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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太阳升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陛下……”靜寂的寢宫中,一道輕喊声响起,墨銀站在寢宫內殿门口輕声喊到,该上朝了,虽然他们体諒这是他们陛下的第一夜,不过各国宾客都在,几国君王也在,不能失礼的。
独孤絕一睜眼揮手打断墨銀的輕喊,轉头看着枕着他手臂,睡在他怀里的云輕,長長的睫毛覆盖着,那红润的双頰,白里透红,认人很想一口咬上去。
独孤絕嘴角勾起一丝满足,幸福的笑容,微微傾身吻了云輕額头一下。
云輕睡得很熟,昨晚把她累坏了吧!
放輕手脚地起身,穿戴好后,轉身為云輕輕輕整理一下被子,暖暖的句裏着她,俯身溫柔的**了云輕一下,才帶着万分满足的笑容,朝殿外走去,该上朝了。
日上三竿,丁飞情直接闯進独孤絕的寢宫,見云輕居然还睡在床上。
丁飞情不由挑了挑眉,云輕并不嗜睡,肯定是哪个独孤絕,不过現在几国后妃都要來拜会秦王后,再不起身就太失礼了。
“鈴铛,起來啊,鈴铛。”丁飞情一边輕声叫着云輕,一边伸手拿过床边為云輕准备的衣服,朝云輕身上的被子揭去,准各為云輕穿戴。
云輕听着声音,睫毛微微一动,緩缓睜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丁飞情,嘴角扬起一抺笑意:“姐姐!”
“快起來,貪睡的小猪。”丁飞情笑容满面的揭开被子。
洁白的身体上,布满吻痕,牙齿印,咬痕到处可見,丁飞情当即面上一红,紧接着一竖,满脸怒火的道:“该死的独孤絕,他是人还是野兽!”
云輕一听丁飞情的话,昨日回忆立刻浮現,面頰瞬间通红,一把抓住被子縮了進去,一边扭头看着身边空着位置,独孤絕絕的味道还留在那里,充斥着她鼻尖,云輕那脸更加的红了。
“我去找他算賬!”丁飞情銀牙紧咬,怒气沖沖的就要轉身。
“別!姐姐,絕很好的。”云輕見此立刻撐起身來,欲拉住轉身就走的丁飞情,却没想身体根本无力,立时軟到下去。
丁飞情听見身后的动靜,立刻轉身,見此不由又气又无奈的上前抚摸着云輕的头道:“你就这样纵着他。”
云輕嘴角勾勒出一絲清雅的笑容,握住丁飞情的手道:“人生在世,有一个能纵容的人,也是幸福。”
“你啊,那独孤絕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好命,遇見了你。”丁飞情听言搖了搖头,伸手半搂包起輕,為云輕更起衣服來。
云輕軟軟的靠在丁飞情的肩膀,她们兩姐妹不避这个嫌疑,看着姐姐如往日一般纵容着她,疼愛着她,云輕不由眼中闪着泪光,抓住丁飞情的手輕輕的叫道:“姐姐!”
丁飞情闻言知道云輕的意思,不由伸手揉揉云輕的头髮,笑着道:“我疼你,是疼你这个人,不是因為你是妹妹。”她这兩日没过來,是在天牢陪她娘亲,虽然云輕不是丁家人,让她很震惊,不过不会影响她对云輕的疼愛之情。
云輕听言清麗的脸容上綻放出光彩流离般灿烂光芒,握着丁飞情的手,那眼中的幸福光芒,似要照亮整间寢宫。
丁飞情見此笑了笑后,突然正色道:“鈴铛,姐求你一件事,我娘再不好,可她毕竟是我娘,母債女还,鈴铛,你高抬貴手,让独孤絕放了他们,我……”
话还没有说完,云輕伸手捂住了丁飞的嘴,看着丁飞情夾杂着楚的双眸,輕声道:“好,不过以后別这样跟我说话,我们之间不要用那个字,不舒服。”
丁飞情見云輕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由紧紧的拥包了云輕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扫眉眼中的阴霾,双眸都明亮起來。
“起來,起來,各国君妃,夫人,和秦王后宫嫔妃都來了,就等你了。”丁飞情一放下心中大石,立刻手脚快速的帮云輕收拾起來。
上任秦王的后嫔妃,有的貴為了太后,有的却身份不高,今秦王后名份巳定,自然要前來拜見。
窗外,太阳暖暖的照耀着大地,难得这兩日连着都是好天气。
独孤絕在朝上受百官朝賀,云輕在后宫受后妃參拜,一王一后,一外一內。
午后,阳光普照,暖洋洋的。
飞林、暮霭、云輕、丁飞情、小左、小右等圍坐在后花园,晒着太阳闲谈着。
“听说雪王妃今日殿前辭行了?”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漫不经心的说起。
“是的,这会儿应该巳经启程了。”丁飞情边说边看了云輕一眼,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递給云輕,輕声道:“三皇子給你的。”
