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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交撞,铛当啷一声传来,胜负已分,夏昑岚弓步半蹲,尚还保持着挥刀砍下的姿势,反观郝凌宇站立原地岿然不动。
一旁庵脩短刀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而郝凌宇手中的临常,毫发未损依旧熠熠生光。夏昑岚余光向后一瞥郝凌宇,目光之中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就在他还未收回目光,只觉眼前一黑,一头倒栽倒在了地上。
“少城主1县守大惊失色,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被震惊到了,前一次是那名叫钟离钧灏的少年,四柄武兵长剑的吃惊。第二次则是眼下,郝凌宇刚才使出的武技,是惊怔。
“南山水鸟1一旁钟离钧灏惊呼而出,刚才那一瞬间,他瞧得真着,夏昑岚挥刀而来气势惊人,若说之前的交手,夏昑岚还有藏拙,那这一刀只怕是十分全力。而郝凌宇手中短剑轻描淡写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之势,只是用剑尖一挑,便将夏昑岚手中的武兵给缴了械。而重点则在这之后,那眨眼之间的一招,一剑刺出犹如蜻蜓点水,水鸟俯冲入水一般。
钟离钧灏一愣神,恍然大悟,原来今晚再八宝轩与自己竞拍得到南山水鸟剑诀的人此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竟然是郝凌宇。
“凌宇兄弟。”钟离钧灏一改态度,恭敬地来到郝凌宇的面前。“能否与我一战?”
话说此时的郝凌宇也还没回过味来,他断然没想到只是粗略的施展这招新学的南山水鸟剑诀,竟然会这么厉害,完全想象不到这一招才只是黄阶武技。
郝凌宇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临常短剑,仔细回味着刚才瞬息之间发生的一切,自己只是注入了修为,然后按照剑诀所指调整着自己的气息,然后自己手中的剑就仿佛是具有了灵性,自主地挥舞了起来,不说其他,单是这一点,郝凌宇自谙黄阶武技之中恐怕无一能够如此,而同时,一个疑惑也浮现在心头,莫非这南山水鸟剑诀并不是黄阶武技?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钟离钧灏突然提出了要与他一战的请求,郝凌宇一愣,不假思索地脱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另一边,县守在确认了夏昑岚并无大恙,只是气血攻心昏了过去。待他抬头再看,此时郝凌宇已经和钟离钧灏两人势均力敌对面而站。
县守立马开口喝阻。“今晚到此为止!你们两个都给我各自回去歇息1
钟离钧灏此时刚刚取下背后背负的四柄长剑,却遭到县守的制止,心意难平却也不得不将剑重新收起。
而郝凌宇,这会儿才回过味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自己刚才其实施展了武技,但是毫无感觉,纯属是不经意碰巧撞上。结果贸然就应允了和钟离钧灏的对决,这不是活脱脱的鸡蛋碰石头嘛,可算多亏县守制止,随即郝凌宇赶忙冲着县守报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作为答谢。
“凌宇兄弟,不知道能否移步一叙。”钟离钧灏背负着四柄长剑,款款走到郝凌宇的面前,询问道。
县衙内,县守阻止了钟离钧灏对郝凌宇提出挑战的请求,并宣布县衙内不再可以肆意施展修为,在下了逐客令请离了郝凌宇之后,钟离钧灏执意要送郝凌宇一程,县守没有异议,待两人离开,县守这才着急忙活地将夏昑岚送回房间歇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墨云县这一夜发生的事情除了县衙里的当事人外,再无其他人所知。依旧万籁寂静,蝉鸣蛙啼。而秦家镇的夜晚却显得诡谲异常,空旷街道上一人行色匆匆,披星赶月而来。
透过夜色,依稀可见此人的相貌,竟是不久前还在合云县的赵建硕。
那日寻觅妖兽未果的赵建硕带着从森林里拾取到疑似天明皇朝的制式武兵握把返回了合云县,当他回到合云县的时候得知了合云县的县守杨健戚已经带着考核的生员前往云州兵武堂去了,他并没有着急追上杨健戚的队伍,反而是从合云县离开,径直前往了飞云城治下墨云县所在的秦家镇。
秦家镇,一处隐蔽的宅院门前,若是不对秦家镇有所了解,只怕很难寻到此地。门前左右各立着石兽雕像,看似空无一人。
“什么人?”
