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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武学堂的导师稍显失落,默默收回了拱手的动作,转而询问起贾仝接下来如何。
贾仝目视着任岑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宗门的命令为什么会单单通知给他呢,哎,也是,任老弟还年轻有为,宗门多些历练给他也好,罢了罢了,我也是老朽了。”贾仝捋着胡子叹了口气。
“贾前辈那可是老当益壮……诶?贾……哎……”武学堂的导师正准备接着贾仝的话茬恭维一番,结果贾仝理都没理他,二话不说就自顾自离开了,全然是将他给无视了。武学堂的导师也是自讨没趣,叹了口气,正欲追上贾仝的脚步,行了几步却又突然掉头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带上,这才放心重新转头去追贾仝。
通宝楼顶层,听闻是县守大人预定,早早就准备得妥当。掌柜的亲自陪同县守在楼下恭候来客,同时也在打听着此次考核的一些情况,县守倒也直言不讳,告知了掌柜想知道的一些内幕消息。
“你家小侄考核的成绩反正迟早也是要公布出来的,你既然这么迫切地想要打听,那告诉你也无妨,这次他的成绩是丙二。”
“丙二等啊?”掌柜的有些难为情地搓着手再度核实道。
“丙二也不错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被四方军挑中,虽然都是当兵,可是四方军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可我听说四方军如今乱得很啊,自从凉王上位,北方坤坎军早就名存实亡了,说是凉王的私兵也不为过呀。”
县守倒吸一口凉气,冒出嘶的一声。“我说你们这些商贾还真是不要命了,当着我这个朝廷命官的面还敢说这种话?”
“小的不敢,不敢……”掌柜的赶紧赔上笑脸。“今日县守大人摆宴,我回头让后厨给您多加点好菜。”
“要钱的?”
“不要不要,是赠送,赠送的。”掌柜挫着手憨笑附和道。
“那行,来个硬菜,就是那个用妖兽肉来做的,我听说这可是你们店里不挂牌的招牌菜埃”县守坏笑着盯着掌柜说道。
“没问题,那您看?”掌柜拍着胸脯保证道,紧接着又重新俯下身子试探着询问县守的意见。
“坤坎军抛开不谈,不是还有其他三军吗,到时候我想办法给你侄子安排过去。”县守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掌柜的神情变化,似是看出了为难,他又继续开口说道。“现在的四方军名存实亡你也是知道,我就不瞒你了,如今除开凉王手底下的坤坎军,东边的离震军若不是这几年黑潮海那边的岛国骚乱,只怕也是要反了。南边你恐怕还不知道,更糟糕啊,傅长生那老贼公然叛国,天明与南疆早晚要开战的……”
县守说到一半赶紧闭了口,拍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地摇头。“哎,这些话这么能乱说呢,你没听到吧?”县守瞥了一眼掌柜,略带警惕地问道。
“没有没有,小的什么都没听到。”掌柜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否定道,随即又谄媚一笑。“那个,小人的小侄去西边一事还要多劳县守大人费心埃”
“费心,是费心呀,而且还费力,所以……”县守欲言又止等着掌柜的接下自己的话茬,果不其然掌柜的很快心领神会,立刻附身县守耳边小声地说道。“县守大人这一餐全免,另外结束后另为大人打包一份妖兽料理,可好?”
“行了行了,来了。”县守摆手作态,承情了掌柜的表示。对面街边两个人影出现在街口转角,旦见两人出现,县守心中顿时产生疑惑,明明自己相约三人,为何却只来了两人?
在掌柜的安排下,三个人随即来到了通宝楼的顶层,顶层只有一张桌,四副餐具原本是为了四个人而准备的,如今却独缺一人,不过这对于县守来说倒也无所谓,甚至反而更合适。
酒足饭饱之余,县守凑过身来为贾仝斟上酒水,两人相谈甚欢,完全将武学堂的那位导师给孤立在外,不过显然武学堂的导师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既然没人与他交流,那就干脆自己吃喝,吃饱喝足才是赚到。特别是今日这一餐不可谓不奢侈,桌子正中央是一大盘几乎快要占据整张桌子的妖兽肉料理,他一个人几乎快要吃下了一半。
“喝不下了,喝不下了,我吃口肉。”贾仝面色泛着酒醉的红晕,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哆嗦,可另一只手端着的酒杯却意外平稳,哪怕已是天旋地转,手中酒杯仍旧一滴也没有洒出来,可见也是一番真功夫。
“喝了这杯,就一杯。”县守哪管那些,他给自己也斟了酒,举杯便要来碰。“我可早就听闻贾兄的大名了,先前一直忙于考核的事情款待不周,我自罚1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完了还将酒杯倒着拿住,杯壁之上只有一滴酒珠倒悬,久挂却不滴落。
见状贾仝也一把放下手中筷子,满脸真诚与感谢。“县守大人才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修为已经与我老朽相差无几,日后定能一跃而上,说不定腾空期也不在话下1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着对方,酒也一杯一杯灌下了肚中,待到酒过三巡,县守终于将话题引上正题。
“贾老兄,小弟有一事想要想您请教。”县守自降身份谦卑地问道。
贾仝醉意上头,呼出一个带着酒气的嗝,捋着胡须老态龙钟地倚靠着椅背。“老朽好歹也七十有六,自诩也经历颇多,知晓的事也算不上少,你但问无妨。”
“今日任兄没来赏光,莫不是修为高深不屑得与你我同桌为伍?”
“任岑啊?”贾仝自然清楚县守口中今日未到之人便是任岑,虽说自己不胜酒力,思绪早已飘飘然,但尚且还保留了一丝的清醒。只见贾仝捋着胡子眼神一瞥,回答道。“凌云武宗宗门给他交代了其他事情,因此不得已才急促离去,不辞而别也并非他的本意,县守大人海涵呐。老朽这杯酒权当是替任老弟赔不是了。”
说话间贾仝探手前去摸酒杯,见状武学堂的导师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为酒杯斟满了酒。可是他的这番举动任就没有引起贾仝和县守的注意,得知自己再度被无视,他也毫不介怀,顺道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默不作声地回了座位上继续吃喝起来。
“凌云武宗难道只给他一人交代了事?那贾兄岂不是无事可做?”县守慷慨激昂为贾仝打抱不平。
“此话差矣1贾仝驳斥道。“老朽年岁已高,如今修为早已止步不前,宗门急令定然需要交由年轻一辈去执行。而我看似悠闲,实则也不然,此番合云县和墨云县四位生员得以入我宗门,由我指引,此等难道就不是大事了?”
县守听闻这么一琢磨,倒也是这么回事,新生考核过后哪个不是由他们县守或是武学堂的导师和凌云武宗的导师亲自护送前去报道的,年轻生员才是天明的未来,而他们所守护的便是这些未来。只不过县守转念一想却又回过味来,这贾仝眼下哪还有什么生员,统共四个人还都去了什么澜水村……一想到澜水村,县守顿时惊醒了酒醉之意,险些耽误了大事。
“敢问贾兄,可知贵宗门给任兄吩咐了何事?小弟我也好设法照应才是呀。”
“这……且喝酒,不谈也罢,不谈也罢。”贾仝稍作迟疑很快便用打哈哈的方式岔开了话题,这般举动自然再明显不过,断然是为了隐瞒什么。
可是究竟贾仝要隐瞒的是什么?难道所谓放任夏昑岚他们去澜水村,明里是历练,暗里任岑莫非时刻保护着他们?显然县守觉得此事必然是如此,且不说这四人可是未来凌云武宗的新生力量,也是天明皇朝未来的有生力量,不管不顾着实是说不过去。哪怕是换位思考,便是县守也不得不暗中多加保护,生怕夏昑岚出个一星半点的意外,就是擦破了个皮,只怕落到自己头上也是剥皮抽筋的罪过。
想到此,县守不禁抹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万幸今日花费大手笔宴请了贾仝,否则自己可还要被蒙在鼓里。若是当真按照夏昑岚的意思去假扮山匪掳了其他三人,那可就等于自己要直面凌云武宗了。
“贾兄可知任兄修为几何?倒不是小弟唐突,只是若任兄在我墨云县出了闪失可如何是好?”县守询问着贾仝,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内幕,自己也好早做准备。
贾仝闻言,捋起胡须,轻蔑一笑。“他任岑早年入宗门时几斤几两,老朽还是心中有数,便是今年也不过才做到外门导师一职……”突然贾仝的笑容戛然而止,一席话更是说得县守有些惊诧。“年初分选各县考核导师的时候,他还只不过与老朽半斤八两,顶了天也就武体期六七重,但是……”
县守一听武体期,顿时松了口气,可又听贾仝所说但是,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人言道,转折之后是重点,贾仝一句但是过后,紧接着的下半句随之传入县守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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