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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南疆之南
有人曾问,什么地方离天最近,众说纷纭,无一定论。但不可否认的是能最先看到星星的,离天不会太远。
南疆有众多群山,巍巍壮观,高耸入云,整体而言比中原的山脉要更加发达。说它离天比较近,也不算是妄言。世人眼中的南疆之南大约就是焚香谷、十万大山了,也曾有漫游者继续南巡,又南水行七百里,曰诸钩之山,无草木,多沙石。是山也,广员百里,多寐鱼。水域环绕,绵延数百里,苍峰叠翠,景色怡人,珍禽野兽偶有出没,实乃世外净土。诸钩山背后便是有名的赤水了,为何名为赤水,最直接的原因是从山涧、崖底流出赤色如血的溪流,支流众多,水道常年不定,多有改换路径,也与当地的一些支流交汇。其中有几处固定的大一点的支流,人们将之称为赤水、血瀑、圣泉,周围也生长着一些奇花异木,三株树、若木、忘忧草等等异类。
山中有一种草,形状像韭菜却开着青色的花朵,名称是祝余,人吃了它就不感到饥饿。山中又有一种树木,形状像构树却呈现黑色的纹理,并且光华照耀四方,名称是迷谷,人佩带它在身上就不会迷失方向。
不过,赤水之所以是赤色的,世人不知道的是的确这是一些人血,从九幽而来,虽然经过稀释,颜色并未消褪多少。整个南疆与九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赤水、黑水这些水流一样,时常改道,支流众多,流向有些年份也变化很大,但水道的源头还是在昆仑。
曾有青云门的游历者到过南疆之南的屏障“诸钩山”,带回寐鱼,也让中原人尝了尝南方的美食。之所以此山称之为屏障,一则山高势大,逶迤雄壮,从天外飞来直插谷底,将山后的风光封锁地密不透风,水底深处便是山角。试图从水底游过去,根本不可能。二则诸钩山水域中多怪鱼,诸如文鳐鱼、冉遗鱼、何罗鱼等罕见的异类,飞鱼怪鱼说的也就是这些异类。也有寐鱼、“卷口鱼”、“嘉鱼”、“鳡鱼”等常见的水族。另外《神魔志异》山水篇记南疆之南有一种“状如鳜”,“苍文赤尾”的“鱼鲞鱼”,“食者不痈。”又“渠猪之水……多豪鱼,状如鲔,赤喙尾赤羽,可以医白癣”。另一种“状如鲋”、“黑文”名“鱼仑鱼”,可使“食者不睡”。此外,如“鯥”,“食之无肿疾”。“鱼旨鱼”,“食之已狂”。“鱼父之鱼”,“食之已呕”。“箴鱼”,“食之无疫疾”,“珠鳖鱼”,“食之无疬”……食疗之鱼可谓多矣。
不过让人胆寒的是“食之杀人”的有毒之鱼,谓之“师鱼”。“峡中人食鲵鱼,缚树上,鞭至白汁出,方可食,不尔有毒也。”毒鱼可杀人,而毒草可杀鱼,所谓物性相克。“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叶,名曰芒草,可以毒鱼。另一种“状如樗,其叶如桐而荚实”的植物,名“茂”,也可毒鱼。
复杂的水域环境,也是令人望之却步,不敢轻易涉险。
当黑水玄蛇、青丘九尾狐出现在少年的“屠龙勇士”梦里时,谁又知南疆之南另有一番广阔的天地,几乎灭绝的龙族只留下星星之火,连通九幽的苍梧之渊依然安闲地生活着鲛人,那美丽近乎妖异的容颜。如若这一片净土被发现,美丽的鲛人定当引起世人的疯狂,这与南疆三十六异族的鱼人可为风牛马不相及,走了两个极端。妖异的JingYan代之为丑陋邪恶,温顺多情代之为无情ShaLu。很久很久以前,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南疆之南的异族贪恋中原的风光,偷偷地溜了出去,接二连三的逃离终于引发了“域主”的震怒,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不准他们再返回,永世沦为ShaLu无知的丑恶异类。
最痛心的莫过于狸,常道狐狸,狐与狸其实是两个种族,狸拥有可以匹敌鲛人的美貌,性情也较之狐更优异,可惜贪图一时之快,从此消失了。诸钩山的日ri夜夜都能听见“山鬼”、“女萝”的哭啼,希望能够重返净土。
在那诸钩山的背后隐藏着一片水域,蔓延万里,三座山系像是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系在佳人的蜂腰之上,那也是整个南疆之南的根本。
南方首列山系叫做鹊山山系。鹊山山系的头一座山是招摇山,屹立在西海岸边,生长着许多桂树,又蕴藏着丰富的植物和玉石。往东三百里,是座堂庭山,山上生长着茂密的棪木,又有许多白色猿猴,还盛产水晶石。再往东三百八十里,是座即翼山。
