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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褒奖了一顿才肯作罢,着令纳兰轩在宫里休息半日,再回府!而纳兰静却也微微的放下心来,若纳兰轩不出这般的状况,怕是皇帝必然着人调查,看看纳兰轩究竟是否是刚刚入的京城!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太医刚给纳兰轩瞧完病症,太子便在养心殿外求见!
“宣!”皇帝抬头瞧了眼皇后,不明白太子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太子的面上始终带着一丝的笑意,瞧着纳兰静也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那日被纳兰静拒绝并未放在心上!
“免礼!”皇帝点了点头,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众人赶紧给太子行礼!
“启禀父皇,儿臣在皇宫的隐秘之处,发现了六巨黑衣人的尸体,从父皇的养心殿外开始,每个一段路程,便在隐秘的地方会出现一具尸体,直至玄武门外!”太子抱了抱拳,将今日他查到的事情禀报了上来!“而且这些黑衣人全是阉人,可从内务府,查不出他们究竟是哪个宫殿的人!”
皇上听完,脸上更是阴沉的吓人,宫里怎么出现这么多黑衣人,还是阉人,定然是早就藏在皇宫里的,皇帝的手紧紧的握着,昨夜进宫的并非就只有一人,只怕是他们早就在暗处藏好,一个人得逞后,藏在另一个人藏身之处,再由另一个人继续引导皇宫的侍卫,而那宫府门外的人,怕就是最后一个,真是好计策,好狠的人,这些人怕都是些死士,一旦完成任务,便全数自尽,这样,即便自己发现了什么也无从查起!
可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来看,“着令刑部,携同大理石彻查,朕的皇宫竟然出了这么多细作,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朕要将他们全数铲除!”皇帝的脸色冷的厉害,若非今日出了这般个事情,怕是这些人是永远的不会暴露出来!
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果真如自己所想,要是一个人,是断然逃不出戒备森严的皇宫,那迦虽然贵为龟兹国的王子,刚刚自己还在惋惜,怕龟兹国国王出什么幺蛾子救了那迦,如今看来,皇帝已然起了杀意,别说是那迦,连龟兹国也有危险了!
之后便是众人大臣商议国事,纳兰静便借故退了出去,刚出了养心殿,便瞧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奴婢见过郡主,昭仪娘娘请郡主一聚!”那宫女微微的福了福。
纳兰静想了想,莫不是平昭仪有事,或者有是二皇子搞的鬼,索性便点了点头,让那宫女在前面带路,自己与秋月流翠跟在身后!
平昭仪虽然身了皇子,可位分在皇宫里并不算高,而且平昭仪喜静,所以宫殿便较为偏远,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秋月与纳兰静快速的换了一下位置,可再瞧前面,纳兰静便依旧是纳兰静,刚刚在宫殿之上被验身的是纳兰静,后来进去的才是秋月,这伤痕是无法模仿的,纳兰静便想了这一招,让人真假难辨,既可以不将自己牵扯进来,也可以将那迦牵扯进来!
到了平昭仪的殿里,流翠与秋月侯在了门外,只有纳兰静一个人进去,从纳兰静进这个院子里,便被这个院子吸引了,一进门是一个细长的用碎石铺成的小路,两边种着竹子,整个院子带了一份的清凉儒雅,穿过院子,便瞧见一潭清澈透亮的湖水,如今天气已然变暖,上面的冰似乎已然化了不少,而一条用木板搭建的小路,直通湖水中间的亭子,若是夏日里坐在那里,怕是能感受到一阵浓浓的清凉!
走进亭子便瞧得两边摆着檀木的家具,两侧挂着四君子的画像,似乎也是用檀木的木框而镶嵌,屋子里烧这淡淡的桂花香料,清清淡淡的,仿佛有一股子书卷子气,送到这里,那宫人便不在往前,纳兰静穿过竹帘,瞧见为穿着白底绣这竹青的男子,手执画并,面朝窗外,微微的皱眉,似乎在为此画所苦恼!
纳兰静不忍打扰,便慢慢的走上前去,便瞧见一轮金色的斜阳照在地面上,将画中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被与画面,让人瞧不出他的面容,他的面前是一片花林,细小的花瓣似乎微微的倾斜一边,地上似乎有凋零的花瓣,下面的草地叶子似乎也有些发黄了,面前的有一条小路通向远方,上空也写徘徊的燕子,似乎有无限的留恋,却又不的不离开!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纳兰静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她瞧着三皇子微微的皱眉,似乎是不知该如何为它题词,心中却猛然间想起这两句了!
“甚好!”三皇子面上一喜,便提于画边,那潇洒的字迹,纳兰静不由的羡慕了起来,三皇子该是多么的洒脱,才能写出这般随意的字体来!
“见过三皇子!”纳兰静瞧着三皇子为画题词,才微微的福了福,这宫殿里很静,就只有三皇子与纳兰静两个人,他虽然不知道三皇子让她前来所谓何事,可既来之则安之,纳兰静心里总是觉得三皇子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来!
“韵贞贵郡主快些免礼!”三皇子轻轻的放下画笔,从旁边拿起那洁白的帕子,放在唇边微微的咳了几声,可那个贵字,似乎加重了音!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三皇子轻轻的念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飘渺的神色,似乎在回忆什么,那低低的声音,宛若行云流水,潺潺的,却也佩的上三皇子身子那股子谪仙的气韵!
