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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阿忘这般说与他平时呆呆傻傻的样子截然不同都盯着阿忘,玽诞问道:“你怎么这么懂啊?说!你有几个老婆?”说着玽诞已经单臂挽住阿忘的脖子,阿忘笑道:“哪里有几个老婆,我现在不过是个乞丐又脏又臭的,只不过是活的时间长一些罢了。”慕容嫣笑道:“说不定啊,你原来是个风流鬼,是被你那些风流债主雇人打傻的。”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庄子里彻夜灯火通明,欢笑不断,直到深夜才静下来。玽诞吃饱喝足却也不忘练功,正在屋里打坐练功,正气运了八个周天忽然窗外一个人影闪过,玽诞听到脚步声道:“是谁1那人影又闪过,只见一个暗器穿过窗户纸打在墙上,玽诞见那暗器打在墙上弹在地上,显然不是很坚硬,起身查看,只见是一纸团,打开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庄内有青龙坛卧底。”
玽诞心想:“怎么又是青龙坛。”连忙提剑去追那人影,出门一跃而起,跳上屋顶,环望一周却不见人影,当下沿着屋顶瞎逛起来,逛到一处见一人身穿黑子俯在窗前,玽诞心下道:“这好像是柳庄主的房间,灯还亮着,他在那干嘛?莫非他就是卧底?”过了片刻,屋内熄了灯,那黑衣人又呆了片刻便悄悄离开,玽诞也随着来到一口井前,只见那人挑了一桶水舀了一瓢,往里倒了点粉末。
“兄弟,你在干嘛呢~”玽诞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那黑衣人身后,那人一惊,手里的水便朝玽诞泼去,玽诞担心水中有毒便向后跃开,随即长剑一出,直取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拔出腰间长刀,二人刀光剑影对了数十招。
玽诞问道:“你是青龙坛卧底?说!你们此行有什么目的。”那黑衣人不作回答。玽诞道:“不说的话那我便拿了你去见柳庄主吧。”说着唰唰唰三剑朝那人不同死穴刺去,那人依次挡下,随即接了一招“飞龙在天”纵身而起,只见一道刀锋从刀刃划出,玽诞闪过却听背后卡池一声一颗梅花树被砍成两节。玽诞笑道:“功夫不错,再吃我一剑。”说罢便挥出六道剑气,再次使出雪花六出,此次威力相较上次已经精进许多,那黑衣人或挡或闪也将六道剑气防住五道,右臂却被第六道剑气划伤。玽诞道:“你别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1
那黑衣人见状不妙,从怀中拿出两颗弹丸砸在地上,瞬间烟雾四起,玽诞知他要逃,又担心烟雾中被下黑手,待到烟雾散去大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恶,居然让他跑了。”
“你说这纸条到底是谁给你的。”慕容嫣看着纸条道,“这纸条和昨天那张写着危险快跑的纸条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玽诞躺在床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背到头后面。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慕容嫣道:“要不还是告诉柳庄主吧。”阿忘笑道:“不行1慕容嫣疑惑道:“为什么?”阿忘道:“你想啊,为什么那个人要把消息给到我们而不是柳庄主呢?”慕容嫣思索着,不等慕容嫣回答阿忘又道:“我想是因为这个人并不清楚奸细究竟是谁,若是奸细是庄主身边的人,这样告诉柳庄主反而是打草惊蛇。”
慕容嫣盯着阿忘道:“你是阿忘吗?为什么看你平时呆呆傻傻,有些时候却能看的这么清楚。”阿忘挠头笑道:“哈哈,都是跟你们学的,正所谓近什么什么赤嘛。”慕容嫣笑道:“是近朱者赤,玽诞,你怎么看?”
玽诞起身道:“不错,这件事不能告诉柳庄主,不但如此我们还得自己把他揪出来。”慕容嫣忙问道:“怎么做?”玽诞道:“昨夜我和他一战,伤了他的手臂,我们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个找。阿忘道:“这虽然是个笨方法,但却有效。”慕容嫣已经起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说着三人已经出了屋子,在庄内逛起来,慕容嫣道:“就从这些下人开始吧。”于是三人逢人便将他手臂抓一下,这些下人也不以为意,突然听到“啊!流氓”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啪啪两声,玽诞慕容嫣顺着声音往后一看,只见阿忘将一丫鬟的袖子撕了下来,玽诞大叫道:“阿忘你在干嘛!1
只见阿忘已经吃了两巴掌,两个面颊通红道:“我只是想看看她手臂有没有受伤而已。”玽诞道:“那你也不至于把人家女孩子衣服给撕了吧。”阿忘道:“没事,我不疼。”慕容嫣又是一巴掌将阿忘打飞道:“谁管你疼不疼埃”玽诞向那丫鬟道歉道:“姑娘,真是抱歉啊,我这朋友脑子有点问题……”那丫鬟道:“算了……没事……”
“发生什么事了。”顾辞远从后面走过来见了玽诞几人知是庄内客人便向几人抱拳行礼,丫鬟也向顾辞远行礼道:“大师兄。”顾辞远道:“你的衣服怎么了?”那丫鬟头扭到一边道:“没事……”阿忘却站出来道:“是我撕的。”说罢自来熟地拍了拍顾辞远的右臂,顾辞远嘶的一声将身子转到一边。
玽诞慕容嫣眼神一沉,只有阿忘没心没肺般还跑到别处去捏其他人的手臂。玽诞道:“顾兄,你的手,受伤了?”顾辞远道:“呵呵,没事,前阵子出远门时遇到土匪,打斗中受了伤。”玽诞道:“原来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拉着慕容嫣离开了,顾辞远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杀气。“大师兄?你在看什么呢?”丫鬟打断了顾辞远的注视,顾辞远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你去忙吧。”
慕容嫣道:“玽诞,你说那个大师兄会不会就是卧底?”
玽诞道:“很有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我们只需要找柳夫人或者柳芸儿问问就知道他在山下有没有受伤了。”三人正打算行动,突然有人大喊:“老爷!不好了1玽诞大惊道:“发生什么事了,走我们去看看。”
玽诞慕容嫣阿忘三人随着人群来到庄门口,见众人将门口围堵,神色慌张,嘴里在议论着什么,三人从人群中挤出,只见庄门前的墙上鲜血淋漓,手脚被钉在墙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此人正是山庄内负责采购粮食的老张。玽诞道:“怎么回事?”管家急得跺脚道:“不知道啊,老张三天前出门采购,原本应该今天回来,谁知负责扫门口的突然说老张在门口被杀了。”
玽诞走近尸体一看,只见老张除了被钉住的四肢以外身上只有颈部一处伤口,可见是一击毙命,玽诞道:“看来老张是刚刚回到门口就被人杀了,你看,采购的物资还在这边。”只见物资完好无损,只是多了一痕血迹。
这时柳乘风从人群中走出众人退到两边或叫老爷或叫师父,柳乘风看了看老张的尸体道:“先把老张的尸体放下来吧。”
此时一名男子跪倒在地哭道:“老爷,你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埃”此人正是老张之子,柳乘风俯身将他扶起道:“好孩子,你放心,你父亲在庄里做了十几年,我不会就让他这样枉死的。”说着单手一抬,一掌挥了出去,远处一块巨石被击的粉碎。
玽诞连忙道:“柳庄主,若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青龙坛的手笔。”庄内众人除柳乘风外从未听过青龙坛三字,都是面面相觑互问道:“青龙坛是什么?”“不知道,没听说过。”
柳乘风纵横江湖之时青龙坛还未有如今这般名气,待他退隐之后青龙坛才逐渐崛起。可柳乘风也是**湖,虽然退隐却仍然关注武林动向,又广招弟子,显然是嘴上退隐实则另有目的。可听玽诞说一切是青龙坛所为之时柳乘风却面无惊恐,丝毫不为所动,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淡淡说道:“李少侠这么说可有何凭证?”
玽诞见出了人命,一切早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范畴,便也顾不上什么打草惊蛇了,正要掏出纸条将一切说出来,只见慕容嫣拉住玽诞手腕,玽诞回首只见慕容嫣摇摇头示意别说。玽诞冲动稍减道:“柳庄主,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与你一人说。”柳乘风道:“好,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僻静处,玽诞将纸条之事以及昨夜黑衣人之事一一说来,柳乘风道:“李少侠是说我的庄内出了奸细,而且很可能就是我的大徒弟?”玽诞道:“我虽然不敢下定论,但也有八成把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柳乘风道:“你可敢与他当面对质?”玽诞道:“有何不敢1
顾辞远走进厅里,见柳乘风、柳夫人坐在正厅之上,玽诞慕容嫣二人站在一旁,便像柳乘风行礼道:“师父,师娘,找徒儿来有何事。”
玽诞将昨夜之事又说了一遍,又将怀疑他是卧底之事说了出来。
“哼!荒谬。”顾辞远怒道,“怎能单凭我手臂受伤就认为我是奸细,再说了,你昨夜夜斗黑衣人可有人证?”玽诞道:“虽无人证,但你可敢脱下衣服让大家来看看你的伤口是新是旧。”顾辞远嘴角微抬道:“有何不敢1说罢一个转身将腰带解开,双手将衣服一扒,露出右臂。
只见他右臂缠了一卷绷带,顾辞远将绷带解开,玽诞大气不喘死死盯着他每一个动作,一来怕他做什么手脚,二来怕他突然偷袭。可玽诞丝毫看不出破绽,只见他将绷带解开,伤口赫然映入眼帘,那伤口又细又长已然结痂,显然是已经恢复了好几天了。玽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真是巧合吗?”
柳夫人道:“我们下山时确实遇到了土匪,阿远也确实受伤了,云飞当时也在常”柳乘风道:““咦?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芸儿呢?”柳夫人叹道:“她倒是没什么,只是……唉!你也知道,老张从小就爱下山时给芸儿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如今……她在屋子里伤心着呢。”柳乘风也叹了口气道:“李少侠,看来此事是有误会。”
顾辞远道:“怎样,还有何话说。”顾辞远见玽诞哑口无言便又道:“我可有话要说。”转而对柳乘风道:“师父、师娘这三人本就来路不明,可一到山庄就发生命案,我想老张很可能就是死于他们之手。”慕容嫣怒道:“你胡说,谁是来路不明的,而且我们刚来这里,与老张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害他。”顾辞远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说与老张无冤无仇,可你们口中的青龙坛又与老张有什么仇怨?”
柳乘风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辞远,为师信你。”顾辞远面露喜色正欲乘胜追击,柳乘风却又道:“李少侠,老夫也是相信你的。来者是客,如今山庄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还是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的好,另外你们要加强巡逻,巡逻时三人一组不可分开,此事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庄。”
转眼便是第二天。
“哼!那个柳乘风,嘴上说着相信我们,什么为了我们的安全,实际上就是不相信我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门口居然还派人守着,还怕我们跑了不成。”慕容嫣在屋子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说。玽诞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喃喃道:“怎么会呢?真的是巧合吗?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阿忘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玽诞道:“要是我也能想阿忘这般没心没肺就好了。”突然门外噗噗两声,玽诞连忙打开门一看,守卫已经被打晕,却不见是何人出手,慕容嫣道:“玽诞,你看,他们不知被谁打晕了,不如我们赶紧走吧。”
玽诞道:“是了,待在这里也找不出内奸,你叫上阿忘,我们先出去再说。”阿忘被慕容嫣拉起,睡眼惺忪还未搞清楚状况已经被拉走。
突然背后大喊道:“他们跑了!快追1玽诞慕容嫣才发觉上了当,慕容嫣道:“怎么办?”玽诞道:“解释不清了,先走再说。”三人拼命逃跑,只见追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山腰,慕容嫣喘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正停不到半刻,三人就被十多人包围,为首之人道:“几位,师父吩咐过,事情调查清楚前,不允许任何人下山,还请几位跟我回去。”玽诞见那人器宇不凡道:“我认得你,你是柳庄主的徒弟。”那人道:“不错。”
玽诞道:“我们若是要走又如何?”白云飞道:“那便不客气了,上1一声令下十几人齐出手,玽诞不欲伤人剑未出鞘便与几人厮打起来,慕容嫣阿忘已经自觉躲到一旁,待玽诞占得上风慕容嫣便起身大叫道:“好耶1被阿忘捂住嘴按下,“嘘!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慕容嫣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众人不过片刻便一一被玽诞点中穴道动弹不得,玽诞道:“得罪了。”三人正欲离开,玽诞似想起什么道:“你叫白云飞?”白云飞道:“是又如何,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玽诞道:“我不杀你,我记得你是和你师娘师妹一起下了山。”
白云飞道:“不错,那又如何?”
玽诞道:“不如何,只是不死心要问你一句,你和你师娘师妹还有你大师兄下山游玩之时可遇到土匪?”白云飞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土匪我不知道。”
玽诞大惊道:“你们大师兄不是因为抵御土匪伤了右手吗?”白云飞笑道:“可笑,大师兄武功高强,我们师兄弟中无人能及,区区土匪哪里伤得了他。”
玽诞大叫道:“不好1说着便朝山庄跑去,慕容嫣阿忘赶忙追上道:“玽诞,难道……”玽诞道:“不错,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柳夫人也是内奸,可恶我居然没想到内奸不止一人,那天对峙之时柳芸儿不在场,柳庄主也信任她,没想到这二人居然是狼狈为奸,我们得加快脚步。”慕容嫣道:“那伤口呢?”玽诞道:“现在想来那伤口也有问题。”
慕容嫣道:“什么问题。”
玽诞道:“我这一路上来遇到不少土匪,他们武功一般,多数只会用蛮力,因此用刀斧锤棒这般武器者较多,用剑的我从来没见过。若是被土匪刀砍伤,伤口定然不会想那样又细又长,两侧内缩,反而应该朝外开,那伤口更像是剑伤,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伤口看起来老旧些。”玽诞突然一阵心慌,越跑越急。
突然一人一棒挥来大叫道:“哪里去1,玽诞一个后空翻闪过,将阿忘慕容嫣拦在身后,抬头一看,见那人是个和尚,身形壮硕,上身赤裸,浑身古铜手持一根铁棒,胸口纹着一只青龙。那和尚道:“这条路,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上去,违者,死。”
玽诞道:“这人不好对付,你们两个退后些。”哪里用得着玽诞说,二人早就躲到一边树丛
“老爷,你这是?”柳夫人走进厅内,见柳乘风双眼无神,直直盯着墙上的金刀。柳乘风道:“夫人,恐怕宁静的日子要到头了。”说着柳乘风抬起手一挥,金刀从墙上飞出,柳乘风一把接住随即冲向厅外,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刀法,招招行云流水,刀锋所过之处无论是草地还是石头都留下了深深一道刀痕。一套舞毕,柳乘风抚摸着金刀道:“朋友,好久没有一起战斗了。”柳夫人道:“老爷,我看你神色不好,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柳乘风道:“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好你们母女二人。”
“老爷……”柳夫人依偎在柳乘风怀中,柳乘风扶住她的肩膀道:“这天要变了……”
抬头望去,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伴随着狂风和阵阵闪光,几声雷鸣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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