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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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丹麦人，还不知道海宁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盘算。他们只知道战争即将到来，而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会向主线一样进行战斗。这种战斗不仅仅是对抗敌人的也是对抗命运的，因此寻求和平也是一种作战的手段，因为战斗的唯一目的不是让敌人屈服，而是让他们生存。这是维京海盗们的后代最为通晓的一个道理。

考虑到如今的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丹麦和瑞典都在积极筹备着自己的未来，但目前的进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友好。法国就像三十年战争期间一样，只愿意资助他们行动，似乎仍然试图把他们当成炮灰一样在用。俄国的风俗似乎更加接近他们的思维习惯，但这样的朋友随时都有可能取代他们的自由意志，因此他们比法国人还不受待见。虽然这两个国家都愿意为丹麦和瑞典提供帮助，但这两个国家更愿意做的事和环球集团捆绑在一起。然而环球集团似乎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这样的打算，这才是丹麦和瑞典最为担忧的事情。

因此，在海宁从斯堪迪纳维亚半岛抽调了一支舰队之后，这两个国家终于壮起了胆子，找到了环球集团驻扎在当地的代表，提出了与海宁进行会谈和想法。

出于会谈的迫切需求，为了节约彼此的时间，瑞典国王弗雷德里克和丹麦国王腓特烈五世做了一件让人震惊无比的选择，那就是亲自出国与海宁进行会面。

这是一种表达诚意的手法，为了回应对方的高度重视，海宁将这次会面的地点选在了丹麦王国最富特色的领土格陵兰岛上。

在格陵兰岛的西海岸，三方在一处海峡附近毁灭了。瑞典和丹麦国王此行是在环球集团的陪同之下乘坐的集团船只前来于海宁会面的，因此这一路上的导航都是由集团完成的，他们并没有使用这个时代所流行的海图就完成最后的会面，而是用无线电联络了彼此并确定了共同的位置，所以当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即便是海宁，也不能确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希望这里是那座著名的城市，戈特布雷，但谁都知道他们准备找到这座城市的概率非常之小。

似乎是这种小小的不幸，在会面之后的人们都沉浸在一种自我封闭的观感之中，即便是两位健康的国王，此时也没有多发议论的意思。看到这幅场景之后，海宁不得不清不清嗓子率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现在非常茫然。北欧国家正在失去他们的荣光，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恢复祖先的荣耀而是生存下去。等级变成这样的要求，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俄国和法国这样的国家都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都是主权国家，都是封建和世俗势力的集合物。瑞典在完成世俗封建的统一之后，那些曾经在历史上风光过一阵子，如今这种事情轮到俄国头上了。当年瑞典是如何在三十年战争当中打的神圣罗马帝国抱头鼠窜，如今就将面临着沙皇俄国怎样的威胁。我很抱歉提到这样的事情，也希望你们能够宽恕我不得不，说出现在的现实情况。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够原谅。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已经将希望寄托在了环球集团身上，他们不是什么主权国家，这是一个商业实体，他们虽然也有野心，但似乎缺少一个能够庇护他们的祖国。所以我们和清帝国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但你们从服饰和习俗就应该已经能够判断出我本人和青帝国的统治阶层，并不是一个民族的。一块土地上的两个民族，其关系友好的概率几乎就是个负数。所以正如你们所猜测的那样，我和清国人的合作实际上是面临着多种考验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把瑞典和丹麦当成自己的祖国和归宿。这一点还希望你们务必要原谅我，无论你们拿出怎样的诚意来都是这样。”

弗雷德里克和腓特烈五世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苦笑了一声，然后回复说：“两个随时都有可能亡国的国家，哪里有什么能力去让你这样的人感到归宿呢？我们能保证自己国民的归宿感就不错了，奢望其他如今是没有意义的。但即便撇开这个不谈，我们双方依然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法国和俄国，是不会将主权交给你们来经营的，但我们两个国家已经在考虑这一点了。你的那个行政服务管理套餐，在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被无数人认为是试图谋夺君主权利的巨大阴谋。但一向对君主权力看得极重的法国王室，却在葡萄牙人之后吃下了那只螃蟹。用你们的话讲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现在法国人可以为他们的勇敢而感到骄傲了，因为他们从中收获颇丰，而那些一直在观望的国家的基本上已经成为了环球集团的对立面，哪怕是诚意满满在未来与你们分道扬镳。这一点欧洲许多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来，我们两个国家虽然偏居一隅，但是侥幸也在其中。”

这番话虽然冗长，而且海宁出于礼貌并没有打断对方，但他的面部表情早就已经激动的抽搐起来，在对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了那个词经营主权。这是行政管理服务套餐提出之后就一直想要达到的目标，也是海宁希望利用自己的科学技术和管理水平来交换到的最具有价值的东西，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为集团谋求一块立足之地，一块更大面积的立足之地，而不是几个土司提供的土地。因为只有面积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不会惧怕这世界上的某些敌人。

但现在，如今的环球集团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军阀任何敌人的地步了，他们是否还需要得到那样一块土地，如今早已经成为了未知之数。但即便如此，海宁在看到自己目的实现的那一刻还是激动的兴奋莫名。因此当他极尽耐心的听对方把所有话说完的之后，就立刻丢出了自己的问题：“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两位国王笑了笑，弗雷德里克说道：“我们想要的东西非常笼统。用你们的话讲并不方便用数字来表示，这可能对你这样的商人来说不太友好，因为那意味着你的付出是极其不确定的，你将会付出的成本也因此而可能会变得难以承受。但请你务必相信我这是我们最为真挚的要求，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战争当中，一定要保护好瑞典和丹麦这两个国家。只要你们能够保证不让这个国家挡在某些野心家的手中，那么这两个国家的实际权利，确实可以交给环球集团来运营。制药给我们的贵族亲戚们留下一些体面就行。”

说到这里，丹麦国王也笑了起来，他补充道：“还有我们本人也要留些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