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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瞪大眼睛。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请他吃个饭。”
“抱歉,我们……”
“我叔叔可是百采改革组委的哦。”
小七话头一噎:“请问您叔叔是……”
女客人说了个名字,程逾白也听见了,徐徐转过头来。他一张脸在烟雾中显得迷离,女客人心里怦怦跳:“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幸亏是叔叔,这要是爸爸,我还不敢来照顾你生意,回头要落人口舌的,万一说你私相授受就不好了。”
小七心想您还怪体贴,堆着笑脸替程逾白答了:“陪美女吃饭,哪能没有时间?就是挤也得挤出来。”
“是吗?”
这话问的就不是小七了。
程逾白胸口鼓燥着,任凭烟呛了肺管子,一口气就是下不去。
从前夜到现在过去多久了?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单手抄在口袋里,指腹磨得发了白,越攥越紧。
小七拼命朝他使眼色,程逾白仿若未察,抬头看天。
早上才停了雨,下午又淅淅沥沥飘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想必明天气温更冷。他收回视线,盯着猩红烟头,纵使不甘不愿,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若说一浮白洁身自好,才是最大的笑话吧?于是他捏住烟嘴,丢在脚边。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卷进来,火急火燎地推搡着他:“你对赵亓做了什么?他把自己关了一天谁也不见,那张方子究竟怎么回事?”
不等程逾白开口,老张又道,“一白,你故意算计我,是不是?”
大家同学一场,老张也不愿过度揣测,可若非程逾白不安好心,赵亓怎会突然闭门不出?任凭他在外面喊破嗓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怎能不让人担心?
看着老张急赤白脸的模样,程逾白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女客人知情识趣:“看来今晚是约不成了,我等你电话。”擦身而过时,女客人瞪老张一眼,又恋恋不舍地拽住程逾白袖子,“不要让人家等太久哦。”
人一走,小七也接到电话疾步离开花园。
程逾白缓了口气,拍拍老张手臂:“你先别急,慢慢说,赵亓怎么了?”
“一白,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赵亓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很担心,我怕他会出什么事!”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我真的没做什么。他一个成年人,我能对他做什么?”
老张半信半疑:“他昨天是不是来找过你?”
程逾白说是,“方子确实是我故意为之,我就是为了引他过来,你是知道的,他这些年醉心于两生花的试色,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我有求于他,只能出此下策。不过离开前他已经明确拒绝了我,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接待客人,你也看到了,客人刚刚才离开。”
此时小七上前来,附在程逾白耳边飞快说道:“昨天夜里廖亦凡去找过赵亓。”
程逾白当即色变,眉心拧作一团,与老张的视线在半空相接。老张心下一跳,敏锐察觉到和赵亓有关,忙问道:“怎么了?”
程逾白在想,廖亦凡怎么会去找赵亓?六年来赵亓避不见客,廖亦凡如何得知他的下落?据他所知,赵亓只有老张一个朋友。
老张见他讳莫如深,愈发心焦:“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逾白想到一个可能性,赵亓藏不住心事,有什么一眼就看到底了。那晚他说做不到,足以证明这一步他是想迈出去的,只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既不是绝对的反对派,又为什么做不到?只有一个可能。
他被人抓住了把柄。
程逾白再次回想当晚赵亓惊恐的模样,之前一闪而过的念头再次浮现,这一次他抓住了它。
“赵亓在给人替名当枪手?”
他几乎是肯定的口吻,老张一听,脸色煞白:“什么替名?”他不再看程逾白,眼神略略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张,你不会说谎。”即便他极力掩饰,下意识的表情已出卖了他。程逾白难以置信,“原来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事,他为什么给人替名?缺钱?”
“两生花”之后,赵亓再无作品面世,程逾白理解他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无法接受在一个失败的前提下做任何新的作品,尤其他是爱惜羽毛的人,亦是有野心的完美主义追求者,“赵亓”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站在良器的高度,此后怎么可能甘于平庸?
可他忽略了一点,六年的生存是一个难题,先不提赵亓在艺术上的追求需要耗费多少,光是千百次的试验就是一笔不小的经费,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女儿。
“他给谁当枪手?一个人还是一帮人?”
程逾白知道圈子里有这么一群枪手,专门给行业里所谓的大师代笔、代做,代设计,形成相当可观的规模,客户群体非常稳定,且圈子封闭,外人轻易无法深入。
“我……”
“老张,赵亓风格特别,个人色彩强烈,如果我留心去查,圈子很小,应该不难查到买家。”
“你别、别去查,他不想的,要不是当初他女儿生病急需用钱,他也不会答应替人设计,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引荐给他。”
“你是引荐人?”程逾白更加惊讶了。
老张可以说是完全不混圈的人,竟然也……老张自觉羞愧,无地自容,干脆一气儿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和他没关系,都是我教唆的,我一直作为中间人在帮他完成交易,他不知道买主是谁。”
“是吗?”
赵亓六年前因一只玳瑁盏被人熟知,圈内甚少有人知道他懂设计,故而只给画稿,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他身上。想必出于这个考虑,赵亓才会同意给人当枪手。
老张见他不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的,他只有特别缺钱的时候才会设计一两件作品,买主也就……就一个人,不是你想得那样,在那种圈子里,赵亓也不是那种人。”
“那个人是谁?”
“一白,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程逾白不再废话,折身回到茶室,拿出摩冠杯的比赛结果扔到老张面前。老张快速扫过表格第一栏的名字,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局,他给人当枪手,早晚会被人拆穿。你以为他能瞒多久?你想看着他身败名裂吗?”
程逾白上前一步,才要说什么,就见老张爆了声粗口,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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