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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郑岩三个人顿时被吓住了,这思维跳跃的太快,郑岩的脑子一时没跟上。
“三叔你没事吧?咱别喝了”。
三叔没吭声,眼睛依然在盯着铜器。
郑岩和猴子互望了一眼。
“三叔,要不咱早点休息吧,猴子你也别走了,一会把诺诺送回家给你妈打个电话,今晚就住这里陪着三叔好好聊聊天”。
“好嘞,电话就不用打了,我妈都习惯我夜不归宿了,我这个点打电话回去她第一反应肯定是准备去派出所领人”。
三叔神态复杂,似乎心绪很乱,抬头看了看他俩自己又愣了一会神,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起身到书桌前拿出钥匙打开中间的抽屉在里面翻了一会,找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扔给郑岩,然后转身拿起脱在椅背上的衬衣,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说:“我得出去一趟,估摸最少两三天、最多一个礼拜才能回来,东西我带着,那边你拖一下就说正在鉴定,这个笔记本里的东西你们看看“。
说完又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郑岩看了一会:”有些事情早就想和你谈一谈,但你爸妈不想你跟我走这条路所以一直在犹豫,可你是个好苗子,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本来打算再过一阵再说吧,也好看寒你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今天遇到这件事,再拖下去是不行了,你们就先看看我的笔记本,里面有我以前的一些经历,看完了别拿出去有问题都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包好锦盒,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叔,要下雨了,你带伞氨,诺诺赶紧喊道。
“哦”,三叔又转回头来从橱子里拿出折叠伞,然后转身走出了家门。
郑岩和猴子又面面相觑,三叔从来不是说话做事这么没头没脑的人。
郑岩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红色塑料封面,上面还有“工作手册”几个字。
“猴子,你先把诺诺送回家,我去泡壶茶,咱俩喝着茶看”。
诺诺赶紧起来说:“我去泡茶,现在还早,一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没事的”。
猴子看了看诺诺说:“这才九点,你先去泡茶,听完三叔写的东西我再送你回去”。
铁观音的香味随着水汽在屋子里蔓延开来,随着暴雨,从窗外吹进来一阵带着水气的风,给屋子里带来了一点点湿润,看来这场雨会下得很透。
笔记本比较老了,翻开第一页没有题目,用钢笔写的,是三叔的字体。猴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诺诺倒好了三杯茶,然后坐到沙发上靠在了猴子身边。
“你知道我最讨厌看东西,还是你念吧”。
郑岩冲他翻了个白眼,喝一口茶,低下头开始读三叔的笔记。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自传,文风带有明显属于三叔的风格。
“我生长在一个考古世家,从小就是在瓶瓶罐罐中长大,自懂事的时候起就知道——我这辈子是注定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了,好在我也乐在其中。
可能是家学渊源,第一个学会背诵的是纪年表,第一次有印象的玩具是一把汉五铢。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都是一些过去的东西、过去的故事,是不再存在于现实的陈迹,就像流传于坊间村落的鬼怪故事,已经远离我们而去了,留下的只是一些偶尔的印记,直到遇到了彻底改变我这种思维的那件事,那件我少年时代常常做梦都被惊醒的事。
那年我大约是十四五岁,暑假刚开始爸妈就都出差了,我就住在了舅舅家,舅舅是部队后勤部门的军官,他住在一个部队的大院里,位置处于郊区,算是城乡结合部了。那院子很大,里面有荒丘、野地,还常看到兔子、黄鼠狼、刺猬这些荒地常见的东西,离舅舅住的平房门口有八九十米远的地方是部队的操场,红砖铺成,俩篮球场大,战士们常在那里操练、打篮球。
大概是七八月份吧,那时候也没有空调、电扇,晚上的闷热使我睡不着觉,就爬起来出去乘凉,那个年代住在部队里还是很踏实、很有安全感的,家家户户都只有一扇一推就开的纱门,晚上大人对孩子们管得也不严。
记得那时的月亮很亮,银色的月光亮的晃眼,要是拿本书都可以看清楚书上的字,有时候半夜睡醒起床走出门去,如果不是天上挂着月亮而四周空荡荡的也没有一个人,都会令人怀疑这是不是夏日的午后,而自己处于睡懵了分辨不出时间的状态。
部队要盖新营房,所以操场上堆了一个很大的木材垛,全是三指厚的木板,大约有两层楼高,四四方方,体现出部队上一丝不苟、整齐划一的风格,我经常爬到上面去坐着乘凉看星星。
因为父母工作忙照顾不了那么多孩子,所以我是在青岛海边的亲戚家长大的,一直到六岁回济南上学,那时候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有人都在饭后来到马路边坐着聊天,夜晚还可以看得到银河,亮灿灿的一条光带横亘天穹,玩闹累了躺在铺开的蓑衣上看着星星,姥爷给我讲哪颗是牛郎星、织女星、北斗星、昴宿,因而很容易就养成对星空的迷恋,所以喜欢看星星是我始终没有改变的习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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