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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闭,就当友儿要大义凌然的献身时,门被推开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蔡天鹤。

刚刚迈出左脚的路友儿赶忙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而后用自己平生最无辜的眼神看向蔡天鹤,那神情就好像说――你看,他在床上我在床下,他脱光光我衣着整齐,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关我的事!

门关上,蔡天鹤冷冷看着在床上躺着丝毫不挂的段修尧,那目光中满是危险,身上的杀气缓缓积聚。

段修尧心中不爽,“姓蔡的,怎样,小爷身材是不是比你的好?”

蔡天鹤一把将友儿抱在怀里,将她的脸扣在自己身上,“脸皮确实是比在下的厚。”

段修尧确实脸皮厚,就这样赤条条不加掩饰,突然话锋一转,“蔡天鹤,要不然你也脱了,我们来比上一比?谁入得友儿的眼,今夜就留在这?”

蔡天鹤也脱光光与段修尧一比?好主意!

友儿的头被蔡天鹤紧紧扣着无法回头,但是小手却在背后给段修尧打了个手势,只见那四指握紧,一只大拇指高高竖起,意思就是――好样的!好主意!

段修尧哈哈大笑,“蔡天鹤,你放开了点,别那么假正经,看,友儿也同意我的提议了,怎么?不敢比?快快把你那恶心人的易容卸了,来和小爷比比。”

蔡天鹤一愣,将友儿从怀中拉了出来,一双幽目紧紧盯着路友儿,“怎么,友儿,你也想这样?”

“不,不,不想,绝对不想!”看着面前那温文尔雅一身正气凌然的蔡天鹤,友儿那心底泛起的一丝丝猥琐瞬时又憋了回去。路友儿惭愧的低下头,原来女儿本色,平日里觉得正直的自己,突然也想追求一些刺激。

如果……如果他们都在自己面前脱光光……如果还有血天,还有宇文怒涛……

友儿心中一惊幻想了那种情景,众多美男赤身裸体在她面前,有人捧着水果,有人端着美酒,有的给她按摩,有的给她捶背……甩甩头,怎么总觉得自己是昏君一般?

镜头一转!

幻想中,友儿仿佛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一身古铜色皮肤、正气凌然的宇文怒涛赤身裸体,宽肩窄胯,肌肉分明,一个长臂将她抱在怀中,而后……而后是一脸妖孽的段修尧,眯着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他的手慢慢袭上她的身体……她的腰间一片冰凉,低头一看,竟然是血天,血天仰起头,那如刀刻冰雕一般的面孔,那冰冷的眼底有着只有属于她自己的温柔,他轻轻吻着她的腰,从腰间瞬时涌起一片酥麻……一阵幽香、一抹温凉,有人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那掌心温度是如此温柔,如此舒适,轻轻覆盖在自己鼻子上,淡眉微皱,为何蔡天鹤要摸自己鼻子?

“友儿,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蔡天鹤伸手捂住友儿的鼻子,转脸赶忙瞪向段修尧,“赶快把衣服穿好!友儿好像身体不舒服!”

鼻血?是鼻血啊?

友儿幽幽想着,原来刚刚那些都是幻想,为何会幻想呢?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不要桃花,行不行。

段修尧几下便穿好了衣服一下子冲了过来,而蔡天鹤则是点了友儿几处穴位,用手帕掩在友儿鼻子上,将她抱在床上躺好。“去找个帕子用冷水打湿。”

段修尧见友儿昏倒了立刻收了刚刚那嬉皮笑脸,面孔上满是冷静和担忧,从口袋中掏出名贵丝帕,塞到水盆里几下打湿,而后盖在友儿脸上。

蔡天鹤则是为友儿诊着脉。

“如何?”语气中哪还有刚刚那戏谑,段修尧的声音异常清冷。

将友儿的胳膊慢慢放下,拿起薄被盖在轻轻盖在她身上,一边温柔为她脱着鞋袜一边回答。“友儿并不勤于练武,之所以有身后内力全然是因为那玉女心诀,这些你应该知道。凭空而出的内力越大,友儿的身体负荷便越重,加之这夏转秋季,友儿体虚火大,如今又整整劳累了一天,晚间又被你这么……刺激,所以才晕倒,喝些苦茶败火即可。”

“啧啧啧,蔡天鹤,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思想这么老套?喝苦茶败火?你还真想的出来,你不知道什么叫阴阳调和吗?如果刚刚不是你进来打断了好事友儿早就泄了火也不能留着鼻血晕倒。”