“韵贞贵郡主好厉害的心思啊!”三皇子微微的垂眉,却伸手将那画卷撕成了两半,“再美好的东西,若是有了别的目的,都只是庸俗的俗物!”三皇子洁白的手,干脆的将那画卷扔在了地方,眼才微微的抬起来,不愿再瞧它一眼,仿佛是极为肮脏的东西!
“不住三皇子这是何意?”纳兰静微微的皱眉,瞧着那撕成两百的画卷微微的可惜,三皇子终究是在这画卷里废了心思,不然不会因为不知如何题词而微微的皱眉,却始终不曾下笔,纳兰静虽可惜这画卷,却也没有忽略三皇子那话里有话的意思!
“何意?我倒希望我知道是何意!”三皇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面上似乎有着淡淡的愁容,“韵贞贵郡主,我原以为你与旁人不同,可没想到却依旧自私的很!”三皇子的话似乎是说给纳兰静听,可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永远忘不了,他见到纳兰静的第一眼,那是一种明明很哀伤,却强作欢颜的无奈,那是一种忍不住让人心疼的面容,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请三皇子明示!”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这三皇子请自己过来,莫非便是说自己自私么,可是这世间上的人又有多少不自私呢?
“呵呵!”三皇子苦笑一声,瞧见纳兰静的眼里带着一丝世俗的仇恨,可面上却能够清冷的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他不由的想知道,他究竟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韵贞郡主想来也明白,众人上书是个不错的计谋,可是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二皇兄的计谋,若是韵贞贵郡主只想扳倒那迦,我想那迦根本就不是郡主的对手,可是你这般的大动干戈,不过是想要置那迦于死地,若是我猜的没错,你是为了给剑魂报仇,可笑啊,你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将二皇兄藏在暗处多年的势力暴露了出来,这后果你可曾想过!”三皇子说着,眼里不由的带着一丝的凌厉,即便他多么的潇洒,可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皇家的威仪,总是在不经意见流露了出来!
纳兰静的眼猛的眯了眯,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她承认,她恨那迦,她就是为了给剑魂报仇,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自私的很,她不仅仅只是利用了二皇子,还欺骗了他,明知道他想要知晓的事情,念奴肯定知道些,可就是怕传扬了出去,纳兰府,宫府受牵连,却将此事隐瞒了下去,她的确是自私的很!
纳兰静回到宫府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三皇子的话,如今那迦已除,怕是大庸的争斗会更加的激烈,这么多年,二皇子一直在人前保持的慵懒的形象,怕是因为自己而暴露出真面目了!
皇帝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下来了,纳兰府马上忙碌了起来,宫氏连瞧一眼纳兰静的时间都没有,这只有三日,今日已然是过去了半日,这准备纳兰轩成亲的事情到底要忙的,这虽然是皇帝赐婚,可礼节不可废,宫氏马上着人请了媒人,带着二十四抬定礼去了安平侯府,这算是小定,她还要再从库房准备好明日纳兰烨华亲自去安平侯府大定的顶礼,这该走的礼节,一样也不能落下,还有宴请宾客的事宜,便请了四姨娘帮忙,她对于采办这一行,到底是极为精通的!
纳兰静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个东西都极为的讲究的,有些东西只能福禄双全的婆子才能动得的,纳兰静便难得的闲了下来,她得了空,便去瞧瞧纳兰轩!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句,瞧着纳兰轩依旧在院子里练剑,一头白发在此刻却越发的耀眼,纳兰静不由的梗咽了起来!
“静儿,你怎么过来了?”纳兰轩将剑着人收了起来,便赶紧的将纳兰静让进屋,他又特意的吩咐下人再多添两个暖炉,他是习武之人喜冷,可纳兰静一个小姑娘,断然是受不得冷的,他的心里依旧关心纳兰静,可面上却少了那温和的笑意,整个人冷冰冰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哀愁!
“哥哥!”纳兰静唤了一句,可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纳兰轩马上要大婚了,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若非亲耳听到他请皇帝赐婚,肯定是以为他是受人指使才这般说的,她开了开口,想说这马上要大婚了,可又觉得残忍,纳兰轩与樱桃的事她是最清楚的,若是连她都这般说,不免太过残忍了!
“我想去看看樱桃!”良久,纳兰轩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当日他走的急,都不知道樱桃葬于何处,原本说的不离不弃,转眼间自己便要另娶她人了,她却在那冰冷的地下无人为伴!
“哥哥,忘了吧!”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有些话明知不能说,说了便太残忍了,可是她却不得不说,如今纳兰轩主动要求雨儿嫁给她,可却在即将大婚的时候,去看别的女人,自己虽然也心疼樱桃,可死者已矣,过去的,就只能过去!
“我,我和雨儿她!”纳兰轩开了开口,想解释什么,却终究没有解释出口,他知道,纳兰静与雨儿是手帕之交,有些话终究不能说出口,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樱桃,自己注定要负了她了!
纳兰轩终究没能去看望樱桃,并非纳兰静心狠,这毕竟是纳兰轩求皇帝赐婚,若是让人知道他这个时候,还心心念念的是别人,到底会落人口实!
到了第二日下午,雨儿与纳兰轩算是大定了之后,纳兰静才选了些礼物去安平侯府看望雨儿!
“雨儿,你瘦了!”见到飘雨的第一眼,纳兰静便说了这句话,雨儿原本圆润的脸,却消失的没有一丝的光泽,脸上也黑了些,皮肤早就没有以往的水嫩,似乎还有些起皮,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这雨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难,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便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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