就在赵建硕出现在这处宅院门前的时候,隐蔽之处突然窜出了两个人,两人身披遮颜兜帽的米色斗篷,内衬青黑色宽衣,腰缠浅蓝色系带。
这两人的相貌赵建硕并不熟悉,但是他们的衣着打扮反而让赵建硕松了一口气。
“两位使者,在下特来求见舵主。”赵建硕果断从怀中掏出一块自证身份的腰牌。
两人聚目观瞧,赶忙恭敬起来。“原来是赵旗主,失敬失敬。”
赵建硕默然点头回应,重新将腰牌收入贴身怀中,再度询问道。“舵主可在?”
“舵主自然是在,只是这会儿恐怕还不方便相见。”其中一人略带歉意地回应道。
赵建硕迟疑道。“为何?”
“此刻正有位大人正在与舵主大人议事。”
“哦?”赵建硕舌头在口腔中一打转,心中暗道那位与舵主大人议事之人恐怕身份也不低,断然不是自己这个旗主身份所能冒犯的。
想到这,赵建硕冲着两名使者一拱手。“那我且稍等片刻吧,有劳两位使者替我通报一声。”
“这是自然,赵旗主且往偏室移步。”两名使者恭敬地迎着赵建硕进入宅院内的一处偏室。
就在三人行至半道,却又见一人正埋着头迎面撞了上来,那人大步流星低头而行,全然没有注意到赵建硕等人,直到和赵建硕撞了个满怀,这才骂骂咧咧地抬起头来。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1那人一抬头正好和赵建硕四目相对。
一旁为赵建硕引路的两名使者只觉得牙槽一哆嗦,赶紧压低了身姿,试图隐去身形不被那人注意到。
赵建硕也是一头雾水,这和自己撞个满怀的人居然是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头儿,且不说老头儿率先开口牢骚,单是刚才的相撞,若不是瞧见对方的模样,赵建硕只怕是怀疑自己撞在了一块铁石之上。
这老头儿虽然貌不惊人,但是一身健硕的肌肉棱角分明。稀疏的白发胡乱生长毫无打理,虽有少许的白发,但依旧看得出距离谢顶只怕不远。额前箍着一道黑色不明材质的皮革头箍,宽大的脸盘,悬着一头蒜鼻,面上肌肤坑坑洼洼,不少地方甚至还鼓起了如同蛤蟆后背一般的脓包,蓄着的白胡子张牙舞爪。个头算不上高,大概也就只到赵建硕下巴所在的位置。身穿一件泛黄发锈的短打背心,两臂粗壮健硕,显然是多年持有重物而导致的。
老头儿瞧着这和自己四目相对的男子,闷闷不乐地又扫了一眼哆嗦着试图隐去身形的两名使者。“喂!你们两个1
两名使者被老头儿点名叫到,顿时一个激灵,赶紧上前询问。“惠大师有何吩咐?”
赵建硕余光一扫两名使者,看着他们的模样,显然是有惧这位名叫惠大师的老头儿身份。随即他又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位惠大师,心中暗道莫非这人就是那位与舵主议事的那位?但很快赵建硕就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暗暗感应着这位惠大师周身的气息,充其量也就只有炼骨期水平。
被称呼为惠大师的老头儿自然没有意识到赵建硕此刻的内心活动,他握着胡须捋了一把。“你们两个去想办法搞点人牲送来给我1
人牲?两名使者面面相觑,但又好像心知肚明,只是略带为难地看向惠大师。“惠大师这次要几个?”
“越多越好1惠大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批了,要不了多久。”说着惠大师突然话锋一转,沉声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要求吧。”
“明白,明白。”两名使者点头如捣蒜,同时面色遗憾地看向赵建硕,满是歉意。“那个,赵旗主,恕我们不能相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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