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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走啦!”
……
月光如流水般宁静,淌了一路,最后涌向了夜的尽头。
间关莺语的一开口、一拨弦,她便震惊四座,教那些无论是来自书香门第还是无名市井,勤学苦练了足足有三个月也好三年有余也罢的先行者们,纷纷自惭形秽,自叹弗如。
于是,白饵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第一个艺名,白惊枝,是为——音律一出,白鸟惊枝。
间关莺语坐落在瑞安坊,瑞安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史书上记载,此地乃是福熙太后的故居,据说当年南靖第一大孝子帝王——晟胤皇帝,每年开春都会陪同福熙太后来此游上几天,说是睹物思情,不忘本源。
因此,瑞安坊的古迹保存得格外好,水榭亭台,青砖白瓦,小桥流水,大小店铺,祭祀祠堂,都是几百年前的旧模样,唯独这间关莺语每年都在翻新。
那原本是一个建在坊间的老戏台,是邻里乡间晚间茶话的必去之处,偶然途径此处的客人也会停下来在此喝喝茶、歇歇脚,戏台上演绎着人间百态,戏台下印刻着坊间日常。几经风雨几根顶梁的大柱子日久发霉,几代官员都不敢去修缮,怕修坏了要掉脑袋,直到快要坍塌的地步,当代的一个年轻官员才大胆去修。后来,当地看戏的老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热衷于歌舞笙箫,戏台便成了歌台。
起初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十几年前一位姓梅的大商人出海归来,偶然在此停驻休憩,看中了这块宝地,便花重金买下了这块地方,后来才有了这座名震梅海的间关莺语。
几个小厮带白饵走访完这座歌台已是午时,间关莺语一天的第一场演出也拉下了帷幕,此时台下的客人已陆陆续续地散尽,一群打杂的短工开始在这座戏台忙前忙后,而那些歌女乐师们在一番休憩整顿后,将在一个时辰后,开启第二第三场演出。
此时,跟在梅老板身边的一个小厮跑来送消息,“白姑娘,梅老板说,临近傍晚时分的第三场演出由您登台,这是演出的曲目,请您过目。”
说着,小厮将曲目表递到她的手中,并嘱咐:“这曲目您可得收好,若是得空了,便提前到那台子上试练一遍。”
接过曲目,白饵笑着点了点头,那小厮客客气气地作了辞。
还没来得及打开曲目看,下一瞬,便有几个歌女和乐师齐齐团聚过来,一个个向她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白姑娘你也太厉害了吧!上午才刚来,下午就能登台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一个青衣歌女攥着她的手一脸的艳羡,引得其他几个青衣歌女也在一旁一声声地点头附和。
白饵听着,倒是一头雾水,只能尬笑着。
另一个青衣歌女抢着解释:“白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来这近三个月了,至今还没登过台呢!这里的规矩是,来这里的歌女在期满三个月后,若是被梅老板看中了,觉着可以上台了,才有机会上台的。”
“能让梅老板改规矩的,那一定是拥有技压群芳之才的人!”又一青衣歌女跑过来拉着她说:“白姑娘!看来你以后在间关莺语的日子大好啊!你可要照着我们呀!”
“是呀是呀,以后我就专门给您端茶倒水了。”
“那我就帮白姑娘提鞋递衣服吧。”
“你们谁也别跟我抢,我来提鞋,我配……”
这边争得不可开交,一个蓝衣女子眼尖,看到了她手里的曲目表,“哇,这不是曲目表吗?”
那边不吵了,发现新大陆似地,“我从来都没有摸过曲目表,只有登台的人才能拥有的东西,我哭了……”
“白姑娘,可以给我摸摸吗?”蓝衣女子率先问,眼神像是钉在了那本曲目表上。
“……”白饵程尬笑着,各种喧闹声中,她不由得质问,她是谁,她在哪里?“……”
东一双手,西一双手,抢着抢着,她手里就空了。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实了,眼花缭乱之中,正想寻回曲目表,一个青衣女子又把她拉到了稍远的地方。
她一阵莫名,只见那姑娘偷偷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红布包,层层叠叠打开后,是一枚上好的金簪,“白姑娘,我叫楚玉妮,初次见面,准备的匆忙,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她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赶忙推辞:“您客气了,我不能收。”
“没事的。收下吧。”她硬推,她便强塞,一双玉手连带红布包将她推搡的手死死包住,然后腆下了一副羞答的脸,“以后呀,还请您在梅老板那里多举荐举荐……”
水榭歌台里,每年私下收礼的歌女死得有多惨这十年来她见多了,这个楚玉妮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过来的,横竖都是害她,遇到这种事,对付的办法她多得是……
等她再次回到那里,那边差不多也闹完了,但夸赞声还是没有断绝。
她礼貌地笑对着,后来将曲目表交还到她手中的是一个紫衣女子,身段发饰都很好,想必是个美人胚子,但是那姑娘走得急,她没看清。
这边,几个歌女也陆陆续续做了别。“白姑娘,那我先去练功了,有事就到后台找我哟!”
她客客气气地一个个送走后,周围总算是安静了。
她站在台下一角,捧起手里的曲目表,蓦然朝台上望了一眼,嘴里微微一笑,“试练?”
心想,索性就去练练吧!
心里落定主意,她的目光悠然收回,继而脑子一热。
等等,那人怎么那么眼熟?
冷不丁地抬头,再往台上看了一眼。
只见那人像只蜘蛛一样抱在柱子上,呆头呆脑地擦拭着柱子。
两根朱红色的柱子上,附有一首打油诗:
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即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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