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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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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冬日暖阳,夜晚冰寒,北风呼呼刮过,卷起冰沫碎雪。。
房间内温暖如春,灯烛明亮,两大火盆烧的噼啪作响,温热从雕花镂空的火盆处冉冉散发,那上升之气,使得火盆周围的景象犹如水中涟漪,缕缕波动,蜿蜒不止。
屋内家什皆为上好楠木,尤其是那雕花大床,浮雕闲云,镂空花草,爬满四周。
精致绣帘两边拉开,坐于床上的是一红色小袄的女子。
舒适的锦被已经铺好,那被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给这大床凭空增添了些许暧昧。
灵巧的小鞋整齐摆在床下,床上的路友儿则是抱膝沉思。
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要学会思考,要会应对困难,要想到办法保护自己!
屋内安静,隐约可听见哗哗水声,那是有人在洗澡。
路友儿微微咬了下唇,她知道在内室洗澡之人是谁,她暂时是安全的,但这安全也仅仅能持续到那个人来到床前,所以,在这期间必须要想到办法。
整整一天的闹剧,友儿大悲大喜,此时只觉得头脑晕沉沉的,根本无法思考,她曾想放弃,不过想到未来的打算,还是咬牙坚持着。
路友儿eq低,除了在自己前世所学专业上,可以说连一般姑娘都不如,尤其是对男人!怎样才能逃过今晚,怎么才能全身而退,怎么才能逃走扬州,怎样才能得到自由……白嫩的双手无力地捏揉着太阳穴,她只觉得脑子快爆了,她也曾羡慕那些有心计的人,她想成为像林清然那样运筹帷幄之人,也想成为蔡天鹤那样决胜千里之人,甚至她也隐隐佩服段修尧的奸诈狡猾,为何她就不行……
水声停止,可以隐约听到那人用巾子擦拭身体的声音,那声音本就很小,但因友儿紧张得精力集中,却也能听得清楚,或许那是友儿的幻觉。
从容的脚步声,缓缓而来,那每一步皆是走在路友儿的心上,她的心跳也随着这脚步声的临近而越跳越快,越跳越激烈。
突然友儿灵机一动,她想到了!她想到了!
友儿当时在魔教成功救下五男,与她一个特点有很大关系――很善于找窍门,没错,就是找窍门。她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下意识给四个师姐跪倒,师姐们立刻惊慌失措,而后她便找到这个窍门,只要危急时刻便毫不犹豫噗通便跪,而那师姐们无论如何生气发火,看到友儿跪倒也会大惊失色,没错,这就是她的优点。
她可以避免血天的轻薄,可以躲避段修尧的纠缠,因为她对他们都做了一件事――挑战他们男性自尊的底线,让他们对自己失去兴趣,没错,就是那个耳光。
想到此,友儿大眼中立刻闪出金光,当时她打了血天的脸,抽了段修尧的耳光,而结果都成功了,虽然有些危险,不过她成功摆脱了他们。
既然如此,友儿便暗下决心,以后自己千万不能客气,大胆地向他们脸上招呼好了!大不了一死,也比让人轻薄去了强。
看着床上那时而担忧、时而苦恼,时而欣喜若狂的小人儿,南宫夜枫的面色越来越温柔,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起初他对她有兴趣是因为她的单纯善良,而后她竟然一次次带给他惊喜,原来她也是有主见的,有喜怒哀乐的。
想到此,南宫夜枫突然自嘲,这路友儿自然是有主见之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定下《君子之约》。世袭王爷、京城首富、武林盟主、第一军师、无音阁主,现在外加一个扬州首富,他们六人哪个不是人中之龙,如若换个女人,怕是早就趋之若鹜了。而她……一再的拒绝他们,这一点他不懂,到底她不满意什么。
低头看着这个陷入沉思的小人儿,南宫夜枫突然想了解她、进入她的世界,知道她为什么担忧、为什么苦恼、为什么高兴。
路友儿突然一惊,刚刚思考得过于关注,竟然将今夜最大的危险忘记了!
