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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应该跟大人说过铜绿病……”
孙婆婆提到了王昆仑,高德恍然,原来如此。
王昆仑最初获得异能的时候,身体也有了相应变化。手臂出现一块块很像铜绿的斑痕,那正是疫魔之力侵蚀血肉的症状。
铜绿病在三港比较常见,病人大多是干与供水排水相关工作的工人,因为用的铜管比较多,都以为是被“铜毒”侵蚀了。问题是中京四城的工人们却很少得这种病,也有人认为与三港的水质有关。
以前高德对此没什么概念,现在他明白得通透。下港工人接触的铜管是魔械制品,没错是魔械而非模械,疫魔之力借铜管侵蚀工人,于是有了“铜绿病”。
这种病其实是凡人魂魄抵抗疫魔之力的结果,败了就是血肉溃烂魂飞魄散的下场,胜了便成了疫魔之力的容器,就如王昆仑成了疫魔金傀,最终还是逃不过魔心夺灵的下场。当然实际情况不会如此极端,大多数病人只是寿命缩短,死于其他并发症,像王昆仑这样挺了过来成为魔异的百里无一。
所谓铜绿就是铜锈,只看名字的话,铁锈病跟铜绿病就是一回事,区别在于传递疫魔之力的介质不是铜而是铁。
高德从毛绒绒那接过铁中玉的腿,那是从腰部而下,包括了完整胯部、大腿小腿以及脚足的金属假肢。有些沉但不是实心的,腰部算是接口的位置已经被高德的大锤砸扁了。
看胯部、膝盖和脚踝的关节,即便忽略满是铁锈的表面,构造也非常简陋和粗糙,只是勉强能走路而已,可刚才这家伙的行动比正常人灵活自如得多。高德没有在假肢里感应到类似器灵的存在,但他依旧觉得这玩意算是某种特殊的灰器。
“你们从小就会得铁锈病?”
高德丢下假肢,床边还有一条被砸得更烂的假腿以及一条假臂,此时的铁中玉只剩条左臂,几乎就是根人棍。
“没想过为什么从小就会得病吗?”高德问他:“上面的人又为什么给你们这些……魔肢?”
“你想说我们是被利用被控制的对吧?”铁中玉嘿嘿冷笑,话里满含着恨意,“那又如何?至少我们还能活下来。圣山不仅利用控制我们,还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千年前我们这些人的祖宗就是普通工匠,给朱圣武造枪炮车船,帮他打天下。那时候用的模械都没被净化,祖宗们顶着恶魔之力劳作,死的死魔化的魔化。朱圣武信誓旦旦的说会找圣山治好他们,结果圣山的人一来就杀人,还堂而皇之的说是清除邪魔。”
“少数人侥幸逃到海外才躲过追杀,漂泊了上百年才跟着海商回来。从此躲在下港,面上作修造车船的生意。”
“我们从没有忘记祖宗的深沉大恨!”独臂人在床上翻腾起来,“圣山和大明太强,我们明面上反不了,可圣山和朝廷的人对我们来说就是仇人!”
绿光自他身上缕缕溢出,如丝线般向假肢伸展,竟然跟那些拥有血魔之力的高阶魔人一样,想把肢体拉回来重新拼上。下一刻他又剧烈颤抖啊啊惨叫,是被孙婆婆的魂火烧的。
“这样省点力气。”
毛绒绒解下腰间的魂灯,拉起活页灯罩。暖白光辉顿时放射出来,似乎这光直接穿透身体烧灼魂魄,即便铁中玉遮掩转身,仍然被照得身体蜷缩,再也无法激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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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牵引魂火也够累的。”孙婆婆收回触须,如释重负的道:“烧得我脑子发晕。”
她们老小整治俘虏,高德抱着胳膊沉思。
这个铁中玉的话信息量很大,也将高德从各个渠道了解到的下港情况串了起来。难怪朝廷对三港……尤其是下港没什么控制力,竟然是各路余孽聚在了一起。
至于铁中玉对圣山的控诉,老实说高德并不意外。圣山与魔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明,以常理而言,魔人这种拥有恶魔之力还随时会被恶魔夺灵危害世人的存在,最初出现时就会当做邪魔直接处理掉。但圣山不仅容忍魔人存在,还驱策魔人挖掘模械,又不干涉灰境,着实奇怪。
需要借助魔人的力量挖掘模械固然是一个原因,不过能让以守护现世抵御混沌为己任的圣山容忍这种模糊自身立场的事情存在,必然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想起之前提到魔人的时候,小丽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颇为心虚,高德暗叹,铁中玉的话或许有偏激的一面,但圣山恐怕真的亏欠了魔人。
“老大你在琢磨啥呢?”毛绒绒不解,“不是该从这家伙嘴里问出铁锈帮的情况,好把那帮顶在咱们家门口的家伙干成零件么?”
“大人这就是在问,”孙婆婆教育灰豆芽,“忘记昨夜大人说过的话了吗?在大人眼里,这些人跟我们一样,都是可怜人啊。”
的确可怜,高德看向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的铁中玉,这些人自小就有铁锈病,烂手烂脚所以换上了假肢。不过正如他开始问的话那样,铁锈病到底是怎么来的,恐怕还得琢磨。
或许与遗传有关,但遗传绝对不是主要因素,至少不会如此严重。高德有驯象所的几百年资料,在他的印象里,绝大多数魔异案件都与家族父祖无关。
高德更相信他们的铁锈病是跟魔械有关,模械要经过圣山净化后才能成为模械,这么一来模械也就置于圣山以及大明朝廷的管控之中。魔人势力为了避开管控,直接用活器……也就是湿件来控制模械,这样的模械就成了魔械。铁中玉这些人生活的环境必然充斥着魔械以及魔械制品,就跟铜绿病人一样,而给他们用的假肢自然更是魔械制品,这加重了疫魔之力的侵蚀,让他们变成了类似王昆仑那种疫魔属的魔人。
这些“铁锈人”说不定力量越强,假肢越多。这样的假肢在疫魔之力激发后,会比血肉身躯更强韧和灵活。
“那就烧吧,”毛绒绒来了兴致,“用魂火烧他,一烧就灵,我想看看他这种家伙烧出来之后跟老王有啥区别。老王是铜疙瘩,他是铁疙瘩,铜铁疙瘩打在一起叮叮咣咣的挺有趣。”
“魂火可不是一烧就灵哟。”孙婆婆摇头,“昨夜下来还是有几个人昏迷不醒,严重的都有魂魄溃散的迹象。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相信大人,相信魂火。”
“你们的帮主……不,塔主是谁?”高德止住发散的思绪,问道:“他又听命于谁?”
“说!”毛绒绒几乎把魂灯戳到了铁中玉脸上,让他无法装聋作哑。
“帮主是我三叔,”铁中玉答道:“他叫铁柱。”
“噗……”毛绒绒笑得差点被口水呛着,“你这侄子的名字这么文雅,怎么你三叔的名字就这么通俗,这压根就不是个帮主的名字。”
铁中玉哼了声没有回应,大概是希望高德就这么想。
正要问下去,高德的通讯器响了,是牛得禄打来的。他带着重明号和另一艘巡防舰回来了,留了两艘战舰在藏龙岛附近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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