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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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黑线转瞬从脚掌影穴射出。

刺穿一条藏在稻谷间的腹地蛇七寸。

黑线虽小，但蛇的心脏也不大。

被命中后腹地蛇在田里水面下拼命翻滚蜷曲，却无法阻止血液从伤口上喷涌出去。

“大伯，为什么让他们截杀那些叛徒？这不是破坏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吗？”姜剑雄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姜鸿飞笑着说道。

“爹，他们会下山吗？”姜云龙看着远处即将抵达的第一座山寨。

“不会，但不下山也好，在山上平平安安，总好过山下的血海乱世。”姜鸿飞叹息道。

“什么时候我们山寨也可以变成这样？”姜剑雄每次来到这边，都会心生羡慕。

在他眼里，这座山寨才算是真正的山寨，不是飞龙寨这座更像是山下乡村的山村。

山寨背靠山谷，有山里的溪水提供水源，两侧是悬崖峭壁，外人无法攀爬绕过寨子大门。

一条寨墙横绝山谷，以块石、片石垒砌，厚约两丈，高五丈，外侧最高处达七丈。寨墙中间设有一个城门，为拱顶门洞，洞口不远处有一个水道，溪流就从那里流出来。

门洞两边筑有五丈高的垛口，设有瞭望孔和射击孔。

一杆九丈高的旗帜立在瞭望台上，上书“天门寨”。

“姜大当家来了，快去通知大当家。”远远看见姜家三人后，就听到瞭望台上的呼喊声。

“每年白白送他们这么多盐。”姜剑雄有点不高兴。

“大哥，当年我们上山，不是天门寨、古水道、石泉寨等帮衬，我们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我们姜家人应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姜云龙跟着父亲，特意放缓脚步，等待对方寨主出门迎接。

“可这些年，我们送的盐、肉、武器、粮食，都已经是二十倍不止了。”姜剑雄心疼道：“我们这次要下山，他们又不愿意出山，还给他们送这么多盐，这不是白白浪费吗？”

姜云龙笑了笑，没说话，他已经听到风声。

这是武夫急速奔跑形成的空响。

这些寨子存在的时间很长远，有些甚至是在文朝前的百年乱世里诞生的。

武朝可是武夫最鼎盛的时代，这些山寨里传承的武功，未必就比玄武定息术、八卦游龙步等差多少。

听到风声，姜剑雄也不说话了，原本埋怨的脸上变得平淡起来，至于说换成大伯姜鸿飞的面带笑容，那是不可能的。

当年姜家落草飞龙峰，不是不知道这里距离山下太近，很容易受到戎狄上山围困，而是更远的、有水源的好地方早就被这些人占据了。

如果只有姜家、吕家、李家几口人，加入他们也没关系。

可上山的人太多了，那些山寨未必愿意接纳。

山上一定范围内的水源、野物都是有限的，水源更是决定了可种植粮食的田亩数量。

所以姜家只能独立结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