看着已经走到床前的南宫夜枫,路友儿右手有些紧张,微微发抖,手心出汗。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只要这南宫夜枫提出过分要求,绝对不能客气,一定要扇他个眼冒金星,一定要让他大发雷霆。
南宫夜枫失笑,“友儿,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路友儿一愣,他竟然问她在想什么,他在意她的想法吗?在意她的意见吗?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南宫夜枫坐在床沿,他穿着白色丝绸中衣,领口微张,可见锁骨,也隐约可见那发达的胸肌;头发已经全干,想必是他刚刚用内力烘干,但那发丝更为潇洒飘逸;刚毅的面庞,却不会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反倒透露出儒雅;两道剑眉下,是那深邃的双眼,如深潭,漆黑幽静,那样沉稳、那样内敛,却……又那样神秘。
他笑了,他的唇很薄,却不像段修尧的薄唇那般轻浮艳丽,反倒多了一丝严谨。
他平日里穿着低调的衣袍,觉得仿佛弱不禁风,谁能想到那身衣衫之下,身材竟如此健硕。
他玉树临风,却时刻给人古板大侠的印象,而今夜却如此神秘俊美,让路友儿一时间对他既熟悉又陌生。为何今夜的他与平时不一样?是她的错觉吗?
在友儿思考之时,南宫夜枫已经掀起锦被躺下。
“你……你要干什么?”路友儿大惊失色,紧张非常,那紧握的右手出了更多的汗,颤抖着。
南宫夜枫笑笑,“夜深了,自然是安歇。”那语气平静自然,倒显得友儿有些狭促。
路友儿双眼紧紧盯着他,暗暗咬牙,只要他再上前一寸,不,半寸,她那耳光便要招呼过去。
出乎意料,南宫夜枫竟安然躺下,为自己盖上锦被,闭上双目,绝无半天过分举动。
这让友儿一愣,难道……自己安全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想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样好像是她要求一样。
南宫夜枫的双眼并未睁开,那长长睫毛犹如扇面般置于双颊。“友儿,安心的睡吧,我不会碰你。”
“为什么?”话刚出口,两只白嫩的小手便紧紧捂住小嘴。该死,她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安全了还不好?竟然还自动上门的问人家原因。
他的双眼还是未睁,薄唇勾笑,“你想听实话还是虚话?”
难道回答还分两种?“自然是实话。”
“今日是你产子后第五日,虽说练武之人底子好,你的身体应该无碍,但还是多休息时日吧,我不会碰你,你便好好休息吧,想必你昨日……也是安全的吧。”
友儿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南宫夜枫睁开眼,原本平躺的身体侧过,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她,“就我对你的了解,你会想尽办法不让他碰你。”这也是他对欣赏她之处,看似痴呆笨傻,却有她自己的坚持,而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追风逐流、攀龙附凤。
路友儿紧绷的身子放松开来,长长舒了口气,“那你刚刚说的虚话是什么?”
南宫夜枫支起右手,将头枕上,嘴角一丝玩味,那双幽潭般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友儿,“虚话……我会说,我尊重你,你不想让我碰你,我便不会碰,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与你共赴**。”
“……”路友儿无语,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是虚话。
“现在换我来问,你是用什么方法然那血天不碰你?”这一点,南宫夜枫很好奇,这呆笨的友儿为何总能全身而退,在魔教就是如此,昨夜也是,如当时不是友儿的守宫砂泄了密,怕是她定能护得自己周全吧。
是他看错了吗?这路友儿根本不是呆笨,而是大智若愚,还是……扮猪吃虎?
友儿挠挠头,理智告诉她,那是血天的**,如果自己将这些告诉南宫夜枫,会不会引得他对血天的嘲笑,那血天会不会恼羞成怒?
南宫夜枫嘴角一丝无人察觉的隐笑,“如若你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动手找答案了,友儿,你可别后悔。”
友儿大惊失色,“你,你别过来,这个是他的**,我真的不能说。”
南宫夜枫坐起身来,高大健硕的身躯前倾,将友儿挤在床的一角,在他的衬托下,友儿更显娇小柔弱。“你确定不告诉我?”他的眼中泛起一闪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带着外人看不出的肉欲。
友儿看着南宫夜枫,虽然她一直受到威胁,却从未有过如此的危机感,此时的南宫夜枫非常神秘诡异,那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如鬼魅般捉摸不定,她突然有种大胆的猜想……南宫夜枫并不如他每日表现出的那般,难道是有其他身份?
想到这,友儿又嘲笑自己,她路友儿如果能看出来,怕是全天下人都能看出来了,她这么笨……
那上首的黑影突然轻笑出声,那诡异气氛逐渐消散,“路友儿,我是该夸你聪明好,还是愚笨好?此时你竟然还能走神,说,如果不告诉我,我真要付之于行动了,相信我,你拦不住我的。”
友儿低头想了一下,自己那挑战男性自尊的方法固然好用,却危险性极大,就算是侥幸不挨打,却有被继续轻薄的危险。相比之下,血天的**……
深深震惊,友儿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她何时变得如此自私,因为自己的安危竟然要侵害他人的权益。
南宫夜枫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轻柔捏起友儿小巧的下巴,“如果不说……便没机会说了。”他突然希望这路友儿永远不要说出来!