再往东数百里,是座青丘山,山南阳面盛产玉石,山北阴面多出产青雘。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吼叫的声音与婴儿啼哭相似,能吞食人;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中妖邪毒气。山中还有一种禽鸟,形状像斑鸠,鸣叫的声音如同人在互相斥骂,名称是灌灌,把它的羽毛插在身上使人不迷惑。英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即翼泽。泽中有很多赤鱬,形状像普通的鱼却有一副人的面孔,发出的声音如同鸳鸯鸟在叫,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生疥疮。
总计鹊山山系之首尾,从招摇山起,直到箕尾山止,一共是十座山,途经二千九百五十里。诸山山神的形状都是鸟的身子龙的头。祭祀山神的典礼;是把畜禽和璋一起埋入地下,祀神的米用稻米,用白茅草来做神的座席。第二列山系之首尾,从柜山起到漆吴山止,一共十七座山,途经七千二百里。又计南方第三列山系之首尾,从天虞山起到南禺山止,一共十四座山,途经六千五百三十里。
习惯上,将这片神异之地称之为“封渊”,可谓恰如其分。
此时此刻,这里也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山雨欲来风满楼。
“天佑大哥,别往前了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祖祖辈辈几代人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风浪。”唐棣脸色苍白,有些后怕,撑船的手不停地哆嗦。风浪像是咆哮的海神,恶意地捧起这水中的夜明珠,使劲地晃了晃,惊得四周波涛汹涌。
韩嫣柳眉一蹙,脸有不虞之色,声色俱厉地道:“唐棣你怎么这样胆小,域主命我们三人前来查看鹊山水域,这是无上光耀。多少渔民巴不得能来,你太让我失望了。能一睹鹊山水域的全貌,这一直是我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带着族人走出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女并不慌乱,反而是一脸的喜悦,清清嗓子,唱起了《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芬馨兮遗所思。”
银铃般的歌声唱得是风生水起,群山浩荡,一波接一波的回旋在水上。在这漆黑的夜里,那悦耳的妙音让悲哭的“山鬼”、“女萝”也笑逐颜开,风浪虽大,却也挡不住歌声。
“呵呵,唱得好,妹妹不愧是山寨里的百灵鸟。唐棣你若喜欢我妹妹,这山歌可要练熟了。当下把船驾稳了,起!”
韩天佑有说有笑的,好不畅快,浑厚的臂膀一撑,轻快地越过了礁石,登上浪尖。风雨中这一叶扁舟如鱼儿般灵活,任凭海神如何戏弄,奈何不得。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唱了一半儿,忽然一波惊天巨浪打来,来势汹汹,经过山势水湾的回旋,异常猛烈。白花花的水珠裹着海藻袭来,转瞬间便将扁舟吞没了,无影无踪。
这会儿唐棣也顾不得害怕了,使了几把猛力追过去,却被浪潮掀到山崖边上了。“韩嫣,你在哪里?快点回答我啊……啊……啊……啊”
群山回荡着呼喊,黑压压的天罩下来,加上夜间光线不是很亮,当真有点骇人。
韩天佑也从边上绕了过去,暗自担心,刚才的浪头确实大的吓人。不过,相比唐棣的慌乱,他要镇定多了。这个妹妹古灵精怪,水性甚好,时常独自出游,胆子大的很,他可不相信区区一波风浪又能如何。
“嗨……嗨……我在这里,你们快点追上来啊……”
果不其然,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少女嫣然一笑,挥舞着白藕般的胳膊,畅快淋漓地戏水。面容姣好,星眸璀璨,一袭水绿色的裙子看上去很是得体,腰间的粗布皮带挂着一个部族的吊坠,此刻轻轻晃荡着。修长纤细的美腿沾上水珠,更显水嫩,虽是粗布旧衫难掩姿色。看得唐棣连吞了几口口水,心潮澎湃,翻云覆雨。
少女落落大方,全无恼意,也不知有没有看清唐棣的呆傻样。熟稔地驾船,穿梭在水雾中,一转眼又没了影子。
天公偏偏不作美,刚才还只是风雨交加,这下子倒好一股脑地就怒火喷散了出来。紫色电光如千万只触手同时伸缩,肆意游荡,忽明忽暗,形状可怖,将整个天幕撕裂了。
“加把劲,再往前十几里便是即翼山,过了此处险滩,堂庭山无甚可怖,我们就能看见这鹊山山系的出口招摇山。这一行的勘察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见唐棣痴痴傻傻的样子,不觉生气,加重了口气。“唐棣,什么关头了,还敢胡思乱想。作死啊,不与你多言了,好自为之!”
