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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娇、萧楚月、张旭加上沈墨,这个屋子里非常合理的牌局组合。
沈墨上一世那真是打了近20年麻将,曾经最高纪录连续激战36个小时不停,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得到了非常系统的锻炼。
“旭哥,打多大的?”
“一块钱一个花,中发白算花,加上春夏秋冬一共28张硬花,暗杠算2花,明杠算1花,只能碰牌不能吃牌,低于4花不能胡屁股,屁胡10花,门清20花,碰碰胡、混一色各加20花,青一色加30花,无花果加40花,七对加50花,豪华和全球独钓加60花,有说法算比下牌全部翻倍,再此基础上有两种情况要一包三,杠上开花一包三,被连碰三嘴自摸一包三,当然杠牌有风险,被拉杠也要一包三,如果被拉杠还是押绝张,那就惨兮兮了。另外,我们今天定的是自摸不减半。”
“哦豁,你们这玩的不小呀,这要是比下牌被拉杠押绝或者大牌杠上花那一把得有好几千哇。”
“你说的那种概率不大,一般几百,实在不行别贪心就是,金陵麻将的规则是相当合理的,你想搞别人大的,也可能被反搞。小屁胡搞一搞也不错的。”
“规则我是听懂了,不过我还真不太会,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玩玩,玩玩哈。”
这个时候自动麻将机还不太多,不过萧敏家里有也不奇怪,其实自动麻将机最早就是金陵某所一个爱好打麻将的研究员研究出来的,2001年只是还没有普及。
麻将两幅,那种蓝白和绿白的组合,还算顺眼,不过要说手感顺滑,还得是仿“赌神”里的那种通体白玉版本的,不用担心那种合成的麻将会被牌品不好的人拍来拍去给拍散了。
萧敏和陈菲第一次见沈墨打麻将,忍不住坐到旁边看,沈墨起手牌随便排成一行,也不理牌,陈菲提醒说你应该万子归万子,条子归条子,筒子归筒子放一起,单张风头或者废牌放一起随时准备扔掉。
沈墨一副不怎么会的样子,说就是陪长辈玩玩,也不太会,陈菲哪里知道沈墨前世打麻将从来都是“花插”,遇到精明的对手也无法从拿牌的位置有任何的判断。要是筒子排一起,人家打个2筒你碰,留下独立两三张在那,虽然你会很快合拢,但是高明的人第一时间就能判断你手上可能有1筒对或者3筒对,或者有周边筒牌,再结合自己手上的牌以及河里的牌,随着继续出牌打牌,这点信息对于后期判断就很重要了,所以当沈墨碰牌的时候,东拿一张西拿一张的,别人是无法判断的,要么是高手能“花插”,要么就是弱鸡“乱插”,沈墨显然被认定是“弱鸡”。
打了半个小时,沈墨是一牌没胡,按照沈墨的理论,打金陵麻将尤其是陪长辈打,绝对不能胡小屁胡,万一长辈手上在做大牌,被你小屁胡一搞,白忙活,容易遭人恨。另外沈墨也是坚持做大牌的人,除非门清自摸没办法,因为只有你胡到大牌,对手才能服气,不会因为胡小屁胡而被埋怨,而且一把大牌抵半天小屁胡,真正喜欢打麻将的人,如果一晚上没胡到大牌,即便赢钱也不会不开心的,因为没有任何成就感。
目前根据沈墨的观察,张旭应该是因为无论是身份还是收入都低于牌桌其他人,所以小心翼翼,有牌就胡的那种;萧楚月应该是因为职业及性格的原因,属于精打细算的那种,看牌面形势,大牌不可为就立刻转头,有机会就做大,完全是进退有度,也是赢面最大的一个,不亏是做财务的。
张月娇应该是因为性格原因,完全大开大合,能做大一定做大,而且毫不掩饰,是个人都能看出在做大牌,即便是不得已胡小牌也必然胡的“惊天动地”,但是她的牌打的太明显,一般不会有人给她放炮,除非是明显听小牌的时候,沈墨会适当的主动点炮,所以张月娇打牌能不能赢钱完全靠运气,运气好能自摸就赢钱,运气不好,一定是输钱最多的那个。
牌品如人品,沈墨大致能看出各人的性格确实跟打牌风格相似。开始带节奏,嘀咕道:“这麻将很有意思呀,不过为什么总是胡不了,刚才7对都听牌了。”这话是在诱导。
果然张月娇立刻响应:“张旭,能不能有点出息,把把搞小屁胡,我多少把打牌给你消耗掉了,你信不信我揍你?”
张旭讪讪道:“姐,打牌各凭本事,你要是胡大牌我一样给钱,哪有这么威胁人的。”说归说,倒也不刻意每把都冲小屁胡去了,牌局终于进入沈墨喜欢的节奏,张旭这种打法时间长了会被排斥在正常牌局之外的。
沈墨边打牌边跟萧敏说:“元旦后组织去趟西双版纳,你记得提前约你爸的时间,刚才说好一起去选点茶叶回来。”
“好的,你确定要带他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小敏,怎么说你爸呢?九筒。”
“碰,一点都不无聊,萧叔多好相处的人吶。”沈墨一边碰牌一边回答。
“哦,反正要是带,你跟他一起玩吧,我和陈菲自己玩。”
“八万,你看我这把做清一色还是对对胡比较好?”
“我又不怎么会麻将,就看热闹。”
“你喜欢紫砂壶吗?我回头送你一把大红袍的西施壶,我看你爸也有一把,而且是他最最喜欢的一把,只是奇怪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西施壶’?”
“最最喜欢?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他有很多把壶吧?2筒。”张月娇不经意的问道。
“碰,张姨,可是碰两嘴了,而且都是筒子,刚才都提醒你了,万一要是碰三嘴再杠上花,你可以别骂我。”
“知道了,我不打筒子了不就行了。‘最最喜欢西施壶’什么情况?”
萧楚月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下沈墨,沈墨不理她。
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喜欢一把“西施壶”,这壶一定跟女人有关,不是女人送的,就是有个女人特别喜欢‘西施壶’,而张月娇现在不会是那种喜欢那么脆弱的‘西施壶’的女人,那么这里面就可以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坑可以挖,果然通过张月娇和萧楚月的细节动作,沈墨觉得机会来了,老帅哥,你吓唬我,我让你看看小子这火力如何?
“那把‘大红袍的西施壶’距离‘主人位’最近,上面的色泽和包浆显然长期把玩,但是这把壶估计‘开壶’以后就没有再使用过,说明主人舍不得用,那就更能说明主人特别在意这把壶了,但是喝茶的人都知道,‘西施壶’是女性用壶,基本上没有男人会喜欢用‘西施壶’的,顶多为了凑齐‘八件器’放在一边,不会时时把玩的。看来萧叔对这把情的感情很深呀。张姨,是不是你送给萧叔的?”
这最后一句瞬间使得牌局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沈墨装傻,继续出牌,应该知道内情的萧楚月和张旭都默不作声。
“不记得了,结婚都多少年了,谁记得这事,那书房我平时都不乐意进,万一碰坏了什么,老东西又要生气。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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