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唯一的问题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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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完全挡不住羊脸领班但仍旧要往上扑的尸体们，展开手掌。</p>

金属胸牌静静躺在掌心。</p>

上面的名字被血模糊了，虞幸扫了一眼就放弃辨认，转而用拇指指腹去摸凹凸纹路的走向。</p>

根据刻痕，他摸出几个汉字。</p>

张……</p>

小……</p>

威。</p>

冷冻箱里的男人的胸牌上，写着的也是“张小威”。</p>

彭！</p>

羊脸领班已经来到虞幸面前。</p>

漆黑的皮鞋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它只要截去头颅，就和人类没有任何不同了。</p>

它用人类的双手举起斧头。</p>

“张小威？”虞幸突然开口。</p>

这是他从门被劈开后说的第一句话，原本要朝他脑袋砸下来的斧头硬生生停在半路。</p>

领班凝视着他，忽然咧嘴笑起来。</p>

一头羊的笑容真的很奇怪。</p>

丝丝血肉从牙齿间渗透出来，羊脸领班语调怪异地说：“你都发现了。”</p>

人类张小威的尸体七零八落，就铺在冷藏室冰冷的地板上。</p>

“你们是同一个人啊……”虞幸眼神复杂一瞬，“真看不出来。”</p>

彭！</p>

斧头砍了下来。</p>

虞幸一个闪身避开，他在思考，是在这里把领班解决掉，还是让领班再活一段时间套出更多线索。</p>

正想着，余光里出现一抹白色，虞幸扭头看去。</p>

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女人正站在门外，熟悉的脸上没有情绪，却在和虞幸四目相对时挑起了眉。</p>

曲衔青伸手向他招了招，用口型道：“来这边。”</p>

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p>

虞幸决定放羊脸领班一马。</p>

他以一种令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窜出了冷藏室，羊脸领班抬脚追来，却被拔地而起的扭曲枝条封住了路。</p>

厚实的枝条不怕斧头，代替门将冷藏室堵了个严实。</p>

领班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呆愣之际，虞幸已经来到曲衔青身边。</p>

曲衔青拽住虞幸的袖子，不由分说把他往走廊上带，一边走一边道：“和我一起在厨房做工的厨师，也叫张小威，和领班胸牌上写的一样。”</p>

“我怀疑，整个烤肉店只有这一个名字，或者说，只有这一个人。”</p>

张小威，从人类到非人，从被分尸者到啃食别人脸皮，自始至终，他就是唯一的问题和答案。</p>

虞幸比曲衔青还多出一个胸牌线索，想得比曲衔青更全面。</p>

他看着曲衔青腰上明晃晃的水果刀，开口问：“你要带我去哪儿？”</p>

曲衔青回头看了他一样，正经回答：“女厕所。”</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