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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居然是新进门的蒙侍君?

新人方才进门又出事了?

这十六皇女府还真是风水有问题!

蜀羽之见两人进来便起身迎接,再两人行礼之后便让蜀青领着简太医进寝室为蒙斯醉医治,而雪暖汐却拦住了章善向询问司慕涵的去处。

章善也是方才从门房那里得知了殿下出了府,“方才门房回报,说殿下急匆匆地出了府,该是有些事情处理,雪主子不必担心。”

雪暖汐怎么可能不担心,“章管家,你派人侍卫出去找找,定然找到殿下,尤其是一些酒馆什么的地方,去找找!”

他担心她又会如当初在云州那般去买醉去了。

章善一愣。

“快去!”雪暖汐焦急地道,若不是他已经嫁人了不能随便出府,而且还要留在这里看着这个蒙斯醉,他一定自己去找!

章善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点头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蜀羽之又安抚了雪暖汐几句便转身走进了寝室,然后看见简太医一脸凝重,于是问道:“简太医,如何了?”

简太医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看蜀羽之,方才道:“回羽主子,这位蒙主子的右臂怕是脱臼了,需要好好处理。”

这新人进门当夜便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府中的两个主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简太医将蒙斯醉的伤势想成了后院之中的争风吃醋。

蜀羽之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不是他愿意吃下这等哑巴亏,只是更不能将这件事明说,于是便让蜀青在旁协助简太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雪暖汐还是一脸忧心地坐着。

蜀羽之走到他的身边,将蒙斯醉的情况说了一遍。

雪暖汐听了之后,脸上也是一惊,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恶狠狠的,“他活该!谁让他当初这般对涵涵!”

手臂脱臼了很痛,当初他做出那些事情涵涵的心便不痛了!

他不过是手臂伤了而已,好了便不痛了!

而涵涵的心好不容易才不痛如今他却又出现了!

而且还给涵涵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涵涵定然又会倒霉了!

正当西苑乱成一团之时,司慕涵已然进了宫。

她本以为如今这个时辰宫门已经锁了可是当她走到宫门前之时却见苏惜之居然在那里,而且是为了等他而来的。

有了他的带领,司慕涵很轻易便进了宫并且顺利地到达了交泰殿。

瑄宇帝如今正换了一身寻常服饰躺在东侧殿寝宫的暖阁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在看。

苏惜之领着司慕涵进了便退了出去。

司慕涵双手紧握了一下,随即下跪行礼,“儿臣见过母皇。”

瑄宇帝抬眼看了她一下,“起来吧。”

“谢母皇。”司慕涵沉声道,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她派苏惜之在宫门前接她便是知道她今晚一定会进宫!

她为何要这做?

为何要这般愚弄她!?

“这么晚进宫有何要事?”瑄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司慕涵沉着脸,“母皇真的不知道儿臣为何进宫?”

瑄宇帝眯了眯眼,“这般说来,你是为了那蒙家庶子的事情进宫找朕的?”

“母皇赐给儿臣的真的是蒙家的庶子吗?”司慕涵冷笑道。

瑄宇帝搁下了茶杯,“朕以为你应该有许多事情需要费心筹划的,怎么如今为了一个男子便这样的兴师动众?!”

“兴师动众?”司慕涵咬了咬牙,“这四个字母皇当之无愧!”

瑄宇帝脸色微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要这般做?愚弄儿臣母皇便觉得很有趣是不?”司慕涵愠怒道。

瑄宇帝眯起了眼,“十六皇女,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儿臣自然知晓。”司慕涵冷声道,“只是儿臣却不知儿臣在母皇眼中究竟算是什么?母皇早已经知道了儿臣与蒙斯醉的事情吧?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要告诉儿臣,母皇这般做是因为不想儿臣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所以想法子成全了儿臣又不让儿臣被人说成是仗势抢了庄铭歆的未来正夫!”

瑄宇帝眼角颤抖了一下,言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朕为何不能这般做?”

司慕涵嗤笑:“母皇真的当儿臣是傻子吗?母皇是什么人儿臣很清楚,一个连自己曾经爱过的男子都下得了手杀害之人又若如何会成全了别人的痴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是气疯了,或许是震惊的失了理智,又或许是这句话压在她的心头已经很久了!

她终究还是无法放下她赐死他生父的事情!

作为大周的瑄宇帝她这样做没有错,可是作为女儿,她却还是无法原谅她!

始终无法原谅!

她更是想不明白为何她要将皇位传给她。

瑄宇帝猛然站起了身,一脸阴沉地看着司慕涵,一字一字地冷声道:“你说什么?!”

