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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占山一跃上车,闻得这消息,风风火火走了。
方向,也是雁落坪。
离开大东关水站,燕老板那辆奔驰s3行驶到了东大街,副食市场的旁边,比市场看着还光鲜的一座大商行下停下了,招牌很抢眼:宏盛酒行。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气,两层都是各式的酒,从块把钱一斤的高梁白到比酒精不逞多让的蒙倒驴散酒,都有。从几块一瓶的曲酒到数千一瓶的高档酒,也不缺。专注白酒生意十几年,燕广亮在这行算得上名人了,即便是市里的不少专卖店货源都从他这儿走,至于供应大小饭店、批发店,那更是不可胜数了。
潞州人好酒,这生意也就好做。进门的时候几个服务员和老板打着招呼,他安排着(
)各忙各的,冬季是旺销的时节,从开门到现在客人早已络绎不绝了,不过他心思不在这个上头,而是有点窝火,这么大的身份,出这么高的价格,愣是没把几个小屁孩给收拾住,看这样,成不成还得两说。
“怎么了,老燕?蔡老板又催了啊,让你回来给他回个电话……你怎么连手机都不带?”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从内室伸着脖子说道。
老板娘级别的,燕老板这当会没心思和人说话,进了内室,嗯声把自己重重扔在床上,脸朝天花板瞅着。
咦?有什么变故了?老板娘知道这是省城一家长年供货的老蔡交办的事,那可是个更大的老板,其实连她也羡慕一个建成乡下的破水场能值二百多万,要谈下来,肯定利润不菲,她坐到床上问着:“没谈成?”
“说不定,这个小破场子,居然有四家股东,居然四个半大的小屁孩搞的,你说邪门不邪门?就二百万,我还加上连水站一块补贴,人家愣是没痛快答应。
”燕老板有点火大地道。
“那有二百万,不都再建一个水场了?”老板娘不信邪了。
“说你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你都不信。你以为那泉眼是好找的?我听老蔡说他们在潞州跑了一个多月,找了不少地方还就那鬼地方最合适,知道不,将来有条高速还要从那边镇上过,运输一解决,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也不对呀老蔡他妈卖酒的,他不会酿酒呀?他要这玩意干什么?”燕老板得啵着。
“啧,饮料,我知道了……白酒生意有淡旺季,饮料一中和,一年四季都有来钱路子了。”
“嗯,有可能……邪门,现在穷人想往城里钻有钱人老往山里躲,那破地方二十万给我,我都不要。”
“你要不要无所谓,想办法弄下来啊,我看老蔡急着要呢,转手都能赚了一笔。”
“对……这可不能耽误了。”
燕老板一骨碌起来了,老婆帮着找着手机,他想了想,拔通电话了,示意着老婆安静,然后在电话里很急切、很无奈、很难为地说着:“老蔡呀,难办,真难办……二百四十万加上补贴,愣是没谈下来,真的,我就以我个人的名义谈的,我都不敢说你们外地来投资的,你还不知道潞州刁民多,要你们外地人来了,拿了钱都不一定给你场子……好好,我再想办法。一定想办法给你办下来……”
挂了电话,老燕得意了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老蔡能出到二百八十万,这价值,惊得老板娘小心肝扑通通直跳,差点昏厥,随即就是催着老公,赶紧想办法。
“……哦,王经理,什么情况?”
远在省城的一家高层写字楼,宽大的班台桌后,一位风姿卓约的女人,优雅地接着电话,听消息,让他蹙了蹙眉,略一思索安排道:“咱们在探底,蔡老板应该也在试探咱们的底价,他虽然有销售网络,但他本人并不是潞州人氏,我想他也是通过中间人办,他报出来的价格,最起码得打个七折……对,只和他谈,不和他签,咱们主要在探底,那地方对他没有价值,他也未必敢出手买下来。对,就这样。”
扣了电话,这个水场探底报价的事又勾起了心事,他附身翻着抽屉,找到了数月前在潞州的照片,很多,有核桃林的、有苹果园的、有山楂林的,还有漫山遍野的人工山枣林的,翻到了最后一页,却是一张全省的地图,一条红红的长线自北而南,线行所过之处,有一个地名叫:雁落坪。
她现在有点怀疑,高速路的建设规划刚刚出来,几乎是和雁落坪水场的建设同时出来的,难道会有人提前得知这个消息?提前在路边选址建场?
不可能,这一点可以否定,仅仅是个规划还没有定论,不可能有人动作这么快。即便他建成水场,也不可能有源源醋业经营十数年的实力,通过交通的便利把生意做到几省,而这个便利,很可能要在三年、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后才能体现。
也不可能,她否定了,现在企业经营短视她见多了,有这种眼光的人,怕是不会经营这种本大利微、而且劳动力密集的生意。
“好地方呀。”
她又翻到了一张落日余晖的照片,大红的夕阳挂在山头,青松翠柏装点的山色起伏,山下是一座像牧场一般的房子,房顶被染成了金色,在她眼中,仿佛散发着魔幻般的魅力,与她视线所能见到了高楼林立却是另一番对比。
她看着照片,仿佛看到了将来这里忙碌的场景,天然的优质水源,可以酿醋、可以灌装饮料,那里有的是原材料,甚至可以直接灌装瓶水,尔后可以通过建成的高速路把货源运向四面八方,那将成就一代人的基业。这个想法她和父亲说的时候,难得地触动了商场打滚几十年的老人,为此还专程到实地看了一遍,而且实地勘察,比语言更有说服力,连这个项目的筹备款都另划出来了。
这个想法,让她有点兴奋,甚至于她迫不及待地想付诸实现,毕竟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周围,已经很难找到清洁和甘甜的天然水源,更何况是那么个三省交界地方,如果等着规划到了地方,那地方的价值恐怕又要攀升一大截了。
她合上照片,起身了,出了这家偌大办公室,蹬蹬蹬地高跟鞋声音响着是自信,到了前台,她头也不回地安排着:“刘秘书,在潞州给我定一家酒店……今天晚上的。
另外通知公关部张经理和营销部陈经理,让他们今天晚上赶到潞州,我有工作给他们安排。”
前台的秘书飞速的记下了老板的安排,点头应着,等她通知,已经看到老板的车驶出停车场了。
“醋娘子好像要出远门。潞州的经销商又要挨批了,他们的销量排经销商倒数第一。”另一位前台的迎宾妹妹小声道。
写备忘的秘书笑了,私下里都叫老板醋娘子,不过没人敢小觑这位醋娘子,三代酿醋,到她手里已经是有三个大型醋场、十几个品种的产品,而且已经进军饮料市场了,在市区有一幢楼盘地产,身家数千万的老板了。她笑着道:“别乱嚼舌根啊,要知道咱们背后这么称呼,知道下场吗?甩你两耳光,让你滚蛋。”
言下之意,对于这类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虽然有羡慕,但亦有不屑,不过也不是两人刻意放大老板的毛病,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坏,部门经理都经常被她骂哭,至于从管理上一捋到底赶到销售上或者直接炒鱿鱼,那更不稀罕,那位说小话的吐吐舌头,不吭声了。通知的两位经理也着急地赶着上路了。
目的地: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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