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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哥推开门,恭敬对老人说了声“请”,就让开了路。
老人见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便对他点点头,说声谢谢,颤颤巍巍进去了。
苏乙正在院子里练刀,此刻刚收刀而立,见到老人,不由赞道:“好个易容术,真是神乎其神。”
老人直起身子,从怀里摸出一副圆眼镜戴上,气势顿时大变,他笑道:“但还是被你一眼看出来了。”
“第一,除了你,宽哥不会带别人来我这儿。”苏乙笑着走到老人面前,“第二,眼神骗不了人,没有任何一个老人,眼神像你一样犀利清澈。第三,你看人看东西会下意识眯眼睛,这是眼睛近视的人才有的习惯。第四,这套衣服有很浓的酸臭味,但任何人看你身上的细节,都会觉得你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应该这么臭……”
说到这里,苏乙对老人抱拳,笑呵呵道:“九哥,我叫耿良辰,久仰你大名了。那日太匆匆,今天,咱们就算正式见过了。”
这老人正是全津门都在找的王雅桥!
王雅桥精神有些恍惚,下意识回礼道:“耿壮士,我也早听过你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你会救我……”
顿了顿,他又道:“更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亏我还常洋洋自得,觉得有朝一日我就算站在常凯申面前,他都看不出我的破绽。没想到,却是我自以为是……”
“我看出来的东西,这世上本就很少人能看出来,九哥也别妄自菲薄。”苏乙道,“九哥已经想好要走了吗?”
“津门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王雅桥道,“原本不敢再叨扰耿壮士,奈何家门不幸,出了叛徒。如果我从我的渠道离开津门,定会被这个叛徒察觉到。想来想去,还是厚颜来了。”
苏乙正色道:“九哥早该来了,你在津门多待一天,就多担一天的风险。”
顿了顿,问道:“另一位受伤的兄弟如何了?”
“已经无大碍了,多谢关心。”王雅桥笑道,“他受不得颠沛奔波,我安排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那就好。”苏乙点点头,“九哥打算去哪儿?”
“如果方便的话,麻烦耿兄弟先安排我去魔都。”王雅桥道,“然后我会想办法去港岛。”
苏乙道:“我可以直接安排你去港岛,坐法国人的船,”
王雅桥顿时精神一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津门再封锁,洋人的船,常凯申是没胆子拦的!没想到耿兄弟你如此神通广大。”
“我是脚行出身,算是术业有专攻吧。”苏乙笑道,“只是得委屈九哥你在船上的餐厅后厨帮厨。”
“这算什么委屈?”王雅桥晒然一笑,“我经常躲在货轮里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现在有的吃有的睡,算是享福了。”
“佩服!”苏乙由衷道。
王雅桥看着苏乙,正色道:“耿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但你却屡次救我于水火,这份恩情,说谢字就太浅薄了。雅桥不才,日后耿兄弟但有差遣,必赴汤蹈火。”
“九哥言重了。”苏乙也正色抱拳,“你拼死为民请愿,舍身为国奔波,任何有良知的华夏人,都应该毫无条件帮你。报恩的话就别提了,只恨我还有心愿未了,不敢脱身。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和九哥一样,不惜此身报家国的。”
这话让王雅桥动容不已,他伸手握住苏乙的手,用力摇了摇,道:“好兄弟!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能早日和你并肩作战。”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苏乙认真地道。
接下来,两人畅论天下,谈了很久。
王雅桥其人,其实信奉安那其主义,也就是无政府主义。
他的理念是反对一切权贵,打倒一切强权,所以他一直致力于暗杀大军阀、大官僚,其实根本是受了安那其主义的影响。
但同时,他又是一个纯粹的爱国者、民族主义者。
他爱着这个国家,爱着这个民族,所以他痛恨侵占国土的日寇,痛恨列强,犹为痛恨对侵略者采取绥靖政策,却扬言“攘外必先安内”的常凯申。
他对常凯申其人厌恶到什么程度?
只要有人提出反蒋,他就会跟这个人合作。
但即使他这样厌恶常凯申,在淞沪大战的时候,他也能放下成见,配合果军军队,组建敢死队,为国浴血奋战。
其实在苏乙看来,王雅桥根本不算真正的无政府主义。
他只是反对一切强权而已。
他有一颗永远叛逆的心,所以他最终不容于世。
王雅桥对苏乙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觉得苏乙真的是他的知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他的人。
两人谈了很多,在苏乙的有意引导下,最终王雅桥认同了苏乙的观点,那就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华国人自己再怎么闹矛盾,也是自家的事情,可以在赶走侵略者以后,再好好算算自家的帐。
日寇狼子野心,迟早会兵寇中原,到时候常凯申就算还想绥靖,只怕全国人民都不会答应。
所以,首要敌人不是常凯申,而是哲彭人。
“如果九哥还觉得常凯申才是你最大的敌人,岂非你也和他一样,攘外先安内了?”苏乙最后如是劝道。
“耿兄弟金玉良言,我记下了。”王雅桥心悦诚服点头认同。
苏乙满意点头,这样一来,王雅桥应该就不会如原历史一样,直到死也一直跟常申凯过不去了吧?
日寇占我国土,有劲,应该对外使才对。
当然,汉奸也算是外。
当晚,苏乙就安排王雅桥踏上了一艘开往港岛的客船。
他花巨资买通了船上一直走私烟土的法国厨师亨利,让王雅桥成了他的帮厨。
王雅桥临走前,写了一封留给戴春风的信,因为他已经知道,戴春风正在疯狂搜寻他。
他让苏乙把这封信放在一个指定的地方,会有人转交给戴春风。
信并未封装,显然王雅桥并不介意苏乙看。
等王雅桥离开后,苏乙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雨农老弟惠鉴,江浙战败偕君等去穗复命,尔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辗转十年。北站刺宋、庐山刺蒋,数案共发,当局震怒,悬赏百万购雅桥之首甚急。
雅桥乃一介布衣寒士,辛亥以来以身许国,复兴中华。历受总理遗训,奔走国民革命致力北伐,生死早已置于度外,尔来数年,东倭日寇侵华紧逼,强占东北,入侵华北,大片国土沦没,民族危亡迫于眉睫。
一·二八淞沪抗敌军兴,雅桥附十九路军诸公骥尾,率义军抗日救亡,炸毙日倭侵沪大将白川,而执政当局久持不抵抗政策,迷恋内战,夙怨耿耿,限制国人抗日,遂有北站、庐山违命之举,君等钟爱雅桥,出面斡旋,约雅桥归顺当局,常老带转之事实难从命,君等所持者私义也,雅桥所守者公义耳。
雅桥与当局无归顺与否之存在,愿诸君代达,如执政当局苟能改变国策,从而停内战,释私怨,精诚团结,共赴国难,雅桥当只身抵阙,负荆谢罪。
匆匆布达。——雅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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