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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本该在界域消失的东西为何还会出现在神域?”桑君瞄了一眼筱筱继续说道,“小时候我也在典籍中读到过这世间不再有晴明树的种子。当初世间一体太平却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和这横空出世的晴明树有很大关系。因而晴明树的种子也成了神祇的禁制,不许任何神祇去寻找和繁育的。”
“谁让这树横空出世的...世间不在,不一定真的不在吧?”
“是界域的那个修罗让它出现的。世间的不在...”
“那这个修罗想做什么?”
桑君似有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当初那件事让修神与修罗皆不可以释怀。最后无法,帝君释天便将其一分为二。”
“所以有了如今的神域和界域。”
“是。神域怪界域,界域也怪神域。看似在帝规下两域安宁,界域与神域两不相干,却实则暗藏汹涌。可到底是什么令界域忌惮,又是什么令神域不肯让步?追溯原因是我们这些年轻的神祇不明白也不懂的。”
这番话听进筱筱耳里让她自己都觉得之前的话好笑了,“可现在不仅仅有了,还叫我一个人见到了两颗得到了一颗。”
桑君的表情不可琢磨,他只是对筱筱的话轻点下头然后问道,“你说碧蓝有一颗是从??那里得到的。那这颗你还能记得是谁给你的吗?是…碧蓝?”
筱筱蹙眉有些疑惑的问桑君,“若碧蓝用了这颗种子种树,那树上是不是可以孕育出新的种子?如果那样可以就会有很多的种子才对。哪这样多出来几颗也并不奇怪。”
“晴明树的种子用了是不能再长出来新种子的。它并不能靠你以为繁育树木的样子开花结果得到种子。”
“那靠什么?人血?神血?”
“你在说什么?”桑君有些好笑的看着筱筱。
“碧蓝拿这颗种子救了自己的女儿埃??找到这颗种子也是为了救活奴苏埃将种子种下与自己女儿的命相连,只要不走出树荫遮蔽的地方这孩子就能一直活着。”
桑君有些惊讶,他的眉目霎时紧蹙了些严肃的问筱筱,“你是亲自看见碧蓝这么救自己女儿的。”
筱筱有些讪讪,不知说与不说。
“你不肯说是为了在包庇谁?是碧蓝,还是碧海?”
这次,换做筱筱惊讶,“你是碧海的未婚夫,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说法…”
“我肯救你自然没有要害碧海的想法在。你不肯说…”他静默了一下,又言道,“是碧海不叫你说。”
“不是。”筱筱拒绝了他这想法。她虽然没多喜欢碧海,可碧海却还是一直帮自己的。就是不说人家好话,倒也不能叫人家背这不存在的锅。“我不知这种子有什么厉害和可怕。但阿骁告诉我碧蓝确实是这样救得自己女儿。可是后来...后来碧海帮阿骁找我的时候也把碧蓝的女儿一并带了回去,但不是碧海强行带走孩子的。不不,也不对,我是说不是强行从那晴明树下带走的人,是孩子自己离开了晴明树。他们说,那孩子离开了晴明树要不跟我们回澜沧海就必死无疑。但后来我离开澜沧海之后再回去时奴苏却告诉我,碧蓝伤了碧海并且带走了女儿。”
“所以碧海没余力救你。”他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筱筱一怔,自己絮絮叨叨的那一箩筐的话,可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因果一般?“碧海说离开了晴明树那孩子就活不了了。可现在这样看,碧蓝也许不只一颗种子,所以即使离开了那颗晴明树却也可以去下一棵晴明树。”
“也许吧…”
也许?那…“一定要找到种子吗?还是要…毁了这种子?要毁了,怎么毁?”
“火一烧就毁了。”
“这么容易?”
“这只是颗种子。你拿石头碾碎也毁得。虽然晴明树的种子不知怎么得到,但毁掉,却有记载。的确,容易的很。”
“那这颗,要毁了吗?”
桑君看了看种子定睛看向筱筱,“碧海送你来时将我送她的聘礼,一块玉琮拴在了你身上保命。”
“是倒是,但你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知你来时,玉琮在你身上时是覆在你手里的。你手里握着的锦囊那时和覆在手里的玉琮就像一体的。我施展了很大的法术,才终于将它们分开。那时我很怕你有恙,可探查了一番除了虚了点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是想说,这种子,你的玉琮,对我,都有益处?”
“因为不知,才问你要不要留。”
筱筱盯着种子又想到了碧蓝??,还有…那个男人。
“那就留着吧,留在你手里。你是司草木的神,你定有办法,比我有办法守着这种子。至于我…我…噗…1一口鲜血喷出,怎么,怎会...筱筱想自己不是已经感觉好了。
“筱筱1
一声呼喊,筱筱却觉得昏天黑地。
下一瞬,筱筱径直朝后仰去。桑君即时的接住了她,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碧海信里提及到筱筱的那般模样。他惊诧的盯着筱筱,又猛然回头,喊道,“谁1
谁?
筱筱闭上了眼睛,是了,她也想问,闭眼前的那人,是谁?
紫金梭袍,一根,不,一只筚篥在那人手间。那另一手,那个握起来的左手拿着的是什么?
而她对面的那人穿着黑金梭袍,他张嘴说了什么,可筱筱看不见了。
筱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帷帐,听见有谁开口,“醒来了就去吃些东西。你又昏睡了两日,这醒来的时候偏巧又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筱筱坐起来觉得一身轻松,“我是好了?桑君救了我?我昏迷前是又吐了血?那我怎么好的?”她有些期待的看着桑君,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桑君却指指她腰间,“我让乌系系上了那个玉琮。如你所想,我试了很多法术可都救不了你。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但你一直在吐血。哪怕我压制了一时,可过一会儿就又不行了。而且同一种法术,使了一次,下一次,压制的时间就更短了。直到乌系把玉琮系在你身上,你就好了,像现在这样好了。你可以这玉琮系上,也只不过一个时辰。”
筱筱自然未料到会这样。她低头看看这个玉扣,潺潺醇厚的法力含在里面。可这些法力又好像不仅仅是桑君的法力。“这玉琮是桑君制的,还是...不是桑君制的。”
“玉琮是我家的信物,来自何处不晓得。父亲给我时只说这是草木之神祇的佩物,是彰显身份的。但它只是个玉器,除了有法力并不能成为武器和其他物件,所以我将它作为婚配的信物送去了澜沧海。”
“那这个玉琮对桑君岂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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