“儿臣一直不明白母皇为何要将皇位传给儿臣,若母皇不是要儿臣给别人当靶子便是要补偿而已或者替自己恕罪!”司慕涵像是豁出去一般,将心底的藏着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当年父亲是不是真的偷人母皇心里很清楚,儿臣相信这后宫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得住母皇的,母皇想要将皇位传给儿臣便也是说明母皇心里知道儿臣的父亲没有背叛母皇,可是母皇却还是赐死了他!让他含冤而死,儿臣不知道母皇赐死父亲是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还是为了保住那个下手暗害父亲的人,可是母皇终究是负了父亲,所以母皇方才会想将皇位传给儿臣,儿臣虽然不才但是母皇只要多加调教却也并非不可能,母皇这般做不过是想弥补下旨杀了父亲的愧疚罢……”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司慕涵却还是一脸倔强地看着她。

瑄宇帝满脸的怒气,她在皇位上坐了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想如今这般,“朕为了愧疚便要将皇位传给你?!十六皇女,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死在朕手中的无辜之人多的数也数不清,朕若是都要愧疚那这大周的江山早就没了!”

“因为那些死之人不是母皇所爱之人!”司慕涵冷笑道,“当然,儿臣也可能是猜错了,母皇根本从未爱过我的父亲,自然也不存在所谓的愧疚!”

瑄宇帝脸庞狰狞了一下,她盯着她,却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被儿臣猜错了,母皇之所以下的了手是因为母皇根本没有爱过父亲!”司慕涵字字带着尖锐的菱角。

“你恨朕。”瑄宇帝挤出了这三个字,却很是平静。

只是这平静之下却蕴藏着无数的暗涌。

司慕涵干净利落地回了一个是字。

若是在之前,她是绝对不敢这般和瑄宇帝说话的,或许因为知晓了废太女家眷一事,或许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大周的皇帝并非她所想的那般冷心绝情。

所以今日在受了蒙斯醉之事的刺激之下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是,儿臣恨你,即便儿臣从未见过父亲,但是儿臣还是恨你!”司慕涵继续道,“母皇既然没有能力保护他便不该这般的宠他,让他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母皇根本不该爱他,不该宠他,甚至不该将他带进这个皇宫中!一个帝皇根本就不应该去爱一个人!”

她说完,顿了顿,最后挤出了一句话,“是母皇的爱害死了他!”

母皇爱父亲吗?

父君说过,母皇很爱很爱父亲。

所以,父亲才会死!

瑄宇帝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便有些站不稳,脸上的血色也渐渐地失去。

是母皇的爱害死了他!

司慕涵的话在她的耳边萦绕。

她看着眼前的女儿,那脸上的神色就像当年他对她说出他恨她之时一模一样。

这便是他的女儿,连性情也这般的相似。

是她的爱害死了他!

她何尝想不到这个原因,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

瑄宇帝忽然无力地后退了几步坐回了暖榻上,她看着司慕涵就是脸色很难看但是眸光还是那样的威严凌厉,“所以,朕不能让你就这样和蒙斯醉在一起!”

司慕涵猛然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对那蒙斯醉的承诺吗?”瑄宇帝冷笑,“一生只要他一个人?甚至为了他而千里迢迢赶回宫来求你父君?十六皇女,这是你做出来的第一件出格的事情!”

司慕涵睁着眼睛惊愕地看着她。

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与庄家少主的婚事……”

“他们本就是姻亲世家,蒙斯醉与庄铭歆联姻是早晚的事情,朕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瑄宇帝缓缓地说了出来。

司慕涵脸色倏变,“为什么?”

“为什么?”瑄宇帝冷笑,“你方才不是已经说出了原因了吗?一个皇帝根本不应该去爱一个人!”

司慕涵没有想到她居然用她气极了说出来刺激她的话来反驳她!她猛然吸了好几口气,双拳死死地握着,“那母皇如今做这些又是为什么?!”

“蒙家与庄家这几代来往太过密切了,也该是时候断一断了。”瑄宇帝冷声道,她看着她,静默了会儿,继续道:“朕不会让你一心待一个蒙斯醉,自然也不会让你一心待一个雪暖汐!”

司慕涵又是一惊,“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蒙斯醉来牵制阿暖?!”

