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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安,甚至恐惧。

这便是如今蒙斯醉的心情。

虽然让女儿变成这般的原因并不是后宫的算计让他松了口气,可是,女儿口中对着未来的殷切向往却也让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当中。

她怎么可以跟昀儿说那样的话?

她怎么可以!

昀儿方才八岁,她方才八岁!

蒙斯醉第一次不见通报便直接闯了进去。

而司慕涵也是第一次见到蒙斯醉这样失控的模样,她愣了愣,示意旁边的宫侍全部退下,然后凝视着蒙斯醉,缓缓说道,“朕正想去你那。”

声音中有了明显的愧疚。

当晚宫宴的事情她的确是忽略了他了。

蒙斯醉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温情的眼眸此时溢满了及其复杂的情绪,他的双手紧握成全,身子一点一点地僵硬,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握住了一样。

司慕涵心里有些不安,她知道她是错了,可是……他真的这般生气吗?沉吟了会儿,她缓步上前,走到了蒙斯醉的跟前,然后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然而,正当她的手方才碰见了他的手臂之时,却被他跟决绝地挥开。

她怔住了,“醉儿……”

蒙斯醉后退了一步,凝视着她的眼眸当中蒙上了雾水,咬了咬下唇,然后,用着颤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方才昀儿跟我说了……”

他将从女儿口中得知的话一一转述了出来。

这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说完了这一句,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了。

司慕涵的心忽然间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艰难地给出了一个回答,“是。”

这一刻,她明白他这般来找她不是因为宫宴上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对女儿所说的那些话。

他在怪她。

“为什么?”蒙斯醉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司慕涵合了合眼,眸光深沉如海,“因为她是朕的女儿,大周的皇女。”

“昀儿是你心里属意的那个人吗?”蒙斯醉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了司慕涵,她的面容越发的不清晰。

司慕涵沉吟会儿,“朕跟昀儿说过,朕的皇位只会是能者居之。”

“那若是将来,大皇女她们的能力比昀儿好,那昀儿便不会再有机会?”蒙斯醉的话渐渐地带上了锋利的菱角,“如今昀儿信心满满,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若是她真的不如人,她会如何?你打算要她如何?”

司慕涵抿起了唇,不回答。

“得了希望定然会不惜一切地取争取,便是真的技不如人,她也会争到最后的,依着你能者居之这话,那最后若是昀儿真的不如其他的皇女,那昀儿便会落败,便会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陛下,她们争夺的是皇位,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便是寻常家族继承人的位置,最后得到了那个位置的人也不会容得下其他曾经与她争夺这个位置的人,更何况是在皇家!陛下可有没有想过,若是将来昀儿没有得到那个位置,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蒙斯醉是真的失控了,他最怕的便是女儿不得善终,“是如先帝的宁王等人一般孤注一掷地谋逆最后不得善终,还是心甘情愿地屈居人下?便是昀儿真的愿意认输,愿意屈居人下,可是那个最终的胜者会有这般大的胸襟放过昀儿吗?!”

“醉儿……”司慕涵开了口想说什么,但是却方才一开口便被蒙斯醉跟打断了。

“陛下是想告诉臣侍你将来会留下什么不得手足相残的旨意吗?”蒙斯醉落下了两行清泪,“陛下觉得这般的旨意有作用吗?便是昀儿到时候保住了性命,她也不会有什么安乐的日子来过!……陛下你知道吗?从昀儿出生开始,随着昀儿越长越大,臣侍的心便一直有着这样的不安,可是却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昀儿还小,便是真的要卷进皇位争斗当中也不过是成年之后的事情,臣侍还有许多的时间去努力让昀儿明哲保身,臣侍甚至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陛下心中属意的那个人定然也会如同先帝一般由心爱之人所出得,臣侍想,皇贵君的四皇女便是陛下心里属意的人,既然陛下心中早有定论,臣侍便可以安心地让昀儿避过这般是非,安心地当一个富贵之人……可是陛下如今却告诉昀儿,皇位能者居之?能者居之?!陛下是打算让陛下的所有女儿将来为了这个皇位而斗的你死我活吗?还是陛下真的那般的天真以为,她们真的可以公平竞争而不用任何一丝见不得人的手段?最后便是败了也能够平静接受然后继续相安无事地生活?!陛下,皇位争斗不是上书房的小考,更不是武场上的比试,这是一场生死争夺之战!陛下你是想将所有的皇女都推上那条万劫不复的路吗?!”

