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从江户到南极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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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一共有18种，不过这是21世纪的说法，而在1756年的时空，环球集团早就已经发现了两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企鹅物种。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排除是不是因为季节而导致的绒毛颜色的差异所带来的误判，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判断失误。但不管怎么说，在人类还没有在南极洲大范围活动之前，这里的物种还保留着更加丰富的种群是完全可能的事实。

不过彼得太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遇到的是在200多年之后仍然能够见到的帝企鹅。这种企鹅的个头都有1米8高，虽然他翅膀的位置看上去像是一双胳膊，但这双翅膀是明显退化过来，平时只能用来游泳，在陆地上的时候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撑死了只能当个船桨用，前提条件还得是趴下之后才能管用。所以这一双翅膀在双方开战的第一时间并没有派上用场，不过那位置在1米6左右的大嘴，却狠狠的将彼得太子给吓了一跳。

没人想要变成企鹅嘴里的鱼，除了揣在彼得太子怀里的那两条以外。但把它们揣在怀里的彼得显然与他们属于两个不同的物种，因此，但发现那几张大嘴冲着自己的胸膛狠狠啄过来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脚去踹对方。

这么多年了，在那一周漫长的进化史当中，还没有哪个动物会做出这样的攻击动作，以至于企鹅们才看到太子殿下的赫赫武功之时，刹那间都没能准确地反应过来，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攻击行为，因为彼得殿下那笨拙的动作相对于他们做的脂肪层来说，似乎根本不足挂齿。

彼得在踹了几脚之后也很快发现了问题，为了在南极洲能够更好的保暖，他身上穿的鼓鼓囊囊和对面的企鹅已经没多大区别了，这严重地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和力道，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他立刻换了一种措施，开始用自己的肩膀和那几只企鹅顶撞起来，企鹅们没有想到这是另外一种攻击行为，他们还以为这个奇怪的物种要和他们一起取暖，聚在一起对于企鹅们来说是抵抗风水的绝佳手段，他们采取这样的方阵来维护小企鹅们的体温正常，甚至完成最为基本但就是最为重要的孵化工作。

不过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劣势，而不是结阵抵抗着南极洲的风险，所以对于彼得太子的这个要求，他们立刻予以了无视。企鹅们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那傻的方向肯定也和人类不同，于是太子殿下就看到了这几只企鹅立刻调转方向，继续冲着他的胸膛发起进攻。

很快包裹在外面的貂皮大衣，就已经被戳了个大窟窿，而里面的那些保暖用的衣料也很快出现了破损。企鹅们的攻击还让彼得太子感觉到胸骨疼痛无比，他猜测他的胸口在不断的撞击之下可能已经出现了骨折的迹象。如果情况再严重一些的话，这些骨头完全有可能戳进他的肺里，然后将他整个人都送去见上帝。

为了自身的安全考量，彼得殿下不得不放弃了带两条鱼回去做晚餐的想法，他将这两条鱼也丢给了那些企鹅。这哥们很快的围拢过去抢夺了起来，几只排不上号的却依旧在盯着彼得不放。

彼得利客意识到了危险所在，他赶紧向那几只蠢鹅解释说：“没有了，我都已经丢给你们了一条都没有了。”

解释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比那两只蠢鹅还要蠢。在那个时候多想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蠢鹅们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解释，似乎也没有理睬的意思。他没有冲过来，准备亲自验证一下他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鱼，于是一连串的攻击又开始了。虽然这只是探寻并没有谋杀的意思，但彼得还是很快感受到了威胁，他掏出手枪砰砰解决了两只，在一众博物学家们惊讶的眼神前选择了逃跑。

在18世纪中叶，对于自然界和动物的人文主义关怀并非没有形成，所以像彼得探得这样杀害无辜动物的行为并不会豁免于各种谴责。虽然他选择了早一步逃跑，并更早的回到了营地，但那些博物学家们在同样回到营地之后，还是向他发动了口诛笔伐的各种攻击，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写信向伊丽莎白女皇抱怨他外甥在南极洲的暴行。