“段修尧,你别太过分!无耻之徒,趁着别人不在潜入友儿房内不轨。”蔡天鹤突然面色通红,他与这姓段的不同,有些话他可说不出口。

“我呸,蔡天鹤你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狼,你这个假君子,你当自己刚刚做的事别人没看到?就在那院子里明晃晃的抱着友儿亲来亲去,小爷他妈的都看着呢,小爷平生最看不上便是你这样假惺惺的人,说一套做一套。”

蔡天鹤冷笑,“假惺惺?说一套做一套?放眼天下,如若京城首富段修尧段公子敢说自己假惺惺排名第二,怕是全天下无人敢当第一。”

“我说姓蔡的,咱就事论事的说,你说我假惺惺?难道你不假惺惺?刚刚抱着友儿亲来亲去现在不让我段修尧来找友儿行鱼水之欢,你这叫五十步笑一百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脸吧,刚刚看你那脸小爷都想吐,恨不得要将友儿吃到肚子里的表情。”

蔡天鹤面色猛地红了,“姓段的,有本事我们去外面打上一架!”

“哼,姓蔡的,你以为小爷不敢,走,小爷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走就走,看看我们到底谁教训谁。”

随后,苍茫的夜空,只见两条修长的黑影一前一后飞身而去。

黎明,日生月落,日月同挂天际。

还算不上是天明,农户家养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一声鸡鸣后,左右邻居家的公鸡也犹如攀比一般的开始鸣叫。

被公鸡叫声吵醒,友儿幽幽睁开双眼,觉得头顶冰凉。伸手一摸,额头上竟然有一块半湿的帕子,而脸上也有一只帕子。将两个帕子拿起来,之间额头的丝帕颜色饱满四周锁脚密集,做工精致布料上乘,整个蓝色帕子上无任何花纹,并无半个文字,但是友儿却知这是段修尧的,这小帕子怕是最少也值五十两。反观另一个灰色帕子,同样也为锦缎布料,虽然不如蓝色帕子那般华贵不过也是考究非常,那抹幽香若有若无,想必是蔡天鹤的。

他们两人的帕子怎么会在自己脸上?而且这蔡天鹤的帕子上还有血迹!?

昨夜的回忆猛地冲入脑海,友儿立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一下子坐起,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在哪?

扔下帕子穿上鞋,友儿直接冲出小屋到对面的房子,推门而入。

床上,只有安睡的一人,是宫羽落。

友儿想起来了,宫羽落好像被段修尧点了睡穴。趴在床前,友儿束手无策,她根本不会什么点穴,更别提什么解穴了,这可怎么办,如若这样一直让他被迫睡着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动手轻轻推了推他,希望他能醒来。

睡去的宫羽落犹如仙童一般,两道眉不浓不淡,无丝毫杂乱,就这么静静在趴在脸上,下面是深邃的眼窝,浓密卷翘的睫毛让人忍不住蹴足观看,宫羽落太美了,这种美是那种绝对意义上的没,并不如谪仙,并不像妖孽,不狂热,不冰冷,就是这样绝对的美,就好像白色就是白色黑色就是黑色一般,他的容颜只有这个字才能来形容。

友儿跪在床沿,双手支起下巴,就这么静静观赏着他的睡颜。

那双如双羽般的睫毛动了一动,缓缓睁开,其间便是如雨后湖面一般平静清澈的双眼,黝黑的眼仁无丝毫杂色,比友儿在现代见到的美瞳更为动人。

睁开的双眼又一丝迷茫,很快便清醒了,微微转头看到友儿,精致的唇瓣弯起,“友儿,早上好。”声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就是如此自然,就如同呼吸一般。

友儿突然愣了,她何事与宫羽落如此熟悉,那早起的问候就如同几十年的老夫妻一般自然?夫妻!

友儿惊醒,她怎么能和宫羽落是夫妻?他们之间只有欺骗与被欺骗,利用与被利用!

想到这,友儿惭愧的垂下眼,与干净单纯如水般的宫羽落比,自己就是最为肮脏复杂的反面角色。

宫羽落笑了,落在友儿身上的眼神满是信任与依赖。他突然起身,在友儿唇瓣上飞快一吻,而后便像小孩子一样窜起来,蹦跳着庆祝偷香成功。

友儿无奈地摇摇头轻笑,还真像孩子不要桃花,行不行。“你自己可以洗漱吧?哦对了,那两个人呢?”才发觉奇怪,怎么屋中只有宫羽落一人,那蔡天鹤和段修尧哪去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段修尧看到宫羽落已经醒来大吃一惊,因为他还未易容,这可怎么办?