面对蒙斯醉的近乎控诉的话,司慕涵始终没有说出一个辩驳的字。

她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可是,她没得选择,她的女儿也没的选择,她们可以选择放弃,但是,若是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便必须凭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她们既然身在了皇家,享受了世间极大的富贵,便要承担起比寻常人更大的磨难。

司慕涵倾尽了心力护了她们这般多年,给了她们一个完整而远离争斗的童年,这些,是她身为一个母亲仅能做到的。

昀儿是还小。

可是,既然她已经涉足了进来,她便无法再这般束缚她。

蒙斯醉心里何尝不知道身为皇女不管愿不愿意始终摆脱不了这个命运,可是如今真正地面对了,他却始终无法接受,看着女儿几乎发亮的眼睛,听着女儿的豪情状语,他真的很怕,他的心,便像是坠入了那千年的冰窖当中一般,他更是无法接受,激发女儿对皇位的殷切向往之人,是她的母亲,是他的妻主,是他爱了半生的女子。

她怎么可以这般的狠心?

怎么可以?!

“醉儿,从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注定了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司慕涵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缓缓地说着,“当年朕也是如此!”

“陛下很幸运,因为先帝心里早便属意了你,可是昀儿,我的昀儿,她也能如同她母皇这般好运气吗?”蒙斯醉哭诉道。

司慕涵没有回答。

“你总是说昀儿很聪明,而她也是很聪明,可是,她方才八岁,如今聪明,将来也一样吗?还有陛下,到了最后,你真的如会如同你一开始所承诺的那般,皇位能者居之吗?”蒙斯醉凝注着司慕涵,声音哽咽而颤抖,“陛下,皇贵君也有一个女儿,他也有一个女儿,你的心,真的从未想过……”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

他以为他一直接受了,皇贵君方才是她心中最重要之人,可是如今,他却发觉,原来,便是平静接受了,却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昀儿乃豫贤贵君所出,又庄蒙两家支持,天资也是最好,后天若是引导得当,在众多的皇女当中,她的胜算便是最大。”司慕涵凝着脸,说出了这一句话。

这也是她之前决定对她说那些话的原因之一。

先帝将皇位交到她的手里,她必须找一个最好的继承人传承下去。

“醉儿,朕说过,皇位能者居之,如今算数,将来也算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算数!”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因为她的心偏着阿暖便想着将皇位传给述儿。

她很佩服先帝的这个决定,可是,她无法如同先帝一般做出这样的选择。

皇位,从来便不是一件用来表达爱意的礼物!

而继承皇位,也从来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蒙斯醉合上了眼睛,他的心,仿佛已经不会跳动了一般,“阿涵……若是将来昀儿为了这个皇位而做出了你无法容忍的事情之时,你会如何对她?”

他的问题问的极其的轻。

眼睛始终闭着,不敢去看司慕涵的反应。

而司慕涵,始终没有回答。

然而,这样的沉默,在蒙斯醉的心中,已经算是了一种答案。

他睁开了眼睛,眼中便是微红却已经没有了泪水,“阿涵……当年蒙家接到先帝赐婚的旨意,便是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十六皇女不可能继承皇位,父亲还是跟我说了如今摆在了我面前的这些事情,在出嫁之前的那些日子当中,父亲便尽其所能地教导我如何如何在后宫生存如何扶植自己的女儿去争那个位子,阿涵,如今你是想让我用父亲教下得这下法子来帮昀儿得到她想要的位子吗?”

司慕涵面容一震。

“大周的三皇女,天资聪慧,四贵君之首豫贤贵君所出,背后有蒙庄两家支持,没错,她的胜算是最大的,最大的……可是为何,我还是这般的担心?”蒙斯醉笑了,却比哭还难看,“这般的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便想往外走。

然而,他方才走出了一边,便被人从后背给紧紧抱住了。

那是他最为依恋的怀抱。

可是如今,他却只是觉得冷。

蒙斯醉像是承受了极大的打击似的,双腿一软颓然地往下落。

司慕涵因为抱着他,也跟着跌在了地上。

她伸手抱着他,始终不愿意放手,“醉儿……对不起……”

她知道他心里的苦。

可是有些事情,她也没得选择。

蒙斯醉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许久许久之后,他方才开口说了话,“我不是恨你,不是怪你……只是……无法接受……我只是担心……我知道昀儿是皇女……我知道你是大周的皇帝……你们都没得选择……只能走这般一条路……我不是在怪谁……我只是……担心……很担心很担心……我怕……将来,不仅昀儿……便是我也……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阿涵……在蒙家之内的争斗已经可以……抹杀每个人的原本……皇家……更是如此……我真的怕到了最后……昀儿……我……与你……会走到那等……绝境……”

“不会……”司慕涵虽然这般说了,然而她低缓的声调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不自信,“朕会一直看着她们……不会让她们走上那等绝路的……醉儿……便信朕这般一次好吗?”