说罢,乘风破浪而去,将其远远地抛在身后。请将不如激将,这么一说,那人也有些愧疚,不声不响地上心了。
这即翼山上生长着许多怪异的野兽,水中生长着许多怪异的鱼,还盛产白玉,有很多蝮虫,很多奇怪的蛇,很多奇怪的树木,人是不可上去的。此处号称“鬼见愁”,两岸之山,如斧削而成,有的峰高数百丈。夹江峭壁,甚为逼仄,致使江宽不过数百尺,最窄处仅几十尺。“锁全川之水,扼鹊山咽喉。”江水至此,水急涛吼,蔚为大观,云雾缭绕,激流翻腾。滩多流急,峡中有峡、滩中有滩。自古船夫世世代代在此与险滩激流相搏。
高山、峡谷、险滩、暗礁,峡中有峡,大峡套小峡;滩中有滩,大滩含小滩。滩中有名的礁石就有二十多处,其中有一块位置极为险恶的礁石,周围流急浪高,漩涡密布;船行至此,若是躲避就非触礁不可,只有将船头对准礁石,直冲过去,才能使船身顺着水流擦礁而过。礁石上书“对我来”三个大字,用以提示过往船工。
三人惊心动魄地顺流而下,速度极快,瞬息之间便闯进了即翼山。在他们背后又一道洪峰压了上来,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惊涛拍岸,气势夺人,听见轰轰烈烈的巨响,谁也没敢回头,眼下只有赌命了,一个劲地往前冲。
电弧划下一道华丽的光环,咔嚓一声就将船身洞穿了,江水咕咚咕咚地直往上冒。风高浪急,才一会儿便沉了,若木虽好也是无济于事。韩嫣奋力地往回游,试图登船。
眼疾手快,抛过一根绳索,大喊,“妹妹抓紧了,别慌,完事有我呢!”
这洪峰百年一遇,人力有穷时,此刻她也有些害怕了,乖巧地应了一声,“嗯!我不怕!”
眼看着刚够得着绳索,后面的洪峰也接踵而至,打出一击重拳,借风之势将人连锁卷进了漩涡中,没了踪影。只听涛声依旧,却不见伊人魅影。
韩天佑痛快地嗷叫了数声,失魂落魄,眼巴巴地张望,多希望那久违的笑声能再次地响起。一等再等,可就是杳无音讯,心里难受的很。换了别人被江水,那多半又去无回,可这妹妹水性极好,闭气的法门也有几分火候了。
尽管形势险恶,不容乐观,可他还是存了几分希望。咬着牙,一路猛冲,出了即翼山。
堂庭山,顾名思义,登堂入门,气魄开脱,再急的水流至此也是偃旗息鼓,小打小闹了。与即翼山不同,此处虽平整,却是本族禁地,布下连环水阵,擅闯者必死无疑。此番几人也是法诀,奉命巡查,至于出口的招摇山,谁也不曾来过。
默念口诀,船自行前进,飘逸在这汪洋之上。
又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也进入了封渊的出口,此行的目的地。心中痛楚,一言不发,呆呆地行船。
这一片水域诡异异常,前所未有的威慑感降临,仿佛君临天下,不得不拜。水色赤红,如血般绚丽,水底的暗流也来得猛烈,一动一静,交相呼应。
掷地有声,铿锵嘹亮,震慑万物的龙吟适时响起。
这下就连低迷的唐棣也精神了,结结巴巴地道:“天佑大哥,那是龙……龙……龙吟啊……”
水面的波动,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点,还发出七彩的光亮。一个酷似乌龟的怪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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