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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这里似乎冷了点。”我说。
“不怕,一会你就不会冷了,我就怕你说热。”他的笑容暧昧,言下之深意,我自然明白,毕竟我是在男人堆里长大,更露骨的话我都听过。
说话间这家伙在我颈窝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让我人晕乎乎的,神驰心荡。
“你这家伙是勾引我?”我说,心被他弄地怦怦直跳,整个人被他强健的体魄压在身下,我呼吸不畅,微微喘息着,那脸估计已经艳若朝霞。
“小鬼,那你受不受勾引?”他一边在我耳边呢喃轻语,手却开始蠢蠢欲动,朝我的胸袭来,这家伙老是这般不规矩。
“不受,这里环境不够好,你还不够撩人。”我喘着气说。
“山之峰颠,冰雪之上,我觉得这地方挺好,会一辈子难忘,至于我够不够撩人,小鬼是不是太早下定论。”他的眸子染上了情欲,声音渐渐哑了,手不再犹豫,迅速覆上我胸前的高挺,轻轻搓揉了一下,并且还故意在中央轻点了几下,弄得我浑身一阵颤栗,这死男人,竟然——
“的确挺好,你可以直接埋我了,因为我就快冷死了。”说话间,我佯装打了一个寒颤,身体猛地打着哆嗦,他笑,说我装得挺像,不过他心疼了,不舍得将我压在冰雪下。
被他看穿我的把戏,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却像没事那般将我抱了起来,帮我拍开身上的雪,只是粗粗的喘息声,看出他依然情欲未褪,接下来他搂着我,站在山之峰巅一览众山小,虽然搂得很紧,但手却很规矩了,气息也渐渐平和,他的克制能力很强。
我虽然在山上生活了整整五年,但却从来没站过那么高的山,从山上往下看,一切都变得缥缈微小,似乎只有自己高大得屹立天地间一般,我伸出双手,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山上风不大,但却刺骨,这峰顶的确处于寒冬,但我一点都不冷,因为他搂着我,彼此的身体因摩擦而变得温暖。
山陡峭,难走,我提议早点下山,但他却死死搂着我,不肯松手,说再搂一会,天黑了就慢慢走。
下山之后,我竟然患了伤寒,十岁那年楚寒剑扔我到冰水泡,冷得痛哭,冷得身体发紫,牙齿打架,但我却从来没有患过伤寒,但这天回去,我竟昏昏迷迷倒下了,额头身体滚烫得很,整个人浑浑沌沌,他一夜未眠,在身边悉心照顾。
我以为以我的体质,一天半夜就会好起来,但没想到这场风寒,让缠绵病榻整整三天,醒来的时候,他正看着我,眸子的血丝又多了。
“不该让你在峰顶停留了那么久,我不该将你压在那么冷的雪地。”他的声音充满愧疚,柔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说总算退烧了。
“我平时没有那般娇弱,可能太久没病了,所以轰轰烈烈病一场,因为如今有人照顾了。”听到我的话,他搂我入怀,轻轻亲吻着我额头的发丝,一会后,他竟然搂着我睡着了,他的手下说他守了我三天三夜,未曾入眠。
我轻轻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安静地赖在他的怀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他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醒来整个人又变得神采奕奕,这家伙总是恢复得很快,不知道这身体是什么做的。
我央他带我出去走走,他刚开始不答应,说身体还虚着,我说再留在这里,会再闷出病,他听到笑笑答应了,那天之后,我的身体迅速恢复,身体再无半点不适。
他看见我身体恢复,终于放下心来,白天带着我到处逛,我难得出来玩,所以显得兴致勃勃,我们吃遍了丰州的地道小食,看尽了处处山峰,傍晚十分在夕阳下泛舟湖畔,入夜牵手湖岸散步,如一般情侣无异。
他喜欢拽我入无人阴暗处,细细亲吻,抵死缠绵,强健的臂弯将我搂入坏,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面。
他的吻总是温柔与霸道共存,与他这人无异,有时温柔得要死,有时霸道得要命,只是他眸子的血丝越来越多,后来我才知道,他来丰州有重要事要做,耽误不得,但也不想冷落我,所以白天陪我,夜晚忙他的事,结果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睡了。