蒙斯醉没有回答,他伸手覆上了她拦在他腰间的手,然后缓缓地用力将它从他的身上拿开,然后踉跄地站起,却始终背对着她,“陛下,臣侍的心很乱,请允许臣侍先告退……”他走出了两步,然后便忽然间停了下来,“另外……庄家正夫的事情……臣侍请求陛下让臣侍来处理……”

司慕涵站起了身,“好。”

“宫宴的位子一事,其实臣侍并不在意,臣侍也知道,陛下那般做想必也是有原因的……”蒙斯醉继续说道,可是却始终背对着她,“可是若是臣侍知道那般一件小事居然让昀儿这般快便卷入了这些是是非非当中,臣侍当时必定便不会这般不在乎……当时,若是臣侍闹了一场,昀儿心里的不甘便也化解,便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是我这个父君当得不称职……”

“你没有错。”司慕涵凝视着他依旧微微颤抖的后背,“这件事是朕的责任……只是,便是没有这件事,朕也打算更换上书房的太傅……”

蒙斯醉猛然转身,有些苍白的面容显得格外的震惊。

司慕涵悲凉一笑,“醉儿,朕说过,朕没得选择,她们长大了,该时候担起她们该承担的责任了。”

“陛下挑选伴读,便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蒙斯醉此时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司慕涵看着他,“是。”

“真的没得选择吗?”蒙斯醉像是不死心似的。

司慕涵摇头,“没有。”

“若是将来……”蒙斯醉笑了笑,凄然而悲伤,“我变成了你最不想见到的模样,你会如何?”

“不管如何,最终错的人,始终是朕。”司慕涵盯着他说道。

蒙斯醉还是笑着,然而,却已经不会说话了,他对着司慕涵,轻轻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下,一如既往的雍容,然而,却仿佛少了什么东西。

司慕涵在这一瞬间中,心如刀绞。

她便这般站在了远处,已然凝视着早已经没有了蒙斯醉身影的前方,呆愣着。

她仿佛感觉到,某些属于她的东西在渐渐地消失着。

许久之后,冷雾走了进来,垂着头禀报道:“回陛下,官贵夫领着二皇女前来向陛下请罪。”

司慕涵回过神来,缓缓地转过身,却是给出了一句冰冷的话,“请什么罪?让他回去!”

“是。”冷雾领了旨意,正想退下。

“等等。”司慕涵忽然间叫住了他。

冷雾停下脚步,“陛下有何吩咐?”

“去告诉官贵夫,校场上的事情便这般算了,朕不打算追究,他也不要再多想了。”司慕涵面容沉静,声音虽然少了冰冷,然而却还是没有多大的感情,“再告诉二皇女,这件事不过是件小事,让她做皇姐的让让皇妹就是了。”

“是。”冷雾应声退下。

文渊阁外,官锦牵着女儿的手站在了夕阳之下,面容平静。

司予执垂着头,神色有些焦急和担心,她没有想到三皇妹在校场那般对她是因为那晚上宫宴父君的位子越过了蒙父君这件事,当晚,因为父君能够坐在母皇的身边,她高兴了好些时间,可是却从未想到父君这样居然是不合规矩的,更没有想到,三皇妹会这般在乎这件事,甚至觉得她会抢了她的东西。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抢谁的东西,真的没有!

司予执此时的心真的很慌,担心母亲会因为这件事而责怪于父亲,还有便是不会再如同这些日子这般关心着她。

再加之如今阿塔斯族长已经来了京城这件事,她的心更是慌了。

官锦是不久之前方才从由校场下课回来的女儿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知晓了全部事情之后,他没有来得及安抚女儿便领着女儿过来请罪。

当晚宫宴的事情他早便猜到豫贤贵君心中定然有不满,可是却没想到他居然用这般的方式来对付他!

