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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嘛,那个是什么?”友儿小手向下伸去,沿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向下,却突然被一双温凉的大手抓住。
“友儿,别闹。”
“蔡蔡,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每次都这么娇羞?”
蔡天鹤眉头一紧,娇羞?这个是来形容男子的吗?“友儿,不许这样。”
友儿一声叹息,“我说蔡蔡,床第之事你还这么认真,每次都一个动作一个姿势,你不觉得烦?”
蔡天鹤惊讶,万万没想到友儿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说什么,结结巴巴,“你……友……女孩子家不许……这样……”
“哦,好吧,知道了。”轻咳两下,友儿夸张地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大亮的天,“天色还早,我出去走走。”而后准备翻身下床。
“别……”蔡天鹤只觉得香怀暖玉一空,没有开的空虚。
“别?那我们干什么啊?在床上趴着聊天?”友儿取笑。
“……”蔡天鹤无话可说。
友儿伸手挠了挠脸颊,在床上聊天一夜……这种事她以前还真做过,只不过好像是和……南宫夜枫。当初在林府,两人真真在床上聊了整整一夜,如今却不知……南宫夜枫如何了,是否已经成家立业。
长长叹一口气,以舒缓心中隐痛。友儿苦笑,最近为何总是时不时想起他?自从离开了林府,两人从未有过联络,而她身边男人不断……看来还真是应了人家老话,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路友儿难道也是见异思迁的人?
不对!她是钟情的人!
想到这,像是证明自己钟情一般,一把将还在踌躇犹豫反复挣扎的蔡天鹤摁在床上,小脚一抬便直接骑在他身上。
“蔡蔡你别挣扎,如果我一不小心把它坐断了……应该可就难以长好了。”坏笑,说着,手却没停,飞快解着他的腰带,几下功夫便将本就穿着单薄的他脱个精光。
“友儿,这还大白天……”
友儿一抬手便将床头两边的帘帐放下,一时间暗了下来,“现在就是黑天了。”
“……”蔡天鹤虽然嘴上不停反驳着,其实心中一惊跃跃欲试,这种床第之事如若不热衷便不是男人,他也不例外,只不过时刻接受这礼教的影响不能表现出来罢了,再有就是,他内向的性格难以将心中热情如数释放。
“我美吗?”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低下头看着他,慢慢褪下衣衫,香肩微露,国色天香。她脱得很慢,一点一点,一件一件,是不是状似无意地动动身子,引得身下躯体抖上几抖,看着身下之人喉头上下动了一动。
“美……”他实话实说。
衣衫还未褪完,就这么半披半挂尤其诱人不要桃花,行不行。友儿就这样和衣趴在他身上,那种隐隐的肌肤相亲让身下躯体更加火热,喉头骨再次动上一动,只觉得口干舌燥,还未等自己伸舌,蔡天鹤只觉得一条香润可人的丁香小舌已经舔舐起他略显干涸的嘴唇,如过电一般,他无比震惊,他是爱友儿的,却从不知道友儿如此诱人,此时他恨不得将友儿生生吞入腹中,揉入体内,或者将她狠狠揣入怀中,这一生再也不拿出来,不让人看见,只想自己独占!
仿佛舔舐了嘴唇还不够,她将舌直接伸入他口中,沿着他的唇瓣到他的牙齿,一直探向最深。
他与之纠缠,永不放开。
……
一幢专门用于用膳的房屋,伴随着渐渐逐渐昏黑燃起了灯烛,稍显柔和的灯烛让人的面孔更加轮廓分明。
李颀因为伤重一直在房内未出,室内便只有这有丝尴尬的一家人。
桌上菜色之多让友儿惊讶,但见一身雪白衣衫的路琳琅端来最后一道汤,“那个……娘,这些都是你做的?”
路琳琅微笑点点头。
“多少道?”说着便用白皙纤细的手指一个个数起来。
“五十。”一旁的宇文怒涛接话,转向路琳琅。“岳母大人辛苦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太难以置信了,你不是教主吗?怎么还会厨艺?”路友儿真真吃惊,这路琳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难怪江湖上那些老侠们对她惦念不忘,如若自己是男的,估计也会爱死了她吧。
“如今魔教教主是友儿你。”路琳琅纠正。
“那你是啥?”