没人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够顺利的前往圣彼得堡，但纪委陪同这次科学考察活动的环球集团资元却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了江户城里的海宁那边。

此时的海宁正在和随从以及武士们笑呵呵地讨论着什么。躲在角落里的老人家和他的孙女，都是睁大了眼睛倾听着他们的论述。恰恰在这个时候，一位手下走了过来，并低声向海宁耳语了几句。海宁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正正在看着自己的手下，用惊喜交加的语气询问道：“这是真的吗？那个蠢货真的和企鹅打起来了？还他妈开了两枪，老子和袋鼠打架都不需要枪，偏他有那个本事。”

这番吐槽立刻引来了一阵欢声笑语。不过发出嘲笑的人只有他的那些随从，武士们当中虽然有几个人听懂了。但那只是听懂了字词的发音而已，并没有听懂整个句子的意思，什么企鹅代数这样的东西，他们倭国人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因此他们不可避免的询问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的听说，环球集团竟然已经将触手伸到了极南之地。他们虽然只是给别人做手下的，但在消息上也并非一无所知，海宁对于北海道的垂涎三尺早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推特。列岛国内并非是没人知道那边有大量鱼获出场的，不过那边的气候过于寒冷，对他们来说可谈不上是什么友好的地方。而海宁既然连济南之地都胆敢去探索，将来北海道的那点严寒根本不在话下，因为在他们的描述当中，南极是需要穿上好几层裘皮大衣才能活下来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群普通的武士来说，裘皮大衣这种东西未免还是过于昂贵的。好几层裘皮大衣，恐怕更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置办起的装备。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恐怕也只有像俄国皇太子那样的富贵人家才能够堂而皇之的穿着那种衣服到南极去进行什么狗娘养的考察。

这个考察确实是狗娘养的，从海宁的描述当中就可以得知这位太子殿下根本没做什么正经的事情，他一心想着的，是带着那两条鱼回去做晚餐。而周围的那些真正的学者们——虽然不是列岛国内常见的那种文化大儒，但听海宁的口气好像对他们也很尊重——显然对于太子殿下的这种行为是嗤之以鼻的。

海宁对于那个蠢货的做法也很不满，公然猎杀并不具有致命危害的动物，一定程度上还是彰显了皇储彼得内心的残暴和狂妄。不过在经过几年的军校学习和一系列的战争考验之后，他的这种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海宁也很清楚，这完全有可能是被隐藏了起来，甚至是融入到了刚刚掌握的那些军事素养当中。一个可以将自己的魔鬼心思融入进杀戮机制当中的危险动物，在将来还不知道会惹下多少麻烦呢。

现在，海宁都有些后悔拉着他去军校学习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虽然环球集团的职员们依旧和武士们谈笑风生，但海宁的话语却逐渐少了下去。老人家似乎多多少少的感受到了海宁的心态变化，在端茶递水的时候，不免就用他特有的温和微笑试图感染海宁。

海宁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他早早的走进了为他准备的房间，准备用一场酣睡来迎接明天的到来。但那些精神饱满的武士们，显然不会像他一样早早的睡过去。不过因为环球集团资源也保持着旺盛的精神头，所以这群人并没有去打搅老人家的意思，而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和环球集团的志愿们进行交流上。

老人家和他的孙女也从这番交流当中得知了更多关于海外的事情。海宁不在这里的时候，他们谈话也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因此之前还有些忌讳的话题，此时便以更加不可遏制的趋势流露的到处都是。

这其中固然有一些神神鬼鬼的恐怖故事，不要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就连那位慈祥的老人家也被这些故事吓得一愣一愣的。而另外一项不可或缺的内容则是这群糙汉子们中间最为喜闻乐见的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欧洲和非洲，对于这群土豹子一样的武士来说充满了吸引力，而这其中质量效应最为明显的当然不是那些遥远国度的物产，因为那些东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相反的，虽然那些遥远国度的女人们也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见到的，但女人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非得见到才行。自古以来，雄性灵长动物的内部就流传着一种绝世神功，虽然这种神功的名字只有两个相同的字母组成，但这一神功甚至可以成为某些经济发展的原动力，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小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