,这个差事我领下了!”
“那就越快越好!”
“小弟明日就去办!哥,正事说完了,继续吃你的饭吧,菜都凉了。”
田铎拍拍肚子。“已然酒足饭饱。”他拿起食盒里的烧鸡,揣入怀中,把酱牛肉用油纸包起,又包上半个肘子,拎起半瓶酒,站起身来。“满载而归!”
“剩菜剩饭的,没必要还往回拿吧?小弟隔三差五给你送。”田宽道。
“哥哥欠一个叫张大喜的犯人。今儿个晌午哥哥为了见你,请他吃了一记老拳。”田铎捶捶门。
牢头打开门。“田旗爷!田师傅!”
“带俺回牢房吧!”田铎道。
田铎跟随牢头沿监狱的甬道行走,路过一间间牢房,牢房中闲极无聊的囚犯们扒着栅栏朝外张望。
“嘿,哥们儿,干啥去了?”“哟,满嘴是油,还浑身酒气!喝啦?”囚犯们七嘴八舌。
田铎嘿嘿笑。
他径直走到张大喜的牢房门口,掏出一包酱牛肉,从栅栏的空档处递进去。
牢房里的囚犯们一拥而上,饿狼般地争抢牛肉。一包酱牛肉瞬间一抢而空。
田铎喊:“张大喜!”
张大喜正为没抢着酱牛肉而气恼,没好气地说:“干什么?你小子故意馋我不是?”
田铎递上半个肘子和半瓶酒。“给!”
囚犯们拥上来,又想抢肘子和酒。
田铎呵斥:“边儿去!这是给大喜一人的!”
张大喜接过肘子和酒,愣住了。
“今儿晌午的事对不住了啊,还有那天的板子,也是俺连累了你,老弟在此给你陪个不是!”田铎朝他深深鞠了个躬。
这戏剧化的一幕把吃软不吃硬的张大喜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眼含泪水,激动地说:“田兄弟,俺真是小瞧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俺觉着你张狂,找过你的茬儿,和你打过架,你不光不记仇,还特意给俺留吃食,仁义!往后,你但分有事,尽管开口,俺张大喜绝不含糊!”
“好了好了,肘子都凉了!”
牢头将田铎送回他的牢房,临走撂下一句:“田师傅,有什么事,您吱声!”
李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小子行啊!三混两混就混得如鱼得水了,连牢头都买通了?”
田铎从怀里掏出烧鸡。“给,解解馋。”
“哟,还有烧鸡?”李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儿那么多话,赶紧吃!”
李默边吃边问:“怎么样?东西送出去了吗?”
田铎低声道:“您把心搁肚子里吧,明日李浚大人就能拿到它了。”
“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李墨敬佩不已。“怎么做到的?”
“说来话长,咱们慢慢聊。”田铎低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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