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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为情所扰
周六,张鹏飞赶回京城参加乔老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哀乐声中,张鹏飞搀扶着刘老走在最高首长的身后,缓缓来到乔老的遗体前鞠躬。按照级别而言,张鹏飞不可能排在最高领导人的身后,只有刘老够级别。刘老年纪大了,参加这种活动,身边需要有人搀扶,这也是刘老让张鹏飞参加告别仪式的理由。理由很充分,但是今天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刘老的举动着有特殊的政治含意,有些事不言自明,大家都懂。
刘老同乔老曾经是战友、同事,更是政治对手,在他们这辈人当中,现在只剩下刘老自己了。他不顾身体虚弱,主动要求来参加老战友的告别仪式,名义上是对老战友的尊重和不舍,而更多的是想表明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对老冤家,在党内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如今乔老虽然离世,但是两个派系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可是,两位老人却已经分出了胜负,谁活得长久,谁就是真正的胜利者。刘老想用自己健康的身体向大家证明,他还活着。
刘老没有让身边的特护扶着自己,而是让孙子出现在身边,这是在向乔系示威。刘老决定在这种场合隆重推出张鹏飞,他没有选择刘远山,而是选择了张鹏飞,有意向大家表明张鹏飞是刘家的第三代接班人,此举也是向乔炎彬施加压力。没有了乔老这尊活佛,乔炎彬的未来之路会更加的凶险。同时,刘老也是想告诉那些支持乔系的领导干部,谁要是敢欺负刘系,他决不会答应!总之,刘老的行为,在现场的领导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解释。
乔老静静地堂在鲜花丛中,虽然遗体经过了修饰,但仍然难掩他的苍老。张鹏飞望着身披党旗的乔老,同爷爷一起鞠躬,两人满脸的悲痛,似乎躺在那里的不是他们的政治对手,而是至亲至爱的人。刘老鞠躬之后,在张鹏飞的搀扶下走向家属,乔家排在第一位的是乔炎彬的二叔,其次才是长子长孙乔炎彬,紧随其后的是其堂弟乔炎鸿。刘老握着乔炎彬二叔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当他与乔炎彬握手时,才说:“炎彬啊,我们这帮老战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你爷爷这辈子为党和国家干了很多事,你们要引以为荣!”
“我会的,谢谢首长。”乔炎彬低沉地说道。
因为张鹏飞不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参加告别仪式,他的身后全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他没有理由与乔炎彬握手,现在他的身份是刘老的护理人员。张鹏飞从乔炎彬身边走过,轻声说了句:“节哀顺便。”
“谢谢……”乔炎彬的眼神很复杂。
当张鹏飞搀扶着刘老从邓雯身边经过时,邓雯望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打张鹏飞几个耳光。但是邓雯也清楚,随着外公去世,他们这些外亲将来只能更加的小心。乔炎彬已经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如果再惹事,恐怕他也无能为力了。乔炎彬把话说得很明白,他现在要全身心投入到官场,没有闲心和精力去为他们擦**。这次帮助邓虎,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乔炎彬眼望着张鹏飞和刘老从身边走过,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可想而知,爷爷临死前的话总在他的耳边徘徊。他双拳紧握,虽然今后没有了爷爷的支持,但是他永远会与那个人一斗到底!
遗体告别结束后,乔老将被火化,刘老由于大病初愈,在张鹏飞的陪同下早早的离开了,只留下刘远山应付场面。在回去的车里,刘老望向张鹏飞,突然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张鹏飞一怔,随后微笑道:“您只是想争一口气,是吧?”
刘老点点头,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八宝山,叹息道:“人活到现在,最后只剩下几缕青烟,一把土灰,还有什么好争的?”
“爷爷,您当年被他搞的下放农村住牛棚,当时是什么想法?”张鹏飞很少问爷爷过去的事情,担心他伤心,趁着今天这种场合,到是有了机会。
刘老微微一笑,说:“我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死就行!我当时很明白,他们的发展路线和方式全是错误的,只要我能挺过去几年,肯定就会将他们打倒!”
“其实……”张鹏飞看向爷爷,“他一直也没有被打倒……”
“你说得对,这家伙比狐狸都精,看到不行就转移方向,随后提出隐退,聪明人啊!”回忆着往事,刘老的目光里仿佛充满了战火的硝烟。
张鹏飞也回头,遥望着八宝山,不禁在想几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当然,无论变成什么样,人生的结果所有人都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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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张鹏飞的心情还是很压抑,一想到躺在鲜花丛中的乔老,他的心里就像被塞进了石头,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刘老刚到家就进去休息了,这次生病后,他的身体虚弱了很多,在外面努力打起精神,可是一但回到家里,便显现出衰老。
张鹏飞在家里陪涵涵下了会儿棋,刘远山也回来了,同样一脸的肃穆。张丽打量着这对父子,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参加这种场合,高兴不起来啊!”刘远山摇摇头,坐在了张鹏飞的对面。
张鹏飞抬头望着刘远山,突然发现他的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白静的脸上也有了皱纹。他仿佛刚刚想到,其实父亲的年纪也不小了!抛掉政治的外衣,刘远山只是一位父亲、爷爷,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面对着生老病死也有了更多的感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也不再年轻了。
“爸,您……以后也要注意身体。”张鹏飞一阵哽咽。
刘远山奇怪地看了张鹏飞好一会儿,随后才明白他是有感而发,笑道:“我还没事!”
“年纪大了,不服老可不行!”张鹏飞笑道:“我现在还真希望您早日退下来。”
刘远山明白张鹏飞的意思,笑道:“退下来没什么不好的,我和你爷爷的性格还不太一样,话说回来,你有时候和他还真的挺像。”
张鹏飞回忆着多年来的前进脚步,深有感触地说:“爸爸,我一直在想,当年您把我从东北调到京城上学,当时就放心把这个重担交到我的身上?”
“我不放心……”刘远山摇摇头,“娇娇的母亲去世之后,我就向老爷子坦白了你和你妈妈的存在,那时候老爷子就表态要把你和妈妈接回来,他说刘家的子孙无论到哪,永远是刘家的!”
张鹏飞的眼睛湿润了,低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刘远山接着说道:“我当时想承认你的存在,可是并没有想让你承担家族的责任,把你接到京城,只是想尽一尽父亲的责任。可是后来……老爷子说你能行,又加上小文、小武不适合从政,这副重担只能落在你的肩上啊!”
张鹏飞苦笑道:“刚见我时……你是不是不太信任我?”
“嗯,”刘远山点点头,“其实我见你之前,就从侧面了解过你,那时你非常的叛逆,动不动就在学校里打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你很失望。唯一让我对你还没放弃的,是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另外就是你对你妈很好。”
“爸爸,其实我很早就想回来,可是又很自卑,不知道能否被接纳……”张鹏飞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地说道。
“鹏飞啊,你也看到了,爷爷老了,我也老了,再过几年,只能看你的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爷爷也跟我谈过,我会努力在双林省取得进步。”
“好了,这事不说了。”刘远山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说说丁盛吧,他这次……真的要保不住了!”
“有那么严重?”张鹏飞皱了下眉头。
“我本来想把他调到西南或者西北,可是现在乔老去世,那边的干部像疯了一样,把对你的气全发泄在了丁盛的身上,压力太大……我现在快要顶不住了……”刘远山连连摇头,可以看出他确实碰到了难题,要不然身为中组部长的他,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张鹏飞看到刘远山为难的样子,说:“爸,你同丁盛谈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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