“你……你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友儿颤抖的手指着进门的两人。

两人一愣,“友儿怎么了?”说话的是蔡天鹤。昨夜?整整一夜,两人在田地旁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一直打到现在,彼此还阴狠的很,所有招数都往脸上招呼,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结果。

“你们自己照镜子看看吧。”友儿不忍再说,一指旁边的铜镜。

两人赶忙冲过去照,一看,大惊失色,互相望了一眼瞬时同时对拳到对方脸上,两张脸全是赤裸裸的恨意,只因,两人的脸已经青紫红肿不成人形,如若是不熟悉之人定然认不出这脸的主人。

宫羽落这下乐坏了,红花就是绿叶配,这是至理名言,虽然不知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正好让友儿更加发现他的好,于是便开始乐呵呵的。两人发现,齐齐向宫羽落攻去,宫羽落一声尖叫,好在那两拳未落在他脸上。

两人的拳头被友儿一左一右两只手抓得紧紧,这宫羽落好歹是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能让他们伤了他。

蔡天鹤与段修尧两人同时愣了,因为这一抓一接之间,能感受到友儿体内深厚的内力,此时别说两人的武功能否敌得过友儿,就算是加起来也未必是友儿的对手。如此身后的内力如若配合最为精湛的招式,友儿就是想称霸武林也并未是信口开河。

“友儿,你的内力何时如此强劲了?”蔡天鹤大为惊讶。

友儿一松手,两人收起了拳头,段修尧用讥讽的眼神看了一眼蔡天鹤,“明知故问,你还不知玉女神功如何?”多的他没说,不过那话语里却酸溜溜的。

友儿惭愧的低下头。

宫羽落小心翼翼的躲在友儿身后,再也不敢对这两个怪人说些什么。

友儿最后叹一口气,“落,走吧,洗漱完用过早膳,今日我们要到天地里学农,昨日我与吴婶说了,现在是收割的时节,我们一会去学习收割麦子。尧公子、鹤公子,你们轻便吧。”

说着便走出了院子,今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不再像第一日那样游戏玩耍,而是真正认真学习了务农,从种菜到收割,从挑虫到打谷,也许是因为友儿所说的话,也许他们真的悟出了一些道理。

充实又劳累的每一天,宫羽落的白净的面庞有了一点点麦芽色,这颜色让他看的面孔看起来更加丰满俊朗,友儿经常在一旁看着认真学农的宫羽落陷入沉思,无人知道她想的到底是什么。

……

兰陵王宫羽落变了!

兰陵王宫羽落英明神武!

兰陵王宫羽落体恤民情!

兰陵王宫羽落一次次为民做主!

兰陵王宫羽落亲自请旨到赣林地区押银抗洪灾!

兰陵王宫羽落在早朝上请旨为西北内陆地区见面苛捐杂税抗旱灾!

兰陵王宫羽落亲自到西北内陆地区指挥修建沟渠对抗旱灾!

兰陵王宫羽落发明了水车!

兰陵王宫羽……

宫羽落每一次英明的行为都在南秦国掀起浪潮,这已经整整四个月了,此时的宫羽落已经是真正的兰陵王,百姓的王爷,为民做主。宫羽落的一举一动之所以在整个南秦国传播的如此快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段修尧在各地势力的推波助澜。这些,都是段修尧计划的一部分。

宫羽落的笑容越来越多,每一次完成一件大事都第一时间跑来和友儿汇报,反之,友儿的笑容却越来越少,因为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宫羽落每日在外忙碌,开始很少回府,但是一旦回到王府,他便要紧紧抱着友儿,深深的吻她。友儿从之前的反抗,到之后的习以为常,慢慢便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了。人的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每隔几天宫羽落冲回府来,冲到友儿面前抱着她转上几圈,而后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喜欢和友儿分享,他希望友儿能和他一起快乐。

这样,是宫羽落喜欢的,是百姓喜欢的,可是……

这些并不是皇上所喜欢的!

友儿即使没入宫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皇上喜怒,她知道皇上从最开始的欣慰,到后来的怀疑,到现在的……猜忌!

在百姓中口碑甚好的宫羽落已经慢慢成为了当今皇帝宫羽翰的眼中钉,从其中一件事便能看出,当年皇上、皇后和太后主张将友儿嫁给兰陵王宫羽落,一则是他对皇上的王位无丝毫威胁,二则是让他用权利金钱将友儿紧紧诱惑束缚住。而如今,已经整整四个月过去,这大婚的圣旨却迟迟未曾来到,可见皇上现在……反悔了!

