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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逾白恍惚觉得自己在徐清面前没什么自控力,在心里大骂该死的,她为什么胡乱发散魅力,在车上点了火,怎么熄火?
余光瞥见七的电话打过来,他掐着她的腰狠狠吻了一下,强行逼自己抽身,末了还是不甘:“要不不进去吃饭了?”
徐清退回椅背,顺手给他擦了唇边沾上的口红:“小七会杀了我吧?”
程逾白想了下小七发狂的样子,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他兴致还没消下去,无可奈何地就着她耳朵一顿揉搓。
这火是她挑起的,在不合时宜的场合不合时宜的时间,徐清自认活该,由着程逾白摸了一阵。
耳根被摸得发烫,她怕他又再起什么心思,拍掉手让他下车吹吹风,忽然想起什么,猛的朝后座看去。
徐稚柳贴着后车门,整个人快要趴到车窗上去。
他的脸几乎涨成红苹果。
徐清没忍住笑了。临时起兴,忘了他还在车上,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程逾白问她笑什么,她说没什么。
两人又各自冷静了一会儿,整理好衣服才下车。
早在门口监控里看完全程的小七冷冷一笑,谁不知道你们在车上做了什么,装什么假正经!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他!为什么给他吃狗粮?
一整晚小七斜着程逾白。
太浪了。
这恋爱的酸臭味,太气人了!
饭后程逾白送徐清回家,两人在门口又腻歪一阵,各自分开。
这天之后,徐清又开始忙碌起来,程逾白没有问她打算在《大国重器》上说什么,她也没有和他解释,只白天她在外面奔波,晚上回到一瓢饮程逾白会抽空教她拉坯,和她聊创作想法。这种闲散时光是极少的,大多数时候程逾白都在吃闭门羹,久而久之他好像放弃了走动关系。
舆情最紧张时,程逾白被要求从纯元瓷协停职。
一个朱荣,一个程逾白,纯元瓷协影响力最大的两位人物相继卷入瓷业丑闻,纯元瓷协摇摇欲坠,亟需自保。
就是个看热闹的外行都知道,程逾白这回要遭殃。
果然,纯元瓷协的职位被撤后不久,程逾白在几家鉴定所的工作接连受到阻滞,原先几个月前就定好的访谈、鉴品和遗址考察,要么取消要么延期,程逾白人到了机场才收到通知,当场发了通火,还被一直尾随的记者拍下来,当晚又成为热门搜索人物。
当事人似没放在心上,喝多了抱着徐清问她为什么每天和许小贺那个二世祖进进出出,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徐清就反问他,为什么每天和高雯那么漂亮的女士一起用餐?程逾白被气得肝胆俱裂,徐清也说头晕脑胀。
等程逾白睡去,徐清给他盖好被子。床头是盏台灯,光色柔和,令程逾白看着眉目沉静,少了几分攻击力。老师常说他身上有神性,他这样的人,走到绝路也不会怀疑信仰,徐清羡慕他骨子里的清苦。
或许苦中作乐,才是士的本质。
出了门,徐稚柳照旧在外等她。她每晚回家,他每晚等他,阆风亭上的风灯每晚都会亮到天明。
徐稚柳看她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愁思,问她:“用舆论打比赛是你回到景德镇的初衷吗?”
“不是。”徐清说,“但我不怀疑也不否认它的力量。舆论的另一面也可以是声音,很多人很多人的声音,我认为它应该被听见。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
借力打力。
程逾白的困局无法化解,那么,就找新的困局替代它。
徐稚柳笑笑,封建年代有击登闻鼓和士子游街的法子,用到这些法子时,通常走投无路,心中仍有一团火,为着正义。
正义难寻。
他为正义而死。
小梁为正义身陷囹圄。
此等正义,或该守护,可如果守不住,又要怎么办?譬若赵亓,胖子,秦风,不都没有守住吗?难道徐清和程逾白就一定能守住?
他心中有动荡的困惑与不解。
他想,这一定是他在离开人世前最难放下的心结了吧?他亦有一腔热血为百采而生,可他无能,却不忍心看他们无力。
他想见证他们的成功,尔后带着希望离去。他如此祈盼着,带着一股决绝,他知道那样的希望很可能并不会到来。
到了《大国重器》第六期节目上线这一天,徐清在化妆间备采时,许正南过来和她说话。
见她在背事先准备好的台本,许正南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几句场面话后,许正南接到电话,急忙走出去接通。
许小贺哼笑一声,俯身在徐清耳边说了句什么。
徐清神情一顿,说:“我知道了。”
“那个人也是你老同学?”
“嗯。”
许小贺叹气:“你和程逾白这是什么命啊,怎么老同学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清说:“圈子太小了,人都不容易。”
许小贺表示理解,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咧开嘴笑:“怎么样?我今天帅不帅?”
“帅。”
“唉,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我真怕一夜成名了你会抛弃程逾白转投我的怀抱。”
徐清忙中抬头打量他一眼,默默收回眼神。
许小贺以为她默认,邪魅一笑,拍着她的肩膀出去准备了。临走又被一只手拉住,许小贺回头看着徐清,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徐清松开手,说道:“谢谢。”
“谢什么?你赌的是自己的前途, 我又没什么损失。”
“不一样。”
许小贺不再袖手旁观,性质就不一样了。许小贺知道她要说什么,有点羞涩地不敢看她眼睛,低头摸摸帅气的金毛,鼓起勇气:“你要真想谢,那就给我一次机会……”
到了时间,导演派人来催促,许小贺话没说完就被拉走了。
徐清没细想他什么意思,紧跟着拿起台本,在许正南的眼皮子底下进入演播室,和他安排好的主持人打招呼。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忽然演播室灯光全灭,导演“卧槽”了一声。
经历过之前的事,大家不慌不忙,本着一种“往事重演”的淡定与好奇期待接下来的反转。果不其然,唯一当事人许正南一无所知,连声大吼让人赶紧把电通上。
忽然想起什么,他急急忙忙找到出口。
另外一间演播室已经开始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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