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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祂话语落下,元素流剧烈沸腾,耀眼的雷光分别在诺顿和康斯坦丁周身浮现。
然后,轰!
炽烈的雷光牢笼就把诺顿和康斯坦丁锁进了里面。
在那雷光囚笼之中,像是蕴藏着一片雷海!
无数的雷霆缠绕在诺顿和康斯坦丁的身上,炽烈的雷光让人无法睁开眼来。
但下一刻,两个雷光囚笼就被诺顿和康斯坦丁粗暴的撕开,斩灭。
‘暴怒’和‘嫉妒’同一时间落在了白王之前的位置上,却斩了个空。
如流云般的膜翼从祂的身后张开,膜翼轻轻煽动之间,祂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的诺顿和康斯坦丁,鳞片上不断的淌落着滚烫的鲜血,那些滚烫的龙血从天空落下时,把空气都灼烧起阵阵白烟。
显然,白王的言灵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似乎因为路明非的言灵‘不要死’的缘故,白王直接动用了趋近审判的力量!
那种不断毁灭的力量,在阻止他们的伤势愈合!
诺顿和康斯坦丁视线一扫,很快就发现了白王的踪迹,于是两人瞳孔一缩。
诺顿脸色大变,大声提醒,“路明非!”
在提醒的同时,他和康斯坦丁震动膜翼,朝着白王冲去。
路明非等人在诺顿和康斯坦丁对白王出手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朝着深海奔逃。
可他们依旧低估了白王的恐怖。
路明非对危险的感知远比诺顿想象中的还要敏锐。
在诺顿出声之前,他背脊突然就生起了寒意,头皮炸起,窒息感瞬间笼罩了他们几人。
三度暴血之后,路明非面目狰狞几乎如同龙类!
没有任何的迟疑,路明非跨步扭身,因为大幅度的扭身,他身上的鳞片一片片紧密的接洽起来,一片叠一片。
时间零开启,时间流速五十五倍!
或许是因为时间零是作用于路明非己身,没有引起四周的元素乱流,不是外放言灵,白王竟然没有取消时间零。
积聚了足够力量的路明非,一拳朝着身后轰出!
他整条手臂都被森冷的黑鳞覆盖,泛着寒光。
他的拳头,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幽黑钢铁,充满了极致的力量。
路明非一拳轰出,音浪都炸开!
空气中白色的气浪肉眼可见。
路明非一拳轰出的瞬间,白王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面对路明非的一拳,祂只是举起金色的权杖在身前轻轻一挡,动作随意。
轰!
下一刻,巨大的震响如同平地起惊雷,地面都龟裂出一道道可怖的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地面都下陷了三尺!
恐怖的冲击波直接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银白的长发随风飞舞,可祂的表情却依旧平静。
这极致可怕的一拳,对她似乎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祂也仅仅只是退了三步!
只不过,祂的眼神再度波动了起来。
显然,路明非的力量有些超出祂的预料。
下一刻。
祂开口,风浪平息。
祂抬眼,黄金权杖上恐怖的力量涌出,路明非如钢铁般的手臂顿时龟裂出一道道伤口,那些伤口蔓延到他半个胸膛上,鲜血从龟裂处喷溅出来,顷刻间鲜血淋漓。
路明非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后方,巨大的阴影在祂的身后出现。
祂转身用黄金权杖抵住‘暴怒’和‘嫉妒’。
也不知道祂手中的黄金权杖到底是什么材质所打造,竟然连七宗罪的‘暴怒’和‘嫉妒’都没法斩断。
可两位初代种的力量,还是把祂劈飞了出去,祂的手腕上,第一次出现了伤势,皮肤龟裂,有鲜血渗出。
但同样,诺顿和康斯坦丁也因此再度被困锁于言灵天雷囚笼之中。
祂借着诺顿和康斯坦丁的恐怖力量倒飞的同时,祂修长纤细的手指遥遥朝着路明非点落,威严的声音回响在天地间。
苍雷集束!
雷光快速的在祂的指尖凝聚,然后猛然朝着路明非迸射而去!
那一道雷光所过,空气都扭曲起来。
此刻的路明非,感觉上半身都几乎废了。
那黄金权杖中涌出的恐怖力量,把他坚硬的鳞片都震裂。
最恐怖的是白王动用了类似审判的无限毁灭力量,让他没法快速的愈合!
面对苍雷集束,路明非没法避开。
拥有时间零也不行。
因为雷光太快了!
最重要的是,路明非自身的速度因为伤势变慢了,这才是致命的!
“这他妈的就是个法坦吧,祂就没有蓝耗吗?技能都没有CD的吗?”酒德麻衣大声骂道,施展言灵金刚界增幅自己的体质,朝着路明非冲去,试图帮助路明非抗下这一道言灵。
在剩下的人中,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资格能够抗住这一道雷光了。
诺顿和康斯坦丁被困住。
风间琉璃和绘梨衣都被白王压制得厉害,他们体内的血统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而绘梨衣,前后用了数次审判,已经到了最虚弱的时候,更没法接下这道高阶言灵。
可是,白王只是看了酒德麻衣一眼,巨大的风暴便凝聚出来,挡在了酒德麻衣的身前!
言灵·风王之瞳!
如果说世上真有神明,那么白王就是那位真正的神明!
路明非的瞳孔之中,雷光倒映,刹那而至。
可在雷光击中路明非之前,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放大。
红白色的巫女服出现在他的眼前。
暗红色的长发飘起。
那个平时有些稚气,一直用本子写字的女孩,她用柔弱的身体挡在了路明非的身前。
她本该趁着这个时候和风间琉璃朝着深海去的。
可此刻,她却回头了。
她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伸出双手要去抓那一道雷光。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道雷光代表着什么啊?!
她到底能不能懂点事啊?!
“走啊,让开,让开啊!”路明非撑起身体大叫起来。
“听话,听话啊!”
可,她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她谁的话都不听。
她一直都很听话的啊。
十字路口的时候,路明非带她逃跑翘家,她也乖乖的跟着,不哭不闹。
东京天空树上,路明非给她拍照,她也会听话笨拙的比个剪刀手。
轻轨上,她也沉默安静,不愿意惊扰他人。
路明非叫她干什么,她都会听话的去做。
可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听话了呢?
得爱者,难免草木皆兵。
可她也不懂什么是爱啊,爱那种深奥的东西她不懂,她只是得到了一句,‘嘿,再不走,就要红灯了哦’,仅此而已啊。
既然不懂爱,她凭什么如此惊慌的出现,生怕来不及。
她又为什么如此慌慌张张的赶来。
难道就为了那句‘嘿,再不走,就要红灯了哦’,她就要去伸手去抓雷光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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