人人皆说豫贤贵君温婉谦和,却不想居然这般的心机深沉!

自己心里委屈却不自己去说反而装大度让三皇女去闹。

不过他倒也是聪明,若是这件事他自个儿去跟陛下闹,那只会显得他小心眼,不懂事,可是若是让三皇女这般一个孩子来闹,那他便成了最委屈之人!

而且闹出了这般一件事,不仅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更是同时打击了执儿!

虽然这件事上面执儿没有错,但是谁都知道在陛下的心中,执儿如何比得上三皇女?

而三皇女虽然是挑事之人,然而却是为父亲抱打不平。

这样大孝的行为如何会不得称赞?!

执儿便是再无辜再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豫贤贵君,好绝的一招!

冷雾很快便说来宣了司慕涵的话。

官锦闻言,没有什么意外,然而心却还是揪痛了一下,只是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如既往是那般的谦卑自责,“臣侍谨遵陛下旨意,请冷总管转告陛下,臣侍往后定然会更为仔细地教导执儿,不会让她在做出这等与皇妹打闹的事情来。”说完,便低头看向呆愣的女儿,“执儿,给你母皇磕个头,咱们回去吧。”

司予执点了点头,然后便跪下了磕了一个头,“母皇,儿臣错了,儿臣往后定然会爱护一众皇妹,不会再和皇妹打闹生事,请母皇不好动怒伤了身子,儿臣告退。”

官锦看着女儿这般认真地告罪,心里更是难受,“我们回去吧。”

司予执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然后便和父亲转身离开。

在走出了勤政园之后,司予执有些担心地看着父亲不太好的脸色,“父君……你没事吧?”

“父君没事。”官锦牵着女儿的手,“你母皇说了这件事不会再追究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

“嗯。”司予执点头,“父君……儿臣真的没想过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父君知道。”官锦极力维持着微笑。

司予执继续道:“儿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抢三皇妹的东西,父君……父君腹中的孩子更是不可能抢三皇妹的东西……可是三皇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便是因为上回父君的位子越过了蒙父君,三皇妹便这般生气吗?”

官锦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儿,“傻孩子,三皇女这般的生气自然并不完全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情……执儿……三皇女担心的将来你会给她抢太女之位,还有皇位!”

司予执一惊,“什么?”

“便是因为这样,三皇女方才会这般的紧张。”官锦摸着女儿的头。

司予执的面容在好半晌之内变了好几变,三皇妹那般对她便是担心她将来会和她抢太女之位还有皇位?可是三皇妹如今方才八岁啊?大皇姐尚且没有想这些,三皇妹怎么便想到了?而且,母皇还这般的年轻,这时候想着母皇的皇位不就是大逆不道吗?三皇妹一向懂事怎么如今却这样?

虽然震惊,不过司予执同时也是松了口气。

之前她一直想不到三皇妹口中所说的她的东西是什么,一开始她还担心三皇妹是说学业上边的事情还有母皇的关注。

若是这般,她的确是抢了。

而且还不想放弃。

这些日子,她没有再隐藏什么,很努力地学着,学业也进步了不少,母皇也因此给了她很多的奖赏,对她的关注更是多了许多。

若是三皇妹说的是这个,她便是再不愿意和三皇妹闹也不得不继续抢下去。

因为她真的很想得到母皇的关注和爱护。

因为这样,将来若是父君出事了,她还能在母皇面前求一求情。

可若三皇妹说的是皇位,那她便可以松了口气了。

她根本便不能去跟三皇妹抢皇位的。

“父君,儿臣没有这个心思。”

官锦微微笑着,比方才的更加的自然也真心,“父君知道,那你便找个机会跟你三皇妹好好说说,说你根本便不想跟她争,不过……有些事却不能告诉她。”

“儿臣明白。”司予执认真点头。

“你便跟你三皇妹说,父君乃贵夫,出身又不好地位又不高,你母皇也并不怎么宠爱父君,你根本便无法跟她抢皇位的。”官锦摸着女儿的头缓缓诱导,“便是有人跟她抢,也不是你,上有凤后抚育的大皇女,下有你母皇最宠爱的全宸皇贵君所出的四皇女,父君的执儿是最不可能跟三皇女抢的。”

司予执听了这话蹙了蹙眉,虽然父君说的是实话,但是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可是便是觉得不对劲却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父君放心,儿臣会好好跟三皇妹解释的,那那晚上宫宴的事情……蒙父君会不会怪父君?”