“应该称我为教尊。”
“……”
饭菜早已摆好,其中一些也已经微凉,偌大的桌子旁椅子也已摆好,却无人入座,因为家主未来。家主?自然是慕容禅香,是这隐谷的主人,是路友儿的父亲更是众男的岳父。众男权有王爷,贵有富豪,但对这岳父却极为尊重,他未到场便无人入座。
友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两只手习惯性支着腮,听着由远及近的沉稳脚步声,暗道,正主来了。
果然,进来一人,来着一袭玄黑色暗纹长袍,身材高大挺拔,气质沉稳,并无过多装饰,乌黑的发丝披散融入袍子颜色,即便是毫无动作但隐露的锋芒之气让人不容小窥。众人一惊,所有的视线都望向来者。慕容禅香与他们日日相见,不过却一直以玉制面具覆面,今天却第一次摘掉了面具,而让众人吃惊的正是他的真容。他与友儿,父子两人竟然一模一样。
路友儿也惊讶了,如若没有路琳琅,自己的面孔也算绝色,不过这男人竟然能将这与她一模一样的五官所有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男人也是有一双大眼,目光明亮,却不会给人幼稚的感觉,相反因为微微凹陷的燕窝,那双大眼竟如同古希腊智者一样充满睿智光芒,在她脸上柔美的五官在男人的脸上完全没了丝毫稚嫩柔美,只有沉稳,无尽的沉稳,那样中满了睿智的沉稳。
慕容禅香不喜笑,虽与冷酷无缘,却也不笑,视线一扫,仿佛没看某个人却又像看了任何一人。“久等了,入座吧。”一伸手,成年人沉稳的气质凸显,一下子将一众美男比了下去。
众人入座,不过路友儿却还在惊讶,她终于知道为何路琳琅当初一口咬定她就是这慕容禅香的孩子而非逍遥子的了,原来她竟然和他这么像,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一旁路琳琅看到友儿还在惊讶的样子,平日里略显冰冷的美颜稍显柔和,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柔美的笑。“他便是你父亲,如何?”
“年轻。”友儿如实说。
琳琅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头顶。“那只是皮相而已,无论我们皮相如何,都是你的爹娘。”
路友儿恶寒了一下,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只是占了身体罢了,如果他们七老八十的样子也许她还有一丝亲切感,但现今两人非但不苍老还年轻的和她犹如同龄,更甚的是两人都冰冰冷冷,让她怎么会有亲切感,而且……她在现代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众人入坐。
隐谷无外人,南秦国男子远庖厨,所以饮食只能由两名女子上手,但路友儿却是什么都不会的主儿,于是这等琐杂事便落到了如谪仙一般的路琳琅身上。路琳琅手艺高超,比之名厨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每日膳食也以简单为主,这一顿饭做上五十道菜是第一次。
“娘,为何今天如此劳累,做这么多菜?”叫啊叫啊就上口了,如今除了称呼时慕容禅香有丝犹豫,对路琳琅,友儿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气不喘的称呼了。
“明日便是我们出谷之时,今日算是为自己送行。”琳琅微微笑。
慕容禅香发话了,声音威严,“友儿,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友儿略略想了一下,放下碗筷,“要做的事太多,去找天机老人……哦,就是爷爷,再来就是去绝谷找宫羽落,还有……”垂下眼,她十分矛盾,还有一件特别难办之事,不知该如何下手,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办。
“如何拜托正南王的窘境?”慕容禅香语调平淡。
“是啊是啊。”友儿点头。
众人都默默放下手中碗筷,等着看这岳父对此事有何见解不要桃花,行不行。
“南秦国看似安稳繁荣,内部问题却也不少,自然,一个国家有些问题无碍,不过他的对手却是如狼似虎的北漠国和刚刚崛起的苍穹国,外患甚重,内忧次之。”
众人继续不语。友儿点点头,“是。”
“皇家与宇文家的矛盾无法解除,如若逃避问题也是姑息,忧患越来越重,不如早早做个了断。”慕容禅香的语气淡淡,仿佛说门外刮风了一般轻松,但宇文怒涛后背却突然僵直,急忙站起身来。
