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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语调缓慢:“时代不一样了。”
自严格打击贪污腐败后,大师瓷(名家瓷)市场严重缩水,传统陶瓷(古瓷)在景德镇的生存空间正逐渐被压缩,伴随着网络普及和现代工业的审美提高,基于传统陶瓷而衍生出的、符合时代需求的现代陶瓷,将会成为景德镇陶瓷的最终赢家。
什么古陶瓷村重建,一帮资本家画地圈钱的口号罢了。
“于宛,别劝我了,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于宛叹息,她当然知道。当初她被迫离开景德镇,刚到上海的那段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别人不清楚,她能不清楚吗?
爷爷的死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她开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画图,什么设计稿都接,状态好的时候一夜可以画三张图,差的时候,半年出不来一张图,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压力大到吃什么都吐。
短短三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后来开始吃药控制睡眠,白天晚上都在混沌中度过。画不出图,吃药也不管用,就在那时候,她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都说艺术家疯,灵感枯竭时尤其疯,徐清一直很有灵气和天赋,她的疯跟人不一样。于宛做了很多努力和尝试,才让她脱离对酒精的依赖。
到现在,虽然她常嚷嚷着喝酒,但她始终很怕徐清喝酒,怕她再染上酗酒的毛病。她不由地屏住呼吸,轻声问:“宝贝,你有没有在喝酒?”
徐清一愣:“没有。”
“真没有?那你在做什么?”
“盘核桃。”
“骗鬼呢,你家里哪来的核桃?”
徐清微微一笑:“明天我想回学校一趟。”
“啊?”
“别担心,去办正事。”
她想参与《大国重器》,没办法从许小贺那里下手,只能去碰碰别的运气。于宛喝了酒话密,徐清听她说了很久,结束时已经快十二点。她下楼关灯,这才想起先前停在楼下的车。
到窗边一看,车已经走了,雨还没有停。
逢到梅雨季,夜里就开始潮汗不断,让人烦躁。程逾白再次从梦中惊醒,爬上莨风亭,风大雨大,只长夜漫漫,今晚岸边没有人。
这种迷离不可捉摸的状态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校方托老师吴奕来游说他回学校演讲,又一再叮咛不要讲过激的社会话题,让他专心宣扬学术,还拟了一堆命题,诸如古陶瓷研究学说、仿古鉴定要旨等等,讲了八百年早就老掉牙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唯一的一点意思是,临时更换的《大国重器》负责人许小贺,在昨天见完面后,答应今天会带合同来找他签约。
另外一点意思则是今天台下坐着的人。
除了受邀来参加活动的几个老同学外,他还意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们公司最近可是头条热门啊,那人真疯了?”
“新闻都播了还能有假。亦凡,提前恭喜你了,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看这一年一选的总监非你不可。”
“洛文文真先进,还搞选举。”坐在廖亦凡旁边,穿着件“黄马褂”打扮不伦不类又别具个性的男人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选总统呢,真是民主选举,没有黑幕?”
廖亦凡举手投降:“你们别笑话我了,三组现在已经有人接手,老实说我没什么信心。”
黄马褂追问:“谁啊?竟然让我们廖大才子没有信心?”
“阿风你正经点。”一眼看过去长得最像老实人的胖子说,“我听说洛文文效仿国外设计公司,搞什么竞争淘汰制,内卷很厉害。”
“胖子你还知道内卷?很新潮嘛。”
“滚滚滚,你就埋汰我吧,晚上别去我店里吃饭了。”
“别啊,我最喜欢你家猪脑花,老香老香了。”黄马褂拱一拱旁边的人,“老张,晚上一起去,让我想想名头,要不就当庆祝程逾白再开一场演讲?”
老张一推眼镜,神色正经:“这话你别让他听见了,小心一瓢饮把你拉进黑名单。”
“哎哟我好怕怕哦。”
他们几个打成一团,旁边的人完全插不进话。虽说都是一起上过吴奕试验班的老同学,但亲疏有别。穿黄马褂的叫秦风,专搞复古柴窑,老张是红店画师,这两人都是传统派,自然和程逾白走得比较近。
胖子早就改行了,现在在昌江边上经营一家四川风味菜馆,和他们关系都不错。剩下的要么留任陶瓷大学当起老师,要么跟廖亦凡一样投入了设计师大军。
洛文文在景德镇本地算响亮招牌,廖亦凡属于设计师里混得最好的。
秦风忽然想起正题又绕了回来,贱兮兮地问:“让咱廖大才子无法招架的到底是谁啊?”
“徐清。”
“徐清是哪门子……等等,徐清?”
“谁?!”
竟是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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