“你蒙父君是最为善心的,你可见过他为难谁?”官锦微笑道。

司予执想了想,“儿臣也会去跟蒙父君道歉的。”

“嗯。”官锦没有阻止女儿。

司予执看着父亲,再一次承诺道:“父君,儿臣不会去跟三皇妹或许其他的皇姐皇妹抢皇位的!”

“父君知道。”官锦慈爱地微笑道,“父君也不希望你去抢,父君只想父君的执儿平平静静地生活就好。”

不抢也好,如今这样的情况,涌上去抢未必是件好事!

豫贤贵君城府不浅,三皇女也是资质很好,可是这后宫可不只有一个三皇女!

凤后抚养了大皇女自然也是有所图谋的,他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而万千宠爱的皇贵君也有一个四皇女,他便不相信他不会去抢!

心机深沉的豫贤贵君,从来便不好惹的凤后,再加上一个万千宠爱的皇贵君,他倒是想看看,最后他们谁输谁赢!

说不定届时,这三个人会斗的一个三败俱伤。

那时候,执儿便是最大的赢家!

以前他总是觉得争斗是生存最好的法子,可是尽十年的沉寂,他却渐渐地发觉了,有时候不争不抢不斗反而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如今,他腹中的这个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司予执因为父亲的赞同而满心高兴,却并不知道父君如今的赞同不过也是一种手段而已。

……

这一日校场上的事情在水墨笑的运筹帷幄之下并没有传出去,倒是有些宫侍见到了豫贤贵君怒气冲冲地去了勤政园,之后却满脸泪痕地走出来,却不知是何事情。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好奇这件事,便在这件事次日,永熙帝便下了一道让众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浮想联翩的旨意。

永熙帝更换了上书房的太傅。

一个不留地换了。

可是却没有言明原因。

然而一些敏锐的大臣却发觉了一件事,这些新上任的太傅却是精通于为君之道的博学之人。

也因为这件事,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四个皇女身上。

甚至有些大臣揣测着永熙帝是否有意立太女。

先帝是登基之后便立即立了太女的,而当时太女的年纪也和如今永熙帝的皇女差不多。

众人纷纷揣测着四个皇女当中谁最有机会。

而便在外边大臣私下议论纷纷的时候,上书房的四个皇女也在经历了一场磨砺,她们的平静生活从上书房开始变得不再平静。

永熙帝给上书房的新上任的太傅们的唯一旨意就是教导一众皇女为君之道。

她将每一个皇女都当成了未来继承人来培育,然后择优选择。

这样的做法虽然公平,然而却也残忍。

永熙帝自从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的心便没有平静过。

甚至,一直被沉郁所笼罩着。

四个皇女当中,除了最早进入状态的三皇女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显得格外的迷茫。

尤其是二皇女。

她从来便不想当皇帝,可是却是要学这些为君之道。

这让她格外的不安和苦恼。

却说蒙斯醉从勤政园回了汀兰小筑之后,为了不让女儿以及儿子担心,他藏住了所有负面情绪,一如既往地平静生活着,可是也许便是因为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情,不过次日,他便病倒了。

御医说是暑气所致。

但是,司慕涵却知道,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心中压着太多的东西。

病情不算是严重,只需要服几剂药休息一下便会康复。

三皇女和二皇子在得知父君病了之后都很担心,尤其是二皇子,他如今连两日一次的上书房都不去了,时时刻刻地守在了父亲的身边。

三皇女也是想这般,可是如今课业紧了许多,她若是落下了一日的课程,便会落后其他人,母皇说了,能者居之,所以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落后!

蒙斯醉看得出女儿的担心,便说自己没事让她安心去上课,如今这个情况,他既然没有退路,便只能让女儿全力以赴。

三皇女虽然有些不安心,但还是去了上课去了。

“父君,喝药了。”司以佑亲自端着药要喂父亲。

蒙斯醉从床上坐起,然后看着一脸担心的儿子,微笑道:“父君没事,休息一下便会好的。”

“嗯。”司以佑没有多话,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喂药。

蒙斯醉没有拒绝儿子的孝心,安静地喝着他喂上来的药。

等一碗药喝完了,司以佑又给父亲端了茶漱了口,然后心里挣扎会儿,开口问道:“父君,你是不是和母皇吵架了?”

