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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颖办理了漂亮的案子,向卜太师复命。卜太师说:“你做得好,还需要继续努力,等做到我认为可以的时候再停,因为还有很多案子要办,搬下来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
“年轻人,没关系,睡觉就恢复了,有什么疑难案件,可以下去看看。也许就能弄成。有了方法,办什么都能成功,再说,很多冤假错案都在源头弄错,需要在源头纠正,如果不纠正,以后麻烦事会更多。我们年纪差不多,愧为老师,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大概我也清楚你的想法。但凡谦虚之人,必能进步。”卜太师言道。
付颖一听,觉得有意思,这个人就是年轻,却有超能力,成为皇上的老师也不足为奇,成为自己的老师真是三生有幸,年轻的不比年老的儿差,年老的有经验,年轻的聪明,脑袋瓜转得快。
都是各有长处,相得益彰。付颖跟着卜太师,遇到不同的案子,看看卜太师怎样解决掉,他就可以现学现卖。付颖是聪明的,一学就会。
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喜欢的就是多办案子,让更多的人得好处。
得到好处,让人安居乐业,不想让人受苦。耕者有其田,受冤枉受委屈的得到释放和安慰,
卜太师给了付颖很多教训,给的都是原则,不是规则,做决定,也不是他帮助做,是让付颖来做,他只谈个人的想法,不去想别的。
当然得到普遍认可。因为待人接物都还行,不让人特别感到尴尬。
老河口又有一宗案件,从枣阳到老河口,需要一天一夜快马,到了县衙,就又人告状,可能就算准了日子,等他回来就开始告状。
苦主是一位从水路回来的当地人。名叫单士辰。
常年在外打工,就是从家乡走水路,坐船沿江直下,到汉口,再到上海,再走海路,到东瀛,在东瀛打工,再回来。这次回来,已经在外头呆了四年了。
当然,这次回来,带回来了金条。
他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出去,想用这金条做本钱,开始在家做小生意。到街上买房,然后安家在城里,做生意,居住都可以。
计划好了,钱也有了,就开始行动了。
他走在路上,想孩子,想老婆,摸着沉甸甸的金条,心里特别踏实,一切都在美好的设想当中。
他的腰包鼓鼓的,金条沉甸甸,这些都是他的保护神。没有钱,寸步难行。
他感觉树叶沙沙响,就像周围埋伏的有人。
他心想,离家还有点距离,万一遇到不测怎么办?这四年不就是白干了吗?
遇到拦路抢劫的,或者遇到其他意外,这些年不就是白打工了吗?
还有一点,就是儿子已经应该四岁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一周岁,还不会说话,只是呵呵傻笑憨笑,憨笑的样子很像单士辰小时候的样子。这个小伙子,是单士辰的希望。
还有妻子,不知道守不守得住寂寞,会不会给他戴一顶树叶颜色的帽子。
但愿不会,不过,如果不会,这三四年是如何度过的呢?漂洋过海在东瀛,书信往来也方便,关键是都不识字,无法鸿雁传书。
这就难为他,不过,他很快就立下志向,赚到钱就回家,这不就赚到钱了吗?在东瀛很好,就是赚钱快,只要勤快就行。好在生来就不懒,每天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日子过得简单又充足,比较满意。这次回家,也是计划良久的,打算在心里,一步一步去实行。执行到位,就会快乐。
他想来想去,这些金条哐当哐当,跑起来就响,看口袋也鼓囊囊,像是有货,不漏财都难。
漏财很麻烦,说不定马上就有贼眼看上,蟊贼跟上,或者在人迹罕至之处,僻静之所就开始动手,下手谋财害命,还没见到亲人,如果就在距离亲人很近的地方遇到抢劫甚至生命危险,那才叫悲催呢!
在外打工不容易,漂洋过海的,千里迢迢赚点钱带回家,不能在自己家门口搞没了,那样损失就太大了。
没有谁会主动说自己有钱你们快来抢,这是脑子有病的表现。他可没这么傻,想来想去,看看前面那个村过去就是自己的村,看着记忆中的村庄,看看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他就选了一个地方,就是经常路过千年就一个样子的古松旁边,在树背后,路的那一边挖了一个洞,将金条悉数放进去,连装金条的袋子一并埋在坑里,然后盖上土,做了一个不起眼只有自己认得的记号,就回去了。
他远远地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家,泪眼婆娑,马上擦干净,怕老婆见了起疑心。家越来越近,发现篱笆门开着,门敞开着,像是有野狗进来,又没听到狗吠。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就要见到自己的孩子而内心充满不安和兴奋。这个小家伙长大了吧,应该长得像他妈才有福气。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四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玩泥巴,单士辰一打招呼,声音如同洪钟,小孩扭头一看,泥巴也不要了,拔腿就跑,吓哭了。单士辰想要去抱抱他,却撵不上他,这小子脸像他妈,腿脚利索,有力,像他自己,他心里高兴得很!很想抓住他好好抱一抱。
可以小家伙连连逃跑,他始终抓不住,后来孩子的娘出来了,就是单士辰常年在外,没有人啰嗦,他也就不注意穿衣打扮,也就是不修边幅,因为太忙,没有时间打理,索性人气自然生长,须发浓厚,吓坏四岁孩子正常不过。
他爱子心切,想要抱一抱孩子,却不成功,因为孩子见了他就跑开了,生怕被妖怪抓走一样。
单士辰的妻子眉开眼笑,说:“来,小宝,这是你爹!快,快喊爹。”
小孩一看他娘这么说,就明白过来。但是,还是不敢靠前,直到单士辰拿出玩具,他才凑过来,蹑手蹑脚的,还是放不开,不知道这个妖怪会不会抓走自己去吃掉。
看在玩具还不错,没见过又好玩的这方面,孩子和单士辰混熟了,单士辰算服了气,这个傻小子,到底哪里长得像爹呢?不过出门之前,孩子还小,当然不记得自己的爹长啥样。
他看着这孩子,心里喜欢,再看看妻子,更是喜爱,因为妻子长得好,水灵,像是在河畔溪旁的金色柳树,婀娜多姿,风韵令人心旌摇动不能自已,一般人都受不了,离开四年,看上去不是面黄肌瘦,而是如蜜桃一般,多汁好看,面皮如桃子皮,红润轻薄。
他想抱抱他的妻子,嘴上说:“饿了,有没有吃的?”
“还没,等一等,我去准备。”他妻子说着,就去厨房忙去了。
他继续从包裹里往外拿东西,给这个那个人带的礼物,虽说出到东瀛打工见不到亲戚朋友,这次回来他们知道了肯定要请客吃饭,说起来跑那么远,离家几千里,像是被流放一样,流放有可能不能回来,打工也有可能,但是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他准备停当,他妻子也准备好了吃的,他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因为走了远路,一路带着金条,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的,到家就完全放松。
在这种情况下,就可以放心吃喝。
吃完,和孩子玩了一会,孩子拿着玩具爱不释手地玩,对他爹有了好感,很开就混熟了,也不再东躲西藏,单士辰抱孩子也不反对,亲他小脸他也不怕胡子扎,这是专心一意地玩他的玩具。
夫妻二人闲聊,单士辰给了妻子准备了礼物,绸缎衣裳还有金银首饰,化妆用的一些东西,来自东瀛,效果不错。
他妻子迫不及待就要化妆,被他制止,说:“晚上化妆给谁看?完全没必要。白天化妆,可以给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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