“早就听闻岳父大人足智多谋心怀天下,此番还请岳父大人明鉴,小婿洗耳恭听。”
慕容禅香,为天机老人慕容询独子,自小便以七窍玲珑心闻名天下,除了其高超的奇门遁甲之学外,兵法计谋更是信手拈来,如今能亲自得到他的指点是宇文怒涛求之不得之事,如此说来,还要感谢路友儿。想着,宇文便对友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友儿接到宇文的目光,在心中一惊打了个手势――ok,交在我手上。
站起身来一溜小跑来到慕容禅香与路琳琅之间,摆起最为狗腿的小脸,声音比平时要甜美数倍,“爹,您就帮帮女儿吧。”那一声爹叫的格外亲切,全然没了之前的尴尬。
说完,还用屁股撞了一下一旁的路琳琅。
“……”
慕容禅香看似冷漠,实则内心火热,与亲生女儿相认却因性格无法表达,此时也真心想为她解决一些烦恼。想到这,便微微点了点头。“为……为父定然会尽力帮你,你且坐好。”路友儿在他身旁,让他有些尴尬。
友儿乖乖回到座位上坐好,慕容禅香淡淡的声音便飘起。
“两条路,一条便是正南王遁死以金蝉脱壳之计逃脱,另一条便是起兵造反,夺了江山一劳永逸。”主意明确无拖泥带水。
友儿有些失望,这些,他们每人都知道,却不知到底应该如何做。遁死?宫羽翰那种疑心重的人会不会不信,最后顺藤摸瓜?他们并非一人,而是人数众多,要么就全部离开,只要就从此再无瓜葛,否则早晚有一天事情会败露。
而直接造反?友儿也想过,不过接下来问题也甚多,起兵的兵力姑且不说,她可以用火炮这种逆天存在之物解决一切,但……那样势必会造成生灵涂炭,而且南秦国以乱,周边虎视眈眈的众国搞不好便要入侵,其结果还是……生灵涂炭,她不想因为自己私情而让天下无辜百姓陷入水深火热,难!太难!这种抉择。
友儿的失望溢于言表,嘴角已经耷拉下来。
“岳父大人,小婿愚笨,还请岳父大人指一条明路,到底是躲还是夺?”
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暗道宇文怒涛也是冲动之人,这种关于生死的问题直接开口问他人,而非三思而后行。
慕容禅香看到友儿失望的脸,平静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虽然他人并未发现。突然觉得手上一暖,路琳琅已在桌下覆上他的手,而后对他微微一笑,满是支持与包容。
“夺。”
斩钉截铁,众人面色大变。
友儿也吓了一跳,“造反!?”
宇文怒涛面色瞬间苍白,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们宇文家族世代忠良,难道到了他的一代就要……但如今却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就这么造反?不是不能打,我有火炮,但……但这样就会生灵涂炭,百姓们怎么办,南秦国动乱其他国家来攻打南秦怎么办?尤其是那纳兰冲,他狠我们入骨。”
“及时你们不出手,南秦国也早晚动乱,只不过会稍稍延后而已,却也延不了太久,最多三年。”
“三年!?”众人又一次大惊失色。
此时蔡天鹤也难以稳定下来,一拱手,“请岳父大人明鉴,此时南秦国国泰民安,自然,这世间轮回合久必分,但愚婿却实在看不出这三年怎么就会有动乱。”
视线集中在慕容禅香身上,其却不为所动,绵长的呼吸依然,众人都习武自然能察觉,也可反映出他们这位岳父非比寻常,世间万物发展如尽在其意料掌握中一般,胸有成竹!
“虽我久在山中,但在江湖朝野也有耳目,你们发生的一切和……友儿所作的一切我略有耳闻。”慕容禅香顿了一下,执起酒杯,目光一扫友儿,目光淡淡无丝毫情绪,但友儿却惭愧地低下头,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慕容禅香继续道,“事已至此,前面的事别在想了,我们先说兰陵王宫羽落为何会突然被皇上猜忌,皇上疑心重自然有原因在其中,不过最为关键的还是太师,石碑只是表现,但在背地里,在御书房,太师已经逐渐引导了皇上的思路,控制了他的心思。皇上几乎足不出户在皇宫,他对外界的了解多半是从文武百官的奏折而来,其中最为关键的也是这名作为皇上心腹的太师言论。如今宫羽落的失踪,太师定然会认为是皇上包庇他,接下来,南秦国势必要嫌弃风浪,而其罪魁祸首,也定然是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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