蒙斯醉靠在了床头的软枕上,有些错愕,“没有的事,父君哪里会跟你母皇吵架。”

那日他是整理过仪容之后方才去见女儿和儿子的,怎么他还是看出了什么吗?

“父君病了之后母皇来看父君,父君总是装睡不理母皇的,而母皇每一次看过了父君之后,总是神色哀愁似的……”司以佑很担心地道,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父君和母皇这个样子。

蒙斯醉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被儿子发现了,“佑儿……父君不是和你母皇吵架……只是……父君如今还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方才这样而已……”

“父君。”司以佑看着父亲,“是因为那一日昀儿的事情吗?可是昀儿不是说了,母皇没有怪她吗?而且母皇还说了,只要昀儿有本事,便会将皇位传给她……”

“佑儿!”蒙斯醉连忙制止了儿子,“这些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司以佑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儿臣知道。”

“佑儿……”蒙斯醉握着儿子的手,“父君和你母皇没有事情……不过是两口子之间的小摩擦罢了……你父后不也试过和你母皇这般吗?最后不也是没事?便是你雪父君,也是曾经和你母皇冒过脾气的,父君也是你母皇的君侍,偶尔跟你母皇闹闹脾气也是正常的,这些事情等你成亲之后,便会明白的。”

蒙斯醉最后的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儿子的注意力。

“父君,你又取笑儿臣了!”司以佑低下了头,有些恼羞成怒。

蒙斯醉笑了起来,“好,父君不取笑你了,那佑儿告诉父君,父君病了的这两日,佑儿有没有喜欢上哪家的小姐?”

“父君!”司以佑的脸红了起来。

“好好好,父君不说了。”蒙斯醉笑道,心中的沉郁也纾解了一些。

司以佑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正常,“父君你喝了药了,不如歇歇吧。”

“父君歇了两天了,都歇累了,陪父君出去走走如何?”蒙斯醉看着儿子说道。

司以佑有些担心,“可是御医说你需要静养……”

“总是这般躺在床上,父君躺的身子骨都硬了。”蒙斯醉微笑道。

司以佑考虑了好半晌,最后点头,“好吧,不过只能在外边的长廊中走走,如今的日头正烈着呢!”

蒙斯醉心里的阴郁又消了不少,连连答应了儿子许多的叮嘱方才能够踏出寝室的房门。

然而他方才出了屋子在长廊当中走了不过一会儿,便有宫侍过来禀报说庄家正夫求见。

蒙斯醉闻言,脸上的笑容消了不少,这两日他病着,一直没有时间找他好好谈谈。

司以佑看了父亲这般神情,便知道他是不愿意见舅父的,转过视线看向那宫侍,“去跟庄家正夫说,父君如今病着不想见客。”

那宫侍正想领话便又问蒙斯醉开口说召见。

“父君……”司以佑有些不愿,昀儿那日那般闹是舅父跟昀儿说了那些事情,父君病了便是因为昀儿的事情,说到底让父君这般的便是舅父!

蒙斯醉拍了拍儿子的手,“他始终是你的舅父。”

司以佑神情别扭了会儿,最后还是点头,“儿臣知道了。”

“好了,回屋里去吧。”蒙斯醉说道。

司以佑随即搀扶着父亲回屋,随后父亲还没有病到不能自己走的地步,可是他却还是不放心。

回了屋子之后,蒙斯醉便在正堂中等待着庄家正夫到来。

司以佑原本是想留下来的,可是蒙斯醉不想让儿子听到接下来的话,便借口说想吃一些清爽的点心,让他去小厨房看看。

司以佑没有多想便被支开了。

庄家正夫这一次是独自前来的,两日前他一得到豫贤贵君病了的事情之后便想立即前来探望,但是永熙帝却下了旨意豫贤贵君需要静养两日,两日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便只要今日方才过来。

行过了礼之后,庄家正夫便立即询问蒙斯醉的病情,“豫贤贵君的身子如今怎么了?臣夫见您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御医怎么说?可有大碍?”

蒙斯醉看着弟弟这般关切的神情,心里许许多多的话便也渐渐消失了,虽然昀儿的事情是因为他的那番话而闹出来的,可是,他也未必是有意,而且,便是没有他,陛下也一样会这般做,“本宫没事。”

庄家正夫一愣,虽然蒙斯醉的态度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他却还是感觉到了不妥,“豫贤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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