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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刑部公堂够大,又被提上来两个人,都瑟瑟发抖,低着头。
尹争争瞧着,觉得有点眼熟。
“堂下何人?”
“回大人,小民叫富贵,是百梦楼的管事,主要负责姑娘们外出的安排1
“回大人,民女叫珊瑚,是百梦楼的使唤丫鬟,只要是伺候百梦楼的花魁,皎月姑娘1
安儒海和欧阳添互看了一眼,安儒海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洛大人,请容我来问这二位证人几个问题,您就会相信,方才我的结论就是真正的事实1
“满公子,可以让裴状师先问否?”
“自然1满星河点头,脸上敛着的始终是客气的笑容。
“富贵,这里是刑部大堂,有诸多大人还有公主和驸马,你若是有一言半语的假话,这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甚至是要掉脑袋的1
“是是是,小民富贵,对天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真实1
“我且问你,那日上巳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1
“回裴师爷,那日是上巳节,我们百梦楼的姑娘们都有各自的节目,而湖心岛上的大船表演,那是早早的就给了定金,选中了姑娘去献艺。我们光是排练节目就提前了个把月,是马虎不得呀1
“抓重点来说1
“是是是,其实在谈这笔生意的时候,对方就亲自点了我们店里的花魁皎月姑娘,不过皎月向来清高,说什么不管多少银子都不会去,是故……原本的名单上是没有她的1
裴方圆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哦?那为何那日皎月还是上船了?难不成是你们逼迫她的?”
“冤枉啊,大人,皎月姑娘自视清高,在百梦楼,连我们的老板都不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实在是……实在是皎月姑娘自己提议要亲自去湖心岛的1
“哦?她不是打死都不去么?”
这个小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在上巳节的前一天,她特地来找到我,说她要去!当时还有好几个伙计可以作证,她是花魁,她松口小民立即和老板说,临时加了这个名额1
尹争争恍惚,听这个富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多人作证,不像是这些细节为何之前皎月都没有提到过?
“洛大人,两位尚书大人,还有尊贵的公主殿下和驸马殿下,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皎月向来不参加外宾邀请的宴会,就算是唱歌跳舞也只在百梦楼中,且听庄凤娘说,这一年来她整个人都懒懒的,很少接活儿,怎么突然之间就换了个人,改变了心意呢?”
裴方圆停顿了一下,突然折扇一指,指着跪着的珊瑚,“一切缘由,让这个丫头一一道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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