时间如洪流,翻滚向前,万事万物,转瞬即逝,无法追回。

从什么时候开始,路友儿习惯了静坐沉思,习惯了将记忆一遍一遍温习,习惯了将已被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灵掩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路姑娘,宫中圣旨到。”王府管家官可秋前来启禀。如今官可秋与汪智达已经是友儿的关门弟子与心腹,他们深深被友儿的智商所折服,对她过目不忘及瞬间算数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他们在友儿的悉心指导下,数学能力也已经远超同时代的人最少一百年。

“圣旨?”友儿一愣,起身整理下滚着兔毛边的小袄衣襟,一旁的丫鬟赶忙拿来雪貂外衣,友儿披上后便匆忙走出房门。

刚刚走出几步便蹴足仰望。

还有几天便是新年了,南秦国地处温带,虽不至于像达纳苏国一般寒冷,却也是冰冷袭人。此时已经傍晚,天空中淅淅飒飒飘落着雪花,雪花落在友儿扬起的面孔上,瞬时化去。与这低沉的天气相映,友儿的心情也低沉无比,甚至觉得有些窒息。

她知道这圣旨的内容,这些……都已经被段修尧猜中,所有的事情,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段修尧那计划中发展,一步一步都按照段修尧所预料的那样,不差分毫。

段修尧是可怕的,因为他那灵活的头脑,缜密的逻辑思维以及强大的判断能力。

她路友儿也是可怕的,因为她看着自己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为现在心思深沉的妇人,她噩梦连连,那些可怕的梦境她不敢回忆。

“路姑娘?”官可秋轻声问着,他知道路友儿最近心思越来越重,却不知这心思和烦恼到底从何而来。

“抱歉,雪花真美。”友儿侧过头,对着官可秋微笑,生硬的为自己解释着,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解释什么,为谁解释,总觉得鼻子有些酸,可是她不能哭出来。

又走了几步,再一次蹴足。

官可秋没有催促她,只是看着她,一身红色锦缎外袍内是雪貂毛皮,从被微风吹起的衣角隐约露出那雪白的绒毛。衣领是粉红色,那是友儿最喜爱的颜色,衣领处有着绒绒兔毛,衬得她粉嫩的小脸如饱满的水果一般,她对着东北侧遥遥望着,那个方向,是宫羽落所在的方法,他此时在东北临城处理事务,不知她还能不能见到他了。

一滴泪无声滑落,为何她如此……不舍?

虽不忍打断友儿的思绪,不过宣读圣旨的太监在前厅等候,确实不能再拖拉下去,无奈,官可秋再一次轻声催促,“路姑娘,宫里的公公已经等候多时。”

闭上双眼,深处颤抖的小手,轻轻擦去脸颊的泪水,友儿深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分明的坚定。

“我们走吧。”

一行人匆匆而去,留下一排脚印,越行越远。

……

友儿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垂着眼帘,静静思索这。

这便是圣旨的目的……将她急召回宫。

她在皇帝眼中的什么?就好像二战时期的氢弹研发小组人员一般,受国家保护、受国家监视、受国家威胁!她在皇上宫羽翰眼中就是一枚原子弹!

她知道宫羽翰想控制她,想得到她,希望她永远为他效力,他极力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安顿她,如若真的没有这样的位置,他会严刑逼供出那些配方,而后便毫不犹豫的毁了她!

这四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了。

当初为何皇上急招蔡天鹤回京,一来是宫羽落如若引诱不了她,那这京城第一美男子“如兰公子”恐怕就要粉墨登场了,二来,如若宫羽落不听皇上的话,便用蔡天鹤来诱惑宫羽落以达到“曲线救国”的效果。

友儿轻笑,这宫羽翰真是天下第一奇皇帝,已经将美男计发挥得淋漓尽致了,确实,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得胜利的方法实为上上策,只是不便启齿罢了。不过那又如何,人们看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

因为宫羽落这些光辉事迹,宫羽翰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不妥,在这四个月间也没去刁难宇文怒涛,而宇文怒涛那边则已经有段家的秘使告知所有计划内容。宇文怒涛不喜欢这样的计划,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与皇上的矛盾,宇文家族与宫家的矛盾已经几百年了,并非一时一计可改善的,有些矛盾是永远无法解开的。

用友儿的话来说,这些矛盾,是永远不可调和的!

马车后面是整齐的步伐,是列队,是宫中禁卫军。皇上派禁卫军前来就是怕宫羽落的亲身侍卫不允许皇上将友儿带去皇宫,这足以可见皇上意见的坚决,是福还是祸呢?

友儿将头慢慢靠在马车车厢上,那车厢内壁也舒适无比,却丝毫不能缓解友儿的头疼。当时领了圣旨,宫中公公便开始催促她马上上路,甚至连取衣物的时间都不给她,确实,宫中什么都有,确实也不用怎么准备。其实友儿是想给宫羽落留一封信,却也是无法留。就算是真让她写,她会写什么呢?

友儿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帘中留下,如果真的让她写,怕是她会写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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