“阿暖?”瑄宇帝冷笑,“可惜朕失算了,如今的蒙斯醉怕是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母皇你究竟想做什么!”司慕涵厉喝道。

瑄宇帝站起来身,“朕要做的从来都是要将朕的十六皇女调教成为一个可以担的起大周江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司慕涵神态有些激动,这一刻她方才知晓这一切不是她的恩赐更不是她一时冲动所为,她早已经有预谋了。

她猛然想起,废太女死之前跟她说过,她是给一个人当了靶子。

这个人便是她吗?

便是她到死之前都感激的十六皇妹吗?!

就是她司慕涵吗?!

“真的是因为母皇的愧疚,是因为母皇深爱着我的父亲吗?”

瑄宇帝身体颤了颤,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反驳,“你说是就是。”

“你想补偿儿臣便的接受吗?”司慕涵没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她的陷阱中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她的人生从许久之前便已经被她牢牢地掌控在手上!

瑄宇帝勾起了嘴角,溢出了一抹轻笑,带着唯我独尊的霸气和狠绝,“要不要补偿是朕说了算,你接不接受补偿也是朕说了算,十六皇女,你没得选择!”

司慕涵一口气从心头猛然窜上了脑海,正当她要发作出来之时却见瑄宇帝身体忽然间猛然抽搐了一下,然后喷出了一口血,她一惊,怒气化成了惊恐,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母皇!?”

瑄宇帝身体痉挛着。

司慕涵没有想到她会忽然间这样,她抚着她便要扬声叫人。

瑄宇帝却忽然间制止了她:“闭……闭嘴……”

“你!”司慕涵又急又怒。

“扶……扶朕进去……宣……夜侍君……”瑄宇帝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慕涵见状,便伸手将瑄宇帝附近了寝室内,随后走出让苏惜之去传旨说陛下召夜侍君过来。

苏惜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司慕涵一脸的惶色便也立即点头走了出去。

司慕涵吸了口气转身走进寝室内,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躺着一脸苍白的瑄宇帝,忽然觉得手脚冰冷,心头更是泛起了一股寒气,寒入骨髓。

以往她曾经想过便是瑄宇帝驾崩了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可是如今……

她却怕,害怕床上的人再也醒不过来。

不是担心她若是醒不过来她会不会被人诬陷弑君,更不是担心她去了她便失去了皇位。

她只是单纯的担心,就像一个女儿担心重病的母亲一般。

也是在这一刻,司慕涵方才觉得自己在瑄宇帝的面前真的如一个女儿一般!

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她猛然想起之前安王曾经说过瑄宇帝曾经服用过汤药,但是之后她不是说了她没事的吗?

而且除了那一次便再也没传出过瑄宇帝身体不适的事情来。

怎么如今她会忽然间这样?

是因为她方才说了的那些话吗?

是因为她刺痛了她的伤口揭了她的伤疤所以她承受不住?

可是她是大周的皇帝啊,这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多的数不尽数怎么就被她几句话给刺激的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若是这样,她为何不让她宣御医,反而召了夜侍君?

上一次她虽然没有查到夜侍君什么事情,但是却明白夜侍君与母皇的关系一定不仅仅是皇帝与君侍的关系。

她信任夜侍君胜于任何人!

司慕涵越想越恐慌,待夜侍君带着御医匆忙赶来的时候司慕涵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夜侍君说让她先出去的时候她的双腿居然动不了。

只是站了一会儿而已。

夜侍君听到了苏惜之的话便知道瑄宇帝出事了,只是却没有想到司慕涵也在,苏惜之说的太急并没有将司慕涵也在的事情告知他。

不过她的出现倒是解了他此刻的难题。

方才因为太过焦急并没有让御医乔装,如今他匆忙带着御医前来交泰殿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出去了。

夜侍君看着司慕涵,“十六殿下,记住,今晚上陛下召御医是因为你,需要御医的人也是你。”

司慕涵自然明白夜侍君的话,僵硬地点了点头。

夜侍君便也没再让她出去,然后便转过视线专心地看着御医为瑄宇帝救治。

诊脉、扎针、开药、喂药,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竟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御医忙活了一整个晚上青白的脸色方才恢复了寻常。

司慕涵一直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是心惊,母皇的病便是这般的严重吗?

夜侍君为瑄宇帝盖好了锦被,然后示意司慕涵出去。

司慕涵点了点头,跟着夜侍君走出了寝室。

一出寝室,司慕涵便开口问道:“夜父君,母皇这是怎么回事?”

夜侍君看着司慕涵,“自年前开始,陛下的身体便不好,不……应该是说是很严重……”

司慕涵浑身一凛,“年前?母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就忽然间这般的严重?”

