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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小七问过程逾白,为什么赵亓都没说实话,他还要不辞辛劳为他奔走?为什么不干脆把玳瑁盏往埃尔面前一放,埃尔也不是傻子,一看还不能明白吗?赵亓没做出的褐中带红的黑金盏,程逾白做出来了,埃尔未必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笑小七小孩子心性,埃尔喜欢的哪里是玳瑁盏?他喜欢的是赵亓做的玳瑁盏。
颜色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六年前被送去大英博物馆展出的玳瑁盏根本没有红色,除了那个小女孩没有人质疑过玳瑁盏,就算没有红色流霞,埃尔也是喜欢的,因为“两生花”只有赵亓做出来了。同样的道理,只有赵亓入选今年良器最佳作品单元,他的支持才有意义,否则单论那一票意义不大。
程逾白不能容许赵亓有一点闪失,当然,埃尔会是其中的关键。开幕式一结束,程逾白准备去和埃尔打个招呼,不料就差几步远,被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捷足先登。
宣传部一个主要负责国际交流的委员,带着朱荣和几个改革反对派,一一向埃尔做介绍。
埃尔是典型英国人长相,五官立体,面容英俊,一双眼睛澄澈深邃,就像电影里的蓝色大海,他天然有一种现代诗人的气质,不笑时显得忧郁,一旦笑起来,有孩童般的纯真无邪。他喜欢“两生花”,恰恰有一方面原因是“两生花”身上极尽的自我矛盾,给他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这种介于艺术与创作本身的欣赏是程逾白羡慕的,他在一众不善的目光下,带着笑意走向埃尔,埃尔也立刻大步走向他,和他拥抱了一下,用蹩脚的中文说:“一白,好久不见。”
程逾白回忆道:“有两年了吧?上一次还是国际交流会。”
埃尔点点头,那次程逾白作为代表参加交流会,他也出席了,只当天行程太满,两人匆匆打了个照面,没说几句话就各自有事分开,会后紧急会议就错过了。程逾白问他:“这次来中国时间宽裕吗?赏脸让我好好款待你一下。”
“我想要吃碱水粑粑。”
“你还记得?”
“当然!你和赵亓都提过,我一直很向往。”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埃尔至今不忘赵亓,程逾白松口气,把赵亓推出去是个正确的主张。
说到赵亓,埃尔不免关心:“他近况如何?我联系过他,但是很遗憾,他一直没有给我回复。”
“他没给你回复?”
埃尔失望摇头。
程逾白心惊,就在刚才见面时,赵亓还口口声声说为埃尔而来。
“怎么了?”埃尔看他神色有异,“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宣传委的来插话:“大概是连日周转太辛苦累着了吧?”
朱荣一行还没离开,程逾白不打算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很快恢复如常,对埃尔说道:“赵亓一直在山里采风,或许信号不太好,他收到你的消息,今天也来会馆了,我刚才见过他。”
“真的?”
“他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去我房间休息了,待会吃完午饭我带他来见你,你有时间吗?”
这套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防的就是万一赵亓不肯露面,他要替他在埃尔面前周全,因下不疾不徐,“如果你没时间,那可能要再约了。”
埃尔当然说有时间,他就是为赵亓而来。
就在这时,旁边插进来一道声音:“埃尔先生想见赵亓,何必等到中午?我们朱会长和他是朋友,经常一起喝下午茶,叫他下来见一见,待会正好一起吃饭,不是更好?”
宣传部的委员本就和埃尔认识,这句话无疑蛇打七寸,击中要害。埃尔有多着急想见赵亓,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人就在会场,何必多等几小时?
程逾白说:“这边记者太多,不宜惹人注目,我们还是等午后吧。”
埃尔多少了解赵亓的心性,他确实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为千里马计,他可以忍受煎熬。埃尔点点头,程逾白意欲把他引向一旁说话,不料那委员又再次开口:“那真是遗憾了,听说他创作的刻线系列最近获得了冠军,本来还想沾各位的光认识一下。”
埃尔立刻移步过去,随着那人看向朱荣:“刻线系列是?”
“刻线系列是赵亓一组自然风的茶器设计作品。”程逾白抢在朱荣前头接了话茬,又把埃尔吸引过去,“我这里有他的作品图,你想看吗?”
“我很好奇。”
埃尔接过手机,盯着刻线系列的“卧冰”和“秋山”,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程逾白趁这空隙和委员说话:“宣传部今天想必很忙吧?这么多外国来宾,您一直充当个别人的导游,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
“需要我叫高雯过来,给您安排任务吗?”
委员脸色铁青,刚要发作,朱荣开口道:“你过去忙吧,我这边不用你引荐了,想必埃尔先生也已经对我产生兴趣了。”
正说着,埃尔的面孔似冰雪消融重又流动起来,激动说道:“真的很不错,我太喜欢了!他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他。”
他这话是对着朱荣说的。
朱荣很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沉着,不再看程逾白,向埃尔点点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程逾白仍未放弃:“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现在带你去房间找他?”
“好!”
埃尔兴冲冲跟着程逾白走,连随行翻译都抛在身后。就在这时,朱荣抬起手臂,朝着某个方向挥挥手:“赵亓,这边。”
埃尔脚步一顿,马上看过去。
朱荣声音不大,可他是纯元瓷协的会长,景德镇半壁江山的主理人,身边陪同无一不身份贵重,刚才说话时展馆内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的人就不少,眼下都移目看向赵亓。
赵亓穿一件墨绿色冲锋衣,头戴鸭舌帽,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光从身形来看,像是个不太得志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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