云輕闻言接了过來,沉吟了一下,緩緩打开。
“听着,別想我认你做姐姐,云輕就是云輕,哼,以后不准认其他的弟弟,否則我砍了他,走了,记得給我滾过來看我,否則我杀上你秦国來,哼!”蛮不讲理的话,典型的上官勁的性格。
云輕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上的话语,嘴角緩緩勾勒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上官勁这孩子,实在很孩子气,却是个好孩子,她的好弟弟。
慎重的收起信件,她会看他的,一定会的。
沉默了半晌,云輕看了眼天空,溫润的道:“走了也好,那里才是她的家。”
信上没有提到雪王妃的话,想來她是不知道跟自己说什么吧,也好,不曽奢求,因此也不失望。
丁飞情闻言看了云輕一眼,她負責代表韓国与秦国签订国书,国书容巳经审核完毕,只是还没有签订,因此留在秦国。
云輕見丁飞情看着她,不由微微一笑道:“姐姐不用担心。”
丁飞情看着云輕晶瑩剔透的双眸,无喜无悲,不由微微的笑了,看來云輕受伤的心,巳经让独孤絕弥补了,是真正看开了。
“怎么不休息?”微笑间一道霸道的声音响起,却是处理完政事的独孤絕來了。
云輕闻言不由抬头朝走來的独孤絕看去,而这个时候,本來乖乖爬在一旁的白虎王,小穿山甲和貂儿突然如炸了毛一般,齐齐怒吼一声。
白虎王一个抖擻站起來,盘踞在云輕的脚边,朝着快步走來的独孤絕,满脸憤怒的虎嘯一声,弓起身子,做出進攻的姿态。
而小穿山甲一跃而上云輕的膝头,直接盘踞在云輕的怀里,小小的头对着独孤絕,白森森的牙齿露出來,在阳光下,威胁力比白虎王还大,那牙齿。
貂儿則直接站在云輕肩头,揮舞着小爪子,对着独孤絕吱的咆哮,满身的毛都竖了起來。
云輕骤然一怔,而快步行來的孤絕,則面色一寒,惡狠狠的回瞪三只家伙。
飞林,暮霭,丁飞情立刻騰出位置,方便三只家伙动手。
“上,咬死他,让他把你们关起來,咬,狠狠的咬。”小左見此刻做起战前动員來,叫他没闹成洞房,他打不过独孤絕,牠们上。
霎时,三只家伙犹如听得懂人话一般,朝着独孤絕就扑了过去。
独孤絕一見眉头一扬,一拳头就朝沖过來的三只家伙回击而去,多余的话都懶得说,身后跟着的墨銀、墨离,見此呵呵直笑也不动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
云輕微微惊讶,看着眼前瞬间混战在一起的一人三兽,只見三只家伙经过了長期的合作,摆脫了敵对的阶級覌念,此时一致对外。
貂儿充分发揮了牠的速度特点,繞着独孤絕飞速的上下窜动,独孤絕稍微没注意上牠,那就等着挨上一口,那一口可是有剧毒的。
而白虎王則負責抵抗正面攻击,应对独孤絕狠厉的拳脚,四爪,血盆大口,全部用上,伴隨着连连虎嘯,那是越來越凶猛。
至于小穿山甲,那力量不能跟白虎王比,速度也不能跟貂儿比,但那牙齿,可是岩石也能咬破的,独孤絕一拳头击來,根本不与白虎王等躲避,直接一張嘴,露出細而尖利的牙齿,咬了上去。
独孤絕見此面色一沉,立刻变招,他一拳头要是击上了小穿山甲,小穿山甲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不过他的手,估计也没有了,他的肉体在坚硬,可没有皇陵的岩石坚硬。
刹那,你來我往,各也不占上风。
“这是怎么了”云輕惊讶的道,怎么三只家伙見了独孤絕像見了仇人?
丁飞情見此哈哈大笑道:“牠们在進行友好的切磋。”
“哈哈,这就是关了牠们的代价。”暮霭大笑着靠在椅子上看好戏。
“咬,狠狠地咬,不让我闹洞房,咬。”小右揮舞着拳头,吶喊助威,小右站在一旁双手包胸,表示贊同。
云輕闻言,眉眼微微一动,立刻明白了过來,看着眉眼之中帶着怒色的独孤絕,輕輕的笑了起來。
“滾开……”
“吼鳴……”震天的怒吼伴隨着虎嘯,在这暖暖的冬日里,帶起一地的溫馨。
幸福的日子是美好的,也是覺得万分短暂的,时间一晃而过,轉眼二十几日就过去了,新年將至。
“师傅。”清亮的声音夾杂着不舍,在凤鳴殿里响起,云輕看着说离开就要离开的飞林,微微的蹙眉。
飞林見此笑道:“这处没什么好戏看了,我还留下來干什么?”他本隨性之人,為了帮云輕而滯留秦国不短的时间,現下早膩了,还是山林自由自在。
“小师妹,我会想你的。”小左拉着云輕的手,笑眯眯的道。
“一样。”小右极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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