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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看着我沒有说话,俏丽的脸庞上有点悲哀的意思。
我摇摇头,觉得很滑稽,说实话,官场这潭水是什么颜色,里面沉浮着什么渣滓,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什么情节,我非常清楚,,把老婆送给上司享用,换取利益,如此恶俗的段子其实并不新鲜,比这更过分更离谱的都有,倒也无须诧异,只不过这一回,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居然如此直截了当不加掩饰,而且,,居然还差点让他们得了手,嗯,有点恼怒的想法了。
“高露露,你告诉我!”望着满脸羞愧的学姐,我沉着脸问她:“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别藏着掖着,摊开了说!”
从他们的行为看,干这个龌龊事肯定有直接目的,绝不仅仅是我先前以为的联络感情搭条线那么简单,,这一点毫无疑问,否则学姐的老公同志就不会在楼下蹲坑,更不会打那电话,而是会老实呆着静候爱人佳音,听取老婆捷报,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弹冠相庆,共贺胜利了。
“也沒什么?就是希望你沈书记给个机会!”到了这一步,学姐倒也不再隐瞒,很直接地回答我:“这次换届,本來定了他是副县长候选人,但是市里沒通过,县委开会研究,领导们都说是你的意思,就否了他的参选资格,我们之前做过很多工作,全白费了!”
“哦!”我在心里嘀咕一下,觉得有点纳闷:“你老公谁啊!我怎么时候卡过他!”
学姐的老公我肯定不认识,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极容易引起轩然大波的中途换马,我沒打算干,不过她提的这种情况由來,我心里倒也清楚,,目前两会正处筹备阶段,各县区的参选人名单本已报到市委,由于当下局面比较复杂,市委还沒有研究出最后方案,下面因此滋生出许多传言來,各种版本的都有,核心要点,就是说新任市委书记要搞大清洗,以前那些马,都该换一换鞍子了,因此大哗。
这十几天來,每时每刻都有一些马通过不同的途径和方式,希冀联系到我,都在外围被挡下了,因为我不想在这个环节上跟谁纠缠。
事实上我非常清楚,干部的人选永远是权利场最敏感的关键性问題,非常时期,大局未定,这个时候着急换马动人,引发的纷争会很大,会遭遇各派势力的殊死抵抗,按说换届是改换门庭的最好时机,但是目前情形下,头绪太多,擎肘太多,从省里到市里,需要理顺的关系太多,驾御控制的难度超高,属于颠覆式的逆天行径,我还不至于狂妄到相信自己有如此神力,能把整个长川政府人大系的马都给下了鞍子,所以一动不如一静,索性选择低调,我为两会定下的调子就是保持现状,以前各县各区提出的人选以及选举方案基本不变,把局面平稳过渡下來再说,这个态度,应该说既符合大局利益,又能安抚下当前惶惶不安的人心來,因此市委的大部分领导也是赞成的。
虽然包括苏静美的突然对立在内,林林总总的原因,导致我的这个态度无法以法定文件的形式传达下去,但是在县、区以及市直机关工作会议上,我已经代表市委给大家吹风打招呼,明确提出了保稳定保大局的看法,应该说是正面辟除了谣言,下面各方反应也很积极,那么学姐说的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高露露,我可以告诉你,此次换届,县一级参选人员的资格,我从來沒有否定过谁,一个都沒有!”我慢条斯理地告诉她说:“问題不是出在我这里,你肯定弄错了!”
学姐张了张嘴,还沒來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传來,好象有不少人上了楼來,又听到卞秘书跟他们的小声招呼,然后卞秘把门推开一线,伸进脑袋來大声汇报说:“沈书记,朱书记跟王县长到了!”
学姐的脸蓦然苍白,张口结舌地看着我,显然已经呆住了,我不再理会她,站起身來,径直向外走,经过学姐身边时,她突然伸手,一把抱紧了我:“求你了,沈书记,千万别处理我们!”她低声说:“我知道错了!”
我瞟了她一眼,学姐的样子很哀怜,眼睛里泪水满溢,看起來非常害怕,,**市委书记,以图换取丈夫前程,这个丑闻如果传出去,不说组织准备怎么处理,光是人前人后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夫妻俩给淹死了,,还前程,仆街吧!
当然,我知道,,而且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学姐这样的行为不是唯一存在的,她就是倒霉了一点,**未遂,如果遂了,倒也并无他事,事实上,在我们的政治场,权力跟性以及金钱,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关系,这样的三级小电影随时随地可以上演,沒有曝出來的话,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当事人跟旁观者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如果……政治场还有一条规则:能做不能说,一说就是祸。
我企图把学姐的手从腰上掰开,但是沒有成功,美女已经明显痴呆,死死抱定我不放,手指就象要抠进我的身体:“求你了!”她只会说这一句,对于学姐和她的丈夫而言,声名那些当然可以当成天上的浮云,完全不加理会,但是此刻面对骤然遭遇的倾巢之祸,显然她无法承受。
“日你,松开,你他妈眼里还有沒有领导!”我一边跟她纠缠,一边压低声音骂,学姐就跟沒听到一样,全当了耳边风,她从后面贴紧我,身子就象跟我长到了一块,又好象要跟我同归于尽似的。
“mb的,想搞死人啊!”我搔了搔脑袋,觉得非常无聊:“你总得让我出去吧!”我无可奈何地说:“愿意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学姐终于松开手來,她跌坐到沙发里,两手捂脸,无声地哭泣。
“别出來啊!否则的话,就真给你定个流氓罪!”我丝毫沒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又恐吓了她一句,然后一边整理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着贱人,跨出了睡房。
北川两位当家领导正在外面候着,各自身后还带了几个同志,一番握手寒喧,招呼致意后,大家在二楼会客厅里分宾主之位坐定下來,本來两位父母官脸上神色颇见惶惑不安,以为出了严重状况,搞到市委书记连夜紧急召见,但是一见面,看到我脸上的神色不算太难看,估计也沒什么大事,就把心款款地放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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