“陛下一直都在服药,这药可以让陛下维持寻常的精力,但是却……”夜侍君的话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沉痛,“只是不过是些虎狼之药罢了……”

“母皇这是什么病?”司慕涵随即道。

夜侍君看了看她,“本宫没有看过陛下的诊断记录,而且,如今便是知道了是什么病也无济于事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御医束手无策便出宫去找,总是会找到能够医治的人!”司慕涵急切地道,“怎么能就这般放弃了?”

“十六殿下!”夜侍君神色凝重地道,“你可知道,若是陛下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大周会如何?”

司慕涵脸色一僵。

“十六殿下,陛下虽然对你做了许多事情,甚至是伤害你的事情,但是陛下这般做的目的从来都只是为你好。”夜侍君正色道,“如今陛下的时间不多了,还请十六殿下念在陛下全心为你好的份上莫要再与陛下置气了,陛下她……她最想见到的怕就是十六殿下与她和和气气的了……”

司慕涵看着他,“母皇这般对我,是因为我生父吗?”

夜侍君一愣,随即笑道:“或许起因的确是因为你父亲,可是十六殿下,你是陛下的女儿,是她从小便关注长大的女儿,她在你身上投注的精力和心力比起所有人都要多,陛下的孩子很多,但是能让陛下这般费心的只有十六殿下一人,或许一开始陛下的确是因为深爱着你父亲,所以才会连带爱护你,可是这么多年的精心照料却也是积累了许多的感情,本宫想,这也是陛下为何这般看重你的原因之一吧。”

司慕涵心里像是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一样,始终无法平静。

“或许十六殿下怀疑本宫所说的话,但是只要十六殿下深想一层,一个没了父君的皇女能够活的如十六殿下这般自在,不仅仅是因为好运气,更不是一个徳贵君便可以给的,陛下,她真的很爱你。”夜侍君说完,便起步回到了寝室中。

只留司慕涵一人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母皇很爱她吗?

忽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过去的画面。

从小,她便离母皇远远的,即便是在和裕凤后宫中,也是这样。

可是,除了远离母皇之外,她的日子却是过的不错。

司慕涵此时还发觉,她之所以如此疏远瑄宇帝,很多时候是因为她害怕她,所以每一次她都和裕凤后宫中,她便先一步避开,之后在蕴静贤贵君宫中,虽然是蕴静贤贵君安排,不欲她接近瑄宇帝,但是她却也是暗中欣喜。

因为她很清楚,她这样的身份只有离瑄宇帝远远的方才是上上之策,方才是保命的法宝!

只是那时她却没有想过,为何她这般疏离着瑄宇帝,却还是能够过得这般的安稳?

为何瑄宇帝还记得住她这个从来不在她面前出现的皇女?

司慕涵此时想,当时瑄宇帝定然也是知道她故意疏远她的,那时,她的心是不是也是很痛?

若是她真的如夜侍君所说的那般,深爱着她这个女儿?

她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只是越想心里便是越发的沉重,甚至有些无颜以对,夜侍君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人在背后一直护持着她的,她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可笑的是她还一直将那个保护她的人当成了最可怕的敌人远远地避着。

最后避不开了,便锋芒如数射向了她,只为了宣泄心头的一口怨气!

司慕涵一直呆站在原地,直到天色发白,她方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瑄宇帝从寝室中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皇袍,夜侍君跟着了她的身后。

司慕涵讶然,她这是要做什么?上朝去吗?不久前她还昏迷不醒,可是如今便恢复了寻常,她究竟服用了什么样的虎狼之药才会让她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瑄宇帝看向了司慕涵。

司慕涵仓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瑄宇帝眯了眯眼,正欲说话,却见苏惜之神色有异地走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方才宗亲大牢的人前来禀报说……”

“说什么?”瑄宇帝沉声问道。

苏惜之低着头:“今早狱卒巡查牢房之时发现庶人司慕媛已然气绝身亡……”

瑄宇帝双眸一沉,视线随即射向了司慕涵。

司慕涵看着她,她很清楚瑄宇帝不想她对司慕媛下手只是她却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即使她要为了这件事惩治她,她也不能够放过司慕媛!

瑄宇帝看着她,神色依然是寻常威严深沉。

司慕涵回视着她,即使心头泛着颤栗。

瑄宇帝就这么看着她良久,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话:“回府吧。”

司慕涵脸色一僵,随后跪了下来,“母皇……”虽然司慕媛不是她亲手杀的但是她的死若是要追究罪魁祸首那便是她。

瑄宇帝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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