“我说……我说,”路友儿突然想通了,和自己的安危比起来,他人的权益算个屁啊,自己在这被轻薄,保住一万个人的秘密有什么用?“我,我揍了血天。”
南宫夜枫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揍了血天,我打了他的脸,他生气了……之后便对我没了兴趣。”路友儿决定了,他人**都见鬼去吧,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呢,想到此,便心中轻松许多,并且暗暗自恼为何之前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你打了血天?”南宫夜枫身上哪还有丝毫诡异气息,此时他惊讶的双眼大睁,他与血天从未正式交手,不过从侧面了解,这血天的功夫也绝非等闲,在这武林之中也算数一数二,“你确定是打了他?打了哪?如何打的?”
他好奇,他好奇死了!
路友儿怀着对血天的深深愧疚,也抱着对自己生命贞操的无限热忱,开始详细解释,“恩,真的是我打了他,他……扑过的时候,我就一记右勾拳,厄……右勾拳就是这样的。”友儿比划了下,这右勾拳是现代拳击名词,这古人自然是没听过,友儿绘声绘色地讲给他。“然后他就生气了,发怒了,自然对我没兴趣了。”
南宫夜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你试图惹怒了他们,你便安全了,如果刚刚我对你也有企图,你是不是也打算这样对付我?”他紧紧盯着路友儿那生动的小脸儿,仿佛无论如何也看不够似的。
虽然有些害怕,不过路友儿还是坚定的点头。如果他真的想硬来,她绝对不手软,无论能否成功,都要一搏!
爽朗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南宫夜枫将友儿搂在怀中,正当友儿想挣扎时,他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放心友儿,我南宫夜枫言而有信,今夜不碰你,便是不碰你,只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个方法要一直用下去。”
得到南宫夜枫的承诺,友儿放下心,任由他搂抱,她竟然聪明的知道一定要给男人些甜头,欲速者不达。“放心吧,我不会手软。”
南宫夜枫突然嘴角一丝坏笑,伏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段话,但见那友儿露出惊喜之色,“这是真的吗?”
他笑着点点头,“只要你按我的方法去做,这出拳力道必然增强三倍。”那是一段口诀,是他所习得诛神功其中一小段,这诛神功本不应外传,不过他却忍不住要助友儿“一臂之力”,如若成功,最好将其他众男揍得对友儿失去兴趣才好。
此时夜已深了。
窗外北风停了。
屋内更为安静。
只余火炉中烧炭的噼啪声偶尔响起。
帐帘此时落下,将大床与室内隔绝,形成一个独立空间。
南宫夜枫呼吸绵长,似是睡着,但那手臂却死死搂住友儿,友儿几次扭动身子妄图挣扎出去皆未果。
“友儿,如果你再动,我就收回刚刚说的话。”南宫夜枫的话引得那本来尴尬的气氛中又掺了些许暧昧,友儿固然是不敢动了,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友儿。”他的声音平静淡然,如不是刚刚那句话,路友儿甚至要以为他在梦呓。
“恩?”
“说实话,你为什么会如此排斥男人。”
“……”天地良心,路友儿怎么会排斥男人,“我没有排斥,只不过不能接受和陌生人发生什么罢了。”
“那你能接受我吗?”他继续问。
这真是个很难回答得问题……“暂时不能,我可以这么回答吗?”路友儿小心翼翼地。
“那我有机会吗?”
“……”这问题太难回答了,友儿从未经历过感情事,在来带这奇怪地方之前,她一直都是空白的,“有吧……”
“呵呵,那便好。”收紧了手臂,他将她又向怀中带了几分,轻吻她的额头。“给我讲讲你的过去,我想了解你。”
了解她?路友儿吃了一惊,她从未想过这五男中的一人能静下来听她的往事。
“告诉我好吗?”那声音温柔似水。
友儿将脸埋在他白色丝绸中衣上,唇角勾起,她……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慢慢沟通的感觉,“好。我……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那时还未记事,便一直学,学完后便参加比赛,比赛完继续学,之后再比赛,再学……一直周而复始,很单调,很简单,也很平静……”她再讲她生前在现代的生活,从她记事起,家人发现了她的天赋后,便一直培养,从小到大参加的各种赛事从未停过。
南宫夜枫一皱眉,学?比赛?略略一想便也算能理解,也许是从小便习武,习武后便要切磋比武,比武后继续习武,这是常事。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练武之人的童年不是皆是如此吗?出了自己……
“你呢?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好吗?”友儿抬起头看向南宫夜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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