“今天不用陪我了,好好睡一觉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出去逛了。”早上他过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对他说,到我的话,他二话没说,钻进了我的被窝,搂住我的腰,
“小鬼,那你要陪我,要不我睡不着。”他喃喃地说着,但一会他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将头埋在他胸膛,陪着他睡到天黑,睡多了反倒睡不着。
我的手轻轻覆上他的俊朗的脸,勾着他性感的唇瓣,到最后禁不住轻轻吻了上去,刚开始是快而轻地啄一口,渐渐轻轻辗转,柔柔地吮吸,最后吻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火辣,意乱情迷,心旌飘摇的我,将哥哥的话丢到九霄云外,我彻底被这妖孽迷住了。
他没有醒来,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吟,弄得我一阵心慌,像做贼一般,但这种感觉既美好又刺激,让我按捺不住,又轻轻覆上他的唇,这味道美好得让一尝再尝。
我的手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探入他结实而健硕的胸膛,小手肆意地游走着,甚至红着脸把玩着他胸前的红豆,心怦怦跳着,他的手不规矩了那么多次,我这不过是学他,要不岂不亏了?
“小鬼,你这是点火,学坏了?”他哑着声音翻身将我压倒,这家伙老喜欢这般,但这次他的身体比任何一次都火热,尤其下体已经坚硬无比地抵住我,我哪经历过这个阵仗,顿时脸红耳赤,浑身燥热。
想推开他,但他却死死将我禁锢在身下,下身的坚硬抵地我心慌身热。
“我——我——我只不过摸摸。”我红着脸说,他说他不是柳下惠,他说他做不到坐怀不乱,叫我别撩火,要不火燃起来,没有冰雪降温,只能拿我来扑火。
听到这话,我不敢动了,他说我动,他心痒难当,我不动他,他更加心痒,恨不得——
这话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不会有好话,好在他只是说说,没有行动。
入黑,他起床,我发现他的自控能力比谁都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含糊,说陪我去玩,无论他多困,都会早早立在我身前。
想不到今日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从小到大都没睡那么久,感觉腰杆子都睡痛了,我那么难得才走来玩一躺,真没想到居然舍得在这里睡上一天一夜。
“小鬼,等我回来。”他离去之前,轻吻着我的额头,我的唇,是那样的缱锩情深,是那样的温柔缠绵,他走后我软软倒在床上,身上再使不出一丝力气。
唇边还有他的味道,鼻息呼吸都是他的气息,我软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感觉整个身骨子都被他吻得酥软了,这妖孽,这祸害,弄得我根本无还击之手。
走出房门,已经月上中天,宅子四周静悄悄的,我自己打水梳洗,睡了整整一天,我再也睡不着,梳洗完毕,我轻轻踱进他的寝室。
他的寝室很大,布置得很雅致清爽,里面琴棋书画,样样齐全,琴是上古好琴,轻拨一下,音色绝美,萧是碧玉萧,都是好家伙。
字苍劲有力,说不出的豪迈洒脱,桌子的画有两张,都是画天都峰,山峰陡峭,高入云霄,不过两幅略微不同,第一幅在山腰,他背着我努力攀爬而上,想不到他将我俩入画了,那情景看起来是那样的撼人。
第二幅,还是天都峰,只是两人已经并肩站在山之峰巅,大有俯瞰天下的气势,这家伙连这也画出来,他不会日后把他将我压在身下也画出来吧,如果他敢画,我打死他,我心里嘀咕着。
突然我玩心大起,也画了一副天都山,只是山之峰巅,是我将他压倒在身下,虽然人物不大,但却清晰可见,这事先下手为强好,画完我题了几个字,身下人,承雨露,扶起娇无力,不知道他看到会不会气得脸都黑了?
我越想越痛快,禁不住自个笑了起来。
写完觉得尚未尽兴,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手又痒了,我又拿笔继续写,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字体有力遒劲,气势上并不输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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