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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业琛不知道怎么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明明很清晰的看到了这个世界,却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每一个长夜漫漫,他闭上眼睛,沉浸一片黑暗里,才觉得拥有了点滴的安全感。
复明以后总是不适应,总是无意识的这个家里寻找着谁的影子。好几次醒来,浑浑噩噩的用冷漠的语气和叶清说话,虽然没有叫名字,两却都知道这些话是对谁说的。
习惯真是致命的。四年,他的身心都习惯了那个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女,可她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自以为是的叫回了叶清,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家里的家具都不是成套的,现代装潢风格的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从前他眼睛看不见,自然不知道陆则灵把他的家弄得这样滑稽。
亲手一个一个的撕掉了透明胶和海绵层层包裹的桌角、柜角。他撕了很久,太多了,真不知道陆则灵是怎样的好耐心一个个去贴。透明胶撕掉,可是那些东西上面却还是留着黏糊糊的痕迹,这些顽固的小东西就像陆则灵这个一样,明明已经走了,却好像无处不一样。
她走的真的很彻底,把这个家里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收拾的一干二净,大约她真是怕了,所以不想用一丁点她的东西再去惹他碍眼。翻遍了整个家,最后只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
和他平时所见的东西比起来,那小盒子可谓粗糙,上面烫银的工艺标识已经有些脱色,盛业琛把盒子拿出来,轻轻一打开。
里面是一对银戒,不是什么好看的花样,做旧的工艺,古旧的花纹,很朴素的一对指环,一看就是廉价的物什。
他想起那一次,和父母又因为资金的问题发生激烈的争吵,他最忿恨的就是和他们的钱扯上关系,可是失明后他什么都做不了,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谈带着陆则灵?他只能任由他们自以为是的干预。
什么慈善事业?什么盲校?这一切不过是父母不愿别议论他们这么优秀的种却有个一事无成的瞎子儿子而做的掩饰罢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时间太漫长了,他无法让自己一直待家里,一直和陆则灵对峙。
憋了满腹的不忿回家,本就亟待一个发泄口,陆则灵却那么不偏不倚的撞了上来。
她买了个戒指,还堂而皇之的戴无名指上。她难道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意义吗?
想起那次他粗鲁的抢夺和无休止的羞辱,心脏感同身受的疼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只是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盒子里的那枚男戒,套左手的无名指上,仿佛有魔力一般,他感觉无名指连接的血脉好像突然凝固了,直达心脏。
盛业琛有些疲惫的滑坐地上,头靠着柜子,脑袋里有很多纷至沓来的回忆,没有画面,只有声音,可是一切却又仿佛是活生生的。
他正被往事搅的头疼,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是他的手机,是陆则灵的,她走了却并没有带走,大概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联系。
站起来去接电话,这才发现原来已经相同的号码已经有了好几条未接,他按下接听键,却没有急着说话。相反是电话那边的,急匆匆的噼里啪啦说一大堆:“陆则灵这个过河拆桥的臭女!怎么这样!给打了多少电话知道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盛业琛不说话,那端气急败坏:“喂!说话啊!给机会道歉!”
盛业琛轻吐了一口气,半晌才说:“夏鸢敬,是。”
这下轮到夏鸢敬沉默了。
“陆则灵呢?”
盛业琛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缓缓的说:“她走了。”
“她去哪了?”
好像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样,盛业琛有些无力的说:“不知道。”
夏鸢敬终于不再平静:“不准备去找她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激怒了夏鸢敬,她电话那端恶狠狠的说:“真叫瞧不起,拿她当什么?免费保姆吗?让她伺候也该看看配不配!”
说完,她凶狠的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思考什么,家里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叶清来了,她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个房子钥匙,隔三差五的总是来。
她拎着大包小包,笑眯眯的进来:“还没吃吧?给做饭吧!”
看着她轻车熟路走进厨房的背影,盛业琛的心跟着抽了抽。
“叶清。”他叫住了她,有些疲惫的说:“回去吧,别再来了。”
叶清的脚步顿了顿,半天才回过头来,明明带着笑容,眼底却有难掩的湿意:“知道恨对不信任,也知道不能释怀这几年的离开。业琛,又何尝不苦?这几年到哪里都想,吃饭想,睡觉想,做实验的时候都想,毕业后不敢回来,没办法接受真的不是的了。”她的声音充满哽咽,一贯高傲的她终于爱情面前低了头:“真的很感激陆则灵把还给。业琛,一直都爱着,从前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轻易的放下,给机会弥补这一切,好吗?”
叶清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含杂质,她对自己的喜恶一贯知道的清楚,对对事都很理智,甚至面对爱情,她也能分出轻重缓急。从前他深爱着这样的她,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自的女。
可是隔了四年,盛业琛却迈不出脚了,冥冥之中好像什么都变了,哪一边都回不了头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自己也很迷茫。
陆则灵不算什么吃过苦的,从小父亲的抚育下,虽吃了些苦但都是生活和精神上的,物质上几乎没有被亏待。这几年为了盛业琛她和父亲的裂缝越来越大,好几次她去见他都被他避之门外,后来他干脆搬了家,怎么都不肯认她这个女儿。
那时候她的想法真是简单,剪不断的血缘割不了的亲,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爸爸和她的矛盾总会化解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时至今日,她离开了盛业琛才知道当初的选择到底失去了什么,而当她恍然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
连着两天都没有找到工作,为了节约这两晚她都是花的十五块钱网吧度过的。
拎着包,她有些忐忑的站这间酒吧门口,中午十一点,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进进出出的都是工作员。她最后看了一眼贴门口的招聘启事,最后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招聘琴师,包吃包住,可全职可兼职,这对她来说实是极致的诱惑,虽然这个地方她并不喜欢。
走进去以后她倒是有了一些改观,这间酒吧是清吧,没有什么鱼龙混杂的,装修风格也非常小资,此刻没有客,哪怕只是休整也放着悠扬悦耳的歌曲。
她一进来,一个老板娘模样的女迎了过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则灵小心翼翼的鞠了个躬,彬彬有礼的说:“想来找工作,看到们招琴师,想来试试。”
那女上下打量着陆则灵,最后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钢琴:“去试试吧。”
四年了,当陆则灵掀开琴盖,看到那熟悉的黑白琴键时,她忍不住虔诚的用手摸了摸。这四年她都没有碰过琴,虽然她无聊的时候会厨房的流理台上敲动手指,回味钢琴的滋味,可是那都不是真的,此时此刻,她失去了一切,却碰触到了她曾经醉心的钢琴,其实生活待她不薄。
手指生涩的触琴键上,陌生又熟悉,她太紧张了,手又生,不过弹了个中级曲目就错了好几个音,等她从钢琴上下来的时候,那老板娘看着她笑